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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fēng)徐來陌上花開

第十九章 顧問合同

清風(fēng)徐來陌上花開 咆之幺幺 2163 2020-04-21 14:10:00

  盛著醇美紅酒的酒杯在酒店昏黃的燈光照射下,在桌上投射出長長的倒映,和鐘益陽的酒杯倒映交錯著。

  空氣里氤氳著酒香、肉香。

  諄諄的教導(dǎo)在耳邊繚繞著。

  卻沒感覺到厭煩,反而從心里希望他多講點(diǎn),再多講點(diǎn)。

  這樣的嘮叨,這樣的喋喋不休,每一句都是精玉良言。

  阮綿綿托著腮幫靜靜地聽著,鐘益陽緩緩的分析著這段時間來她的處理情況,分析著市場和她所擅長的。

  很久沒有聽人說教了。

  這一年什么樣的委屈,什么樣的迷茫都是自己一個人死扛著。

  能再次聽到有人跟自己叨叨,突然感覺又回到了以前。

  這樣的感覺真好,就像在一個陌生的戰(zhàn)場,孤獨(dú)奮戰(zhàn)精疲力竭,不知道突破口的時候,突然有個人告訴自己應(yīng)該從什么角度去擊破敵人,應(yīng)該怎么樣做能揚(yáng)長避短。

  正當(dāng)阮綿綿聽的如癡如醉,鐘益陽看了看時間。

  從包里拿出一分合同說:“這個單位你去跟,合同已經(jīng)用你的名義簽了?!?p>  阮綿綿接過合同,是一份《常年法律顧問合同》,里面的乙方是:眾誠律師事務(wù)所,而指派律師是阮綿綿律師。

  “你把你的業(yè)務(wù)給我?”

  “不然呢?我又不在H市,公司有事找我難道天天往這趕?”

  鐘益陽背靠向椅背,手拿起紅酒杯邊緩緩地?fù)u晃,紅艷的酒液在離心力的作用下在杯子里畫出優(yōu)美的弧線。

  鐘益陽的視線隨著酒液的轉(zhuǎn)動而移動,停下晃動酒杯的手,淺淺地啜了一口說:“公司不大,事情不多,所以顧問費(fèi)也不高,你做好日常跟進(jìn)就可以,過幾天他們會找專人跟你聯(lián)系,到時會有個訴訟要做,《案件代理合同》你自己跟他們?nèi)ズ??!?p>  “費(fèi)用?”

  “后期案件費(fèi)用就按你們所的定價收就可以,顧問費(fèi)已經(jīng)進(jìn)了眾誠的賬?!?p>  鐘益陽頓了頓,又說:“費(fèi)用結(jié)出來后記得把屬于我的那份提成轉(zhuǎn)給我?!?p>  剛剛還被鐘益陽帶著節(jié)奏,雙指夾著杯底讓杯子貼著桌子做著有節(jié)奏的轉(zhuǎn)動,這時瞬間停了下來。

  鐘益陽看著阮綿綿詫異的樣子,疑問道:“有問題嗎?”

  阮綿綿愣了一下,回答道:“沒有”

  想了想,再怎么樣這單子也是他送給自己的,這要求也合情合理。

  “那就干了吧,不早了你該回去了?!?p>  阮綿綿一口飲盡,鐘益陽還是那個鐘益陽,他照顧你也照顧的合情合理,讓你不會覺得欠他人情,同時也不會虧了自己。

  阮綿綿借著酒勁,雙手托著腦袋,身子往前靠,整個人就差趴到桌上了,嘴角微揚(yáng),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鐘益陽問道:“今天怎么就趕我走了?不要我陪夜了嗎?”

  鐘益陽看著阮綿綿借酒故裝媚態(tài)的樣子,坐正后直接一掌拍在了阮綿綿的腦袋上說:“別裝,趕緊叫車回去?!?p>  阮綿綿撅著嘴,擺正姿勢說:“一點(diǎn)不好玩,我就有那么失敗嗎?還是你當(dāng)自己是柳下惠?!?p>  鐘益陽站起來,繞過送餐車,一把揪起阮綿綿的衣服,“明天一早我就退房,你趕緊回去,是等我給你叫車嗎?”

