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說好出差一個月的白省漢才出去了半個月就回來了,在家里白含蕊還是多多少少聽出來了,白省漢這次去外地考察并不順利,原來云南的好幾個茶莊都轉(zhuǎn)出去種上了咖啡。雖然白家跟好幾個省份都有合作,在國內(nèi)白家產(chǎn)業(yè)下的茶都算的上頂尖。不過做的再好,白省漢依舊對能擁有自己旗下的茶莊情有獨鐘。而這兩年的文化復(fù)興的大勢所趨情況下,白省漢又對瓷器這塊有著很高的興趣。所以這次抱著極高的期待跑到云南卻沒有找到達到他心中要求的茶莊和瓷窯廠,他固然是不開心的。
不過白含蕊不懂這些,她覺得白家本就有數(shù)不盡的財富了,沒必要還這般較真的賺錢。
若是說最近能有什么讓白省漢開心的呢?那當然是白夏南的子公司朝前完成了銷售指標,而且在業(yè)界她的化妝品品牌也受到了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好評,找了專業(yè)人員評估潛在市值將達到二十個億的時候,白省漢的開心就展露無遺了。
趁著開心的時候,白省漢將他女友也接回了白家別墅。懷孕四五個月的charming肚子也開始微顯了,白省漢停掉了她的所有商演活動在家安心養(yǎng)胎。不過,剛到白家的charming并沒有那么順利,首先白秦那種明嘲暗諷就沒停過。白含蕊心里輕松了,至少白秦目前沒心思跟她爭鋒相對了。
白家的狗血劇情隨著時間每天上演著,白含蕊至始至終都是作為一個旁觀者看著。不參與她們?nèi)魏我慌?。白秦也確實是那種牙尖嘴利硬柿子,經(jīng)常把charming氣的吃不下飯。白省漢起初是不管的,一個是他沒時間沒心思,一個是他認為終是要一個過渡期。時間久了就好了。當然charming并不是一個任人打罵的軟懦脾氣,背后也在白省漢面前數(shù)落了白秦好些事情。白省漢卻也只是嘴上給白秦敲了警鐘。白秦雖然表面上有所收斂但是心里的怨氣可一份都沒少。
一次兩人在樓道處又發(fā)生了爭吵。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charming居然從樓下滾了下來,白含蕊剛好看到這嚇人的一幕,雖然她并不參與他們?nèi)魏我慌桑墒强吹侥且荒粫r,她下意識的是趕緊接住滾下來的charming。去了醫(yī)院后,醫(yī)生檢查后說沒什么大礙,大家才放下心來。
自然這個事情是瞞不過白省漢的,charming一口咬定了是白秦推的她,而白秦卻死不承認這么一回事。不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已經(jīng)不重要了,因為白省漢已經(jīng)完全相信了charming。就算在醫(yī)院,他也完全沒有顧忌。抓起白秦的頭發(fā)頭完洗手池里按(白含蕊被眼前一幕嚇了一跳)。水龍頭里的水不斷的沖擊白秦。白秦的頭被死死按著動彈不得。那水有多冰冷白含蕊不知道,白秦的心思是怎樣白含蕊也不知道。白含蕊本以為著的,白秦作為一直被白省漢捧在手心里長大的跟她是不一樣的。
好一會后,白秦才被放開狼狽的大口呼吸著。
“清醒了吧!白秦你自己也要學(xué)著長大懂事吧!這些日子你做了什么事,當真我不知道?當真我不敢教訓(xùn)你是嗎?一天到晚無法無天!”
白秦的頭發(fā)濕透了,貼在頭皮和臉上,狼狽極了。白含蕊看的出她臉帶著那股若有若無的嘲諷之意。
“清醒?!爸你要我怎么清醒?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在我媽還沒死之前你就跟著charming好上了,是你呀跟我說別跟媽說,她身體不好。我說好。就這樣瞞著。每一次媽媽問我你去干嘛了?我有多難受?我有多煎熬?我怎么自處?怎么清醒你告訴我?”
“我跟你一起瞞著我媽。她在病床上死,你都沒有來看她一眼,她死都在惦記著你?。?!”
