落輝閣,燭光淡淡,侍女撤下桌上吃剩的晚飯,易歡叫秋月端來幾壺?zé)峋?,裝作煩悶的樣子坐在桌前喝酒。
“易歡哥哥,你怎么了?”千幻見易歡這般不高興,趕緊問道。
“哎!我想趕快與你成婚,可是你和扶寒的婚約未消,我現(xiàn)在就算是北上找義父,也不見得他會同意?!币讱g斜眼觀察千幻的反應(yīng)。
千幻頓時萬般的委屈,也倒了一杯酒喝起來,“都怪父親,易歡哥哥,那現(xiàn)在怎么辦?”
易歡故意坐近了些,曖昧道,“沒事,我會想辦法的,你乖乖待在這里,早晚我會讓你成為城主夫人的?!?p> 千幻將臉帖在易歡胸前,兩人還未從這般親密,“一切聽易歡哥哥的?!?p> 香爐里煙霧繚繞,千幻不甚酒力,不一會兒便暈暈乎乎,雙手摟著易歡的脖子,往上蹭,“易歡哥哥,繼續(xù)喝。”
易歡見千幻已醉,將人抱回床上,叫道,“秋月。”
秋月進來按照易歡的吩咐將一些收拾完畢,放下屋里的紗幔,“城主,已經(jīng)辦好了?!?p> “嗯,守在外面,不要讓任何人打擾。”
屋門緊閉,春花秋月站在門口,煙城來信,千瞳帶著信過來見千幻,被擋在門外。
“千瞳姑娘,請回吧,城主和小姐正在屋里,不方便見你?!?p> 千瞳望了望屋門,搖搖頭,“那我明日再過來?!?p> 千飛雪來信問千幻的情況,眼下千幻和易歡都睡在一個屋里,她實情稟報覺得難為情,不實情稟報又心里不安,那易歡看似并非輕薄之人,怎能于千幻這般隨意。
月流珠碰見了千瞳,見其一臉煩悶,“這般晚了,姑娘這是找千幻姑娘,有事?”
“月管家無事?!?p> 月流珠走近屋子,裝作不知道一切,問著秋月,“城主還沒有回去?!?p> 秋月立馬紅了臉,“月管家不知,城主和千幻小姐已經(jīng)睡下了?!?p> 這話是故意說給千瞳聽,他們安排了這一出戲,要讓所有人相信今夜易歡住在了千幻屋中。
“好了,我知道了,城主也是胡來?!?p> 月流珠見千瞳要離開,拉住千瞳,“我今夜正好清閑,想問姑娘一些事?!?p> 千瞳自然以為月流珠要問千幻的事,“好,月管家有什么盡管問。”
“站在這里說話不方便,千瞳姑娘可隨我來。”
月流珠帶著千瞳到了住處,坐在榻上,示意千瞳也坐下。
“千瞳姑娘可會女紅?!痹铝髦榈谝痪湓掃厡⑶珕栥铝?。
“不會。”
千瞳的回答自然是斷了月流珠的線索,回想葉千瞳的繡工當(dāng)時在她們之中可堪稱第一,所秀之物,栩栩如生。
“千瞳姑娘可出生在煙城。”
“不是,聽說我在集市上乞討,許是餓暈在雨里,老太太去元符寺上香時,碰見了,將我?guī)Я嘶厝?,我發(fā)燒了好久才醒,醒來后就不記得之前的事了?!鼻闷嬖鹿芗覟楹螁栕约旱氖?,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說了。
“原來是不記得了?!痹铝髦閲@了口氣,到底是還是不是,她也不確定了。
“月管家為何問我這些?”
“是覺得姑娘有些像我一位故人,只是我這位故人失蹤多年,甚至有消息說她已經(jīng)死了好幾年了?!?p> “世界之大,長的相似也是可能的。”
“哈哈,你說巧不巧,我這位故人也喚千瞳,只不過她姓葉?!?p> “確實太巧了?!?p> 月流珠從懷中掏出荷包,“這是當(dāng)年離別時她送我的禮物,未料到那居然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p> “我可以瞧瞧嗎?”千瞳拿過荷包,摸著上面的字,嘀咕,“懷月?!?p> 腦袋像被一根細(xì)長的針扎了一下,一痛,千瞳用手捂了捂穴位,月流珠見狀,“怎么了?!?p> 緩了歡,千瞳將荷包還給月流珠,“這繡工果然厲害,可是我確定自己不會繡工?!?p> ......
兩人聊了許久,千瞳離去后,月流珠是越想越迷惑,滿肚子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