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鐘益陽的心靈雞湯
時間無聲的流淌,阮綿綿似乎忘了和鐘益陽的約定,知道他發(fā)來消息,才想到該去會會他了,順便質(zhì)問質(zhì)問為什么要隨意的動她的東西。
門鈴被按響,鐘益陽開了門說了聲:“來了”轉(zhuǎn)身就走。
阮綿綿撅了撅嘴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腹誹著:“這不是廢話嗎?不是來了,難道是走了嗎?”
鐘益陽丟給她一份菜單:“看看吃什么?”
“你不出去吃嗎?我可以帶你去吃當(dāng)?shù)靥厣恕!?p> “沒興趣,太清淡?!辩娨骊栯p手抱在胸前看著阮綿綿神采飛揚(yáng)的樣子,眉頭微蹙得問道:“你一天上班上下來很輕松嗎?”
“啊~”
阮綿綿不知道鐘益陽為什么要這么問,難道他希望自己很累很辛苦嗎?
鐘益陽長舒了口氣說:“本來我該請你吃點好的,不過我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很累,你將就的叫點ROOM SERVICE,我們就房間里邊吃邊聊吧?!?p> 阮綿綿一手拿著菜單,一手翻完一頁菜單就把食指放在唇邊敲擊著,仿佛這樣嘴巴能告訴她,她想吃什么。
幾分鐘過去了,鐘益陽實在看不下去了,拿過菜單翻了翻說:“既然想不好吃什么?那就我來決定,記得你沒什么不吃的,等一下要是有什么不想吃及時和我說,沒記錯的話,你應(yīng)該愛吃肉?!?p> 沒等阮綿綿發(fā)表任何意見就拿起電話打起了酒店西餐廳的內(nèi)線,電話很快被接通:“麻煩給我送兩份澳洲和牛肉眼牛排,一份煎肥肝配煙熏火腿,一份黃汁半熟三文魚,一份海鹽提拉米蘇加一份扒時蔬,菜就這些。”回頭問阮綿綿“晚上開車嗎?”
看阮綿綿點點頭,接著對著電話繼續(xù)說道:“那就再來瓶法國波爾多的紅酒加兩杯子,就這些?!?p> 阮綿綿迷茫的看著鐘益陽,前一刻還在為他的善解人意鼓掌,后一刻就想為他的神操作暴擊他的腦袋。
“你要兩杯子,問我開不開車幾個意思。”
“例行詢問,沒什么意思,就字面意思?!辩娨骊栯p眉一挑,一副我就那么干了你拿我怎么辦的樣子。
“嗨,什么人呢!”腹誹道,“兩個杯子,你自己左手和右手喝去吧,我才不陪你?!?p> “不扯皮,我問你,你今天都干了什么?”
“不是吧,我一年前就不是你的助理了,我的日程安排你還管?”阮綿綿沒想到這人一年不見還是那么還多管閑事。
“你一日是我徒弟……”
“終身都是,你每次說教都是這個臺詞,下次設(shè)計個新的?!比罹d綿邊說邊翻了個白眼。
每次說教都拿這個來壓她,真不知道自己當(dāng)初怎么就選他當(dāng)師傅呢,跟老年人似的愛嘮叨,以為跑遠(yuǎn)了,就沒有嘮叨了,沒想到這習(xí)慣還是沒改。
“你媽讓我看著你,我既然答應(yīng)了就得看著你,別以為一年沒見,你就可以任意妄為?!?p> 說著就抬手在阮綿綿的腦門上一拍。
“嘶!”阮綿綿條件反射的往后躲,這只有漲感沒有痛感的腫包因為被擊中而又疼了起來。
鐘意陽感覺自己手上的手勁也沒那么大,不至于疼成這樣,把阮綿綿扯到燈光下,撩起劉海,才發(fā)現(xiàn)額頭上一個很大包,周圍還散發(fā)著烏青。
莫名的一陣心疼,“什么情況?”
“撞的唄!”
“你媽說你小時候經(jīng)常摔的青一塊紫一塊我不信,后來看你經(jīng)常撞傷,你說你因為是學(xué)霸,邊走邊看書才撞傷,你能不能解釋一下今天怎么回事,都這么大人了還撞?”
“不解釋,就是沒看見門就撞上了唄。”阮綿綿實在不知道怎么說,總不能告訴他是自己在想他的事情才撞的吧,這樣這只孔雀不就得得意死。
鐘益陽無奈的搖搖頭,沒救了,古人云:三歲看到老,看來連走路會不會摔,會不會撞都能在三歲的時候看出來。
“這么大人了,做事注意力集中點,回去自己拿雞蛋揉揉?!?p> “嗯?!比罹d綿此時低著頭像只老實的小白兔,怕鐘益陽在教訓(xùn)她,對這個師傅平時就像兩哥們,沒大沒小,肆無忌憚,只有自己做錯事的時候才會有敬畏之心。
一看阮綿綿可憐巴巴的樣子,想教訓(xùn)的心也就軟了下來。
門鈴響起,服務(wù)員推著餐車進(jìn)來,打破了被教訓(xùn)的場面。
“站著干嘛,還不過來吃。”
香味隨著聲音刺激著嗅覺,鼻孔不自覺地收縮了一下,口水跟著分泌,可是剛被教訓(xùn)總不能太放肆吧,總得裝一下,這時一聽鐘益陽的召喚,而且明顯語氣變的柔和。
阮綿綿馬上花蝴蝶似的飄了過去,她剛剛算過了,這一頓上千了,都抵上她一柜子的泡面了,知道鐘益陽能賺錢,論段位人家已經(jīng)是王者,自己卻還是青銅。
連溫飽也一樣,人家點餐是看想吃什么點什么,自己呢是看什么便宜點什么,突然感覺有點酸。
“怎么不動手,還要我喂?”鐘益陽把醒酒器里的酒倒在兩杯子里,看阮綿綿就在那盯著食物一動不動,這不像她,以前只要自己給她好吃的,她絕對是自覺得往嘴里塞,連謝謝都沒有。
“叔,我在想,我什么時候也能和你一樣可以不看價格就點餐啊?”視線從食物上轉(zhuǎn)到鐘益陽的臉上,這個人的每個舉動都告訴著她,他是個成功的律師,而自己卻是個還在為溫飽苦惱的律師,同樣的行業(yè),有人已經(jīng)是在金字塔的頂端,可有些人還在最下面徘徊,失意的時候還會迷茫。
“怎么?很迷茫?”
阮綿綿沒有回答,她不想承認(rèn),雖然這是事實。
“知道我今天為什么看你的案卷嗎?為什么問你今天是不是很輕松嗎?”
阮綿綿搖搖頭。
“吃吧,等一下涼了?!闭f著遞了杯紅酒給她,示意她趕緊吃。
“我開車,不喝?!?p> “明天我就走了,陪我喝點,這么好的酒不想嘗嘗?等一下就打車回去,別開車了?!?p> 說著把杯子在阮綿綿的杯口上碰了碰。
阮綿綿終究沒能抵擋住美食美酒的誘惑。更多的是那種惆悵在心頭,需要喝酒來消愁。
拿起酒杯大口的喝著。
鐘益陽連忙奪下她的酒杯:“慢點喝,不會想把自己灌醉后賴在這不走了吧。有想不開的就該早點打我電話?!?p> 然后不緊不慢地說:“其實你現(xiàn)在的能力比我當(dāng)年好多了,我看你的案卷就想了解這一年來你獨(dú)擋一面的水平,你已經(jīng)過關(guān)了,按你現(xiàn)在的能力和業(yè)務(wù)水平不久的將來一定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