“你要我祝福你們?哈哈不可能,這輩子不可能!除非我死,不然就算你跟她結(jié)婚了。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白含蕊聽的出她的悲痛,看的見她的恨意。白省漢氣的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伸手過去就是一巴掌“啪”。白秦下意識的躲避。誰也不知道這一巴掌是怎樣落在了白含蕊的臉上。迅速的紅腫,可以看的出那是一股多大的力道。
“你別打她!”
白秦不可置信的看著白含蕊,她不敢相信在這個時刻,護著自己的是她。白省漢看著護在白秦面前的白含蕊。眼里那股堅毅。暗暗的咬咬牙深呼吸后說了句。
“都給我滾?!?p> 白秦愣在哪里一動不動,又是一副不服氣傲氣的模樣。白含蕊雖然有點理解她的心情,但這會跟白省漢硬對硬確實不討好。趕緊拉著白秦離開了?;匕准业穆飞?,白含蕊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兩人如同以往無話可說。
“謝謝你。”
白秦別別扭扭的開口,白含蕊驚訝的看著她。她又趕忙接下一句。
“別指望我,以后就不針對你了。我還是討厭你的?!?p> 白秦看著白含蕊腫紅的臉蛋,驕傲的她心里動容了幾分。其實白含蕊又有什么錯呢?不過是不小心做了白省漢的孩子,做了她的姐姐罷了。她對白含蕊的討厭,是從母親那里聽到白含蕊的媽媽以前為了打壓自己的媽媽使用了一些下作手段那天開始的。不過她媽媽本來就是上不了臺面的人,白省漢跟她結(jié)婚不到兩年就離婚了。但這也不能讓她對白含蕊的厭惡少一些,尤其是在后面的成長期內(nèi),明明已經(jīng)被趕出家門又不知羞恥的回來蹭吃蹭喝。
“我沒那樣想?!爆F(xiàn)在冷靜下來后,白含蕊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那樣做呢?就算是被白秦的情緒感染到,那有必要去參合一腳嗎?而且還得不到任何好處。她并不是什么天選圣女,也沒有愛心泛濫到隨意去幫助一個討厭自己的人。那這到底是為什么呢?白含蕊百思其解。
這件事情發(fā)生之后,白家的氣氛就開始變得越來越微妙了,白秦不在像以前一樣牙尖嘴利,只是脾氣乖戾了起來,家里幫傭一點點事情都能惹的她大發(fā)脾氣。那個charming在白家地位也越來越穩(wěn)固順利了。白夏南從歐洲回來的時候,才聽說了那件事情。當然第一眼先去看了自己心疼的四妹。見到白夏南的白秦,委屈全部泄露了出來,連性子都溫順了些。白含蕊不自覺的苦笑??粗且荒唤忝孟嗳谙嗲⒌哪?。果然她們才是真正相愛的姐妹。她被自己的想法嚇到?;氐椒块g里,抬手撫摸住自己早已經(jīng)不疼的左臉。
那真正愛我的人在哪里呢?