  “好?。 ?p>  “想的美,趕緊走?!?p>  說著推搡著阮綿綿往門口走,走到門口連忙折回來,拿起合同,看著手里就拽了個手機(jī)的阮綿綿問道:“包呢?”

  “在車上。”

  “我在說一次,叫車,不要開車。還有額頭記得用雞蛋揉揉。工作上不懂來問我,生活上有困難就給我打電話……”

  阮綿綿吊兒郎當(dāng)?shù)目粗娨骊?,終于知道了什么叫年紀(jì)大了容易嘮叨。

  “知道了?!闭f著不忘幫他帶上了門。

  門一關(guān)上,才想起來,腦海里環(huán)繞了一天的問題,除了為什么要看她的案卷算是間接的知道了外,其他的一個都沒解答。

  連忙又敲門。

  鐘益陽剛打開門,阮綿綿迫不及待的問道:“忘了問你,你怎么會來我們所?你怎么知道我在眾聯(lián)?!鳖D了一下說道:“這個對你來說不難知道。但你和我們主任什么關(guān)系?你這次就為了這家顧問單位嗎?……”

  阮綿綿還想問,鐘益陽打算了她的話:“幾點(diǎn)了,還糾結(jié)這些問題,以后你會知道的,趕緊走,我要洗澡睡覺了。”

  說著關(guān)上了門,阮綿綿的腦袋差點(diǎn)得到二次暴擊。

  連忙揚(yáng)起一腳,飛踢了下門:“神氣什么?搞得倆人有基情似的,還不告訴我。”

  邊出酒店邊打開打車軟件,看了看,附近沒什么車。

  走到自己的車邊,看了眼放在副駕駛下面的包,打開門,坐了進(jìn)去。

  副駕駛的門忽然被打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就閃了進(jìn)來,阮綿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聽說過半夜打劫獨(dú)身女性的,這是寫字樓,自己走的時候懶得背個又大又重的文件包特地扔在了副駕駛下面,自己完全符合被盯上的條件。

  全身的血液開始噴張,腦袋里閃過無數(shù)個被打劫的畫面,有被用刀抵著腰的,有被直接用毛巾捂嘴的,有被對方掐脖子的。

  不管對方是劫色還是劫財,阮綿綿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不能屈服。

  樹蔭下的燈光斑駁的落在擋風(fēng)玻璃上。

  阮綿綿沒有心思去看對方長什么樣,她必須在對方有所行動之前有所行動。

  死死拽住放在門縫里的一根50公分的鋼管,操起就往副駕駛掄了過去,為了能在狹小的空間里找到好的角度,阮綿綿之前已經(jīng)練習(xí)了好幾次。

  雖然她知道左手力氣不夠,但希望能趁其不備給自己來個脫身的機(jī)會。

  “是我?!?p>  沒想到的是對方的身手不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然后抓住鋼管試圖把它拿下來。

  聲音哪里聽到過,腦子還是發(fā)懵的,緊張的神經(jīng)沒法放松下來考慮。

  拽著鋼管的手滲出了微微的汗,但還是緊緊的抓著鋼管,盡管知道已經(jīng)沒什么用,但是只有拽著還能有一絲安全感。

  “是我,秦升,把鋼管放下來?!?p>  “秦升?”這么熟的名字,有那么幾秒,阮綿綿還是沒法把名字回想起來。

  透過微落的燈光,這才看清坐在副駕駛上的那張楞角分明,還帶著點(diǎn)冷咧的臉,慢慢地放松下來才將名字和臉對上好。

  再想想,秦升要是是個打劫犯的話不至于打劫比他還窮的人吧,何況他也知道自己是個律師。

  緊繃的神經(jīng)才徹底放松,隨手熟練的把鋼管放回了原處。

  “大半夜的你干嘛?”

咆之幺幺

律師在車?yán)锓配摴艿臉蚨问钦鎸?shí)來源哦,幾年前的一天坐我朋友的車,發(fā)現(xiàn)車上有一條長鋼管,我納悶,他說怕多方尋仇備著的,而且他的后備箱里還有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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