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的門很罕見地是扇鐵門,鐵門雖然已經(jīng)銹跡斑斑,但卻十分牢固。
原先的大戶人家,在去往里屋的院落時很少會裝上一扇門,還是一扇花重金打造的鐵門,這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這鐵門即使銹跡斑斑也不難看出它身上繁復(fù)的花紋,仔細(xì)辨認(rèn)這上面竟是刻著龍鳳,其奢華昳麗難以用文字訴說,不難想象昔日祁家的輝煌。
林毓秀伸手揭開鐵門門鎖上一塊用于遮蓋的鐵片,露出了一個金黃色的凹槽,形狀與昔邪閣的教徽一致。
“夏以南,這個鬼宅和你又是什么關(guān)系?”林毓秀不禁轉(zhuǎn)過頭問向在人群中存在感十分薄弱的夏以南。
夏以南卻搖了搖頭,說:“毓秀,這個中緣由還需你自己尋找?!闭f完從袖子里掏出一塊打磨精致的石頭,正是烈火焚月的樣子,將它遞給了林毓秀。
林毓秀接過將它嵌進(jìn)凹槽,只聽“咔擦”一聲,門開了。
四人快速地進(jìn)入了鐵門內(nèi),眼前出現(xiàn)了兩條分別通向里屋回字形的兩端,不知道那怪老頭上了哪一邊的樓梯。
整條走廊都黑漆漆的,到處都是灰塵與蜘蛛網(wǎng)。這哪里像那老頭說的還住著人,如此陰森古怪,就算真的有人住,恐怕也不是真正的人。林毓秀在心里暗自腹誹。
“不如我們兵分兩路吧,我和黑山走左邊的這條樓梯。清竹,你就和夏以南走右邊的,怎么樣?”
夏以南卻不是很贊同,他反駁道:“在這個不清楚底細(xì)的鬼宅里,還是大家在一起更加安全?!?p> “不,還是分頭行動。我們并不能確保自己會不會遇上那個怪老頭,也不確定是否有能力逃脫,如果大家一起,那就可能會被一窩端了。但是分頭行動的話,在一方陷入困境時,另一方可以及時趕來營救?!?p> 林毓秀的這個說法讓在場的人都信服了,林毓秀彎腰撕下自己的裙擺,咬破手指不知道在上面寫了什么,然后將它遞給蕭清竹。
“遇到危險的時候就燒了它,我和黑山會趕來幫忙的。我們需要幫忙對的時候,這個布條也會自動燃燒起來。青煙會帶你們過來的?!?p> 蕭清竹接過那占有血跡的布條,有些疑惑地望向林毓秀。
林毓秀干咳了一聲,有些心虛地移開了眼,“這個怎么說,就是你可能會不信,我會那么一點小法術(shù),哎呀,你就收著吧,我不會害你們的?!?p> 蕭清竹點點頭,“那我們就出發(fā)吧,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p> 林毓秀與黑山率先走上了左邊的樓梯,沿著墻面開始搜索起來。
這樓道十分地黑暗,林毓秀剛想再使一個小法術(shù),黑山卻從懷里掏出了一個夜明珠,微弱的螢光照亮了這個樓道。
樓道里堆積著各種各樣的雜物,污濁又破敗,時不時竄過幾只小老鼠。
“他們這個屋子設(shè)計的好奇怪,占地這么大,都有單獨的院落,為什么這個二樓造了這么多的房間?總不可能是給下人們住的吧?”林毓秀十分疑惑,從未見過構(gòu)造如此奇特的宅院。
這二樓上的每個房間的門都像是一張血盆大口,等待著他們自己送上門來。
那黑洞洞的窗戶,就像是死不瞑目的人化作厲鬼,那厲鬼瞪大著雙眼,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們。
林毓秀走在這樣的樓道里,心中疑惑更甚,慢慢地恐懼也逐漸增加。
突然,一個黑影從她腳邊略過,林毓秀連忙伸手抓住一旁的黑山。
黑山拿夜明珠往地下一照,竟然是化成狼崽的莫淵!
“莫淵,你怎么來了?”
莫淵爪子在地板上抓出印子,嘴巴里“嗷嗚嗷嗚”地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現(xiàn)在不能變成人形嗎?”
小狼崽點點頭,然后嘴巴咬住林毓秀的裙擺,用力拉扯她。
“林姑娘,莫淵他這是怎么了?”
“我想,莫淵應(yīng)該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只是這宅子古怪的很他沒辦法變成人和我們說話?!蹦獪Y聞言,一個勁地點頭,轉(zhuǎn)身往樓下躥。
“我們跟著他一起走?!绷重剐闩c黑山緊緊跟在莫淵身后。
一直跟到了樓下,蕭清竹與夏以南早已不見人影。
莫淵在遠(yuǎn)處的草叢里吠叫,似乎是在叫林毓秀與黑山趕快過去。
“我來叫他們過來?!闭f完,林毓秀閉上眼,嘴里不知道念叨了什么,只見她身上散發(fā)出淡淡的白光,而后轉(zhuǎn)瞬即逝。
然而,過了好一會兒,蕭清竹二人還是沒有過來,連青煙都沒有飛往他們身邊。
“也許,他們現(xiàn)在不方便過來呢?不如,我們先走吧?!?p> 莫淵一頭扎進(jìn)庭院中一人多高的雜草里東竄西跳。黑山走在前面,拿出腰間的短刀斬斷那些雜草,在前面開路。
等兩個人滿身是草的鉆出草叢時,他們已經(jīng)來到了鬼宅了的后院。
可是,莫淵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