隨意望過去就是對面的二樓窗戶。那窗戶是緊閉的,好似這些日子里從來都沒打開過。白含蕊不自覺的拿起手機給對面那位發(fā)了個信息。反應(yīng)過來時,又趕緊撤回了。自從上次兩人從山上下來后,兩人就再也沒見過面。白含蕊不是那種全然不顧自尊的女人,她也是有自尊和驕傲的。她想著既然他不想聯(lián)系就不聯(lián)系吧。也沒什么大不了。
昌勛看見了那條信息,又看被趕緊撤回。剛想回復(fù)什么的時候就被人叫住了。他們最近在做事務(wù)所交接。有一些案子并沒有完結(jié),昌勛不放心自己費了這么久心事的律師所以后他離開了就衰敗了。自然所內(nèi)的大大小小事他都要一一過一遍。從山上下來后堆積的事情確實讓他夠忙一段時間了。
白家收到了魏家送來的請柬。白含蕊對于這些上流社會的世家們的活動并不熟悉,以前在白家的日子也從沒有過參加別家的活動。魏家的請柬上寫著邀請白家一家。白含蕊看著卻想笑了,她想魏家一定沒算過人數(shù),白家一家過去怕就要占掉一桌了。白含蕊和白秦兩人這次居然想到一起去了,都不想去。
白省漢并不同意,這次的活動可是聚集了所有的有頭有臉的商業(yè)精英。他并不想自己的女兒錯過這么好的社交機會。
出席那天,白夏南特意帶著白含蕊和白秦去外面做了造型,連白夏南也一改以前那種女霸總的形象,換成一股復(fù)古優(yōu)雅的成熟風(fēng)。過高的高跟鞋總是讓白含蕊不適應(yīng),走路來也別別扭扭的。她還是比較佩服白夏南和白秦多高的高跟鞋都能輕松駕馭。
到場的時候,活動現(xiàn)場已經(jīng)有很多人了,不過當看到白家一家的時候,各個商業(yè)頭頭就紛紛過來跟著白省漢寒暄。白秦和白夏南總是能在這種場合里游刃有余,而且很快就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唯獨白含蕊尷尬的跟著白省漢。
不久,入場的門口處就又進來一位年輕男性穿的浮夸花哨,年紀不過二十出頭,摟著一名花枝招展的女性走了過來。正跟白省漢聊的開心的女性總裁,也被這一幕吸引了。立馬就擺出了一副厭惡的表情。
年輕男子走近他們了一些。白含蕊認得他——秦子旬。是她前五個男友其中之一,她故意的岔開位置,故意躲開了一點。
秦子旬看見白含蕊后,故意式的調(diào)戲了她一眼。白含蕊那會剛轉(zhuǎn)身沒有看見。
“你要氣死我呀,怎么又帶這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到處瞎逛。”
秦子旬聽見母親的聲音并不生氣。秦總把他拉到白省漢面前介紹到。
“白總,這是我兒子,秦子旬?!?p> 秦子旬很配合的打著招呼。眼睛死死盯著白省漢身后的白含蕊。
“白叔叔好,您身后那位是?”
白省漢友善的把白含蕊拉到正前位,細聲為秦子旬介紹到。
“家里老三,白含蕊。打招呼?!?p> 看著秦子旬戲弄的眼神,白含蕊更加尷尬了,竟沒反應(yīng)過來白省漢的話。
“沒事。我們這么熟了不是嗎?蕊蕊~”
白含蕊不想跟他多余牽扯。
“你們聊,我去旁邊拿點吃的?!?p> 說完剛準備轉(zhuǎn)身。秦子旬的聲音就響起了。
“媽,你說我玩弄感情。我們白三小姐才是鼻祖呢!”
說完這話,秦總和白省漢同時看向了秦子旬,只見他又說。
“我都是她眾多男友其中一個,她的手段厲害著呢?!?p> 白含蕊差點被口水嗆到。秦子旬一臉得逞的笑著,摟著他旁邊的小美人,一扭一扭的走開了。白省漢臉聽完時,臉都青了。
“一定是有什么誤會,小孩子嘛,童言無忌?!?p> 旁邊的秦總趕忙打著圓場。
白省漢強行的笑了笑,壓低聲音對白含蕊說道。
“你還真會給白家長臉呀?!?p> 白含蕊沒說話,當然她并不是覺得給白家丟臉了而感到羞愧。只是在這會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那是她的事情,秦子旬說的事情,白含蕊一半認同一半可不認同。她可沒有故意去勾引誰,她那些男友那個不是追她追的半死不活,她才同意的。
“還不趕快到一邊去。”
白含蕊求之不得,如負重勢般的走開了。這個活動地方是在一塊大大的草坪上建立起來的。雖然只有一層但也不緊湊。整個建筑物都是以長方體為基準設(shè)計的,有一面玻璃墻剛好對上浦林江。浦林江上的游輪依舊是色彩斑斕的。這個點他們還在營業(yè)。不過要想從這里直接到浦林江的游輪上是不可能。先不說旁門出去后是一片大草坪,草坪前可是有著的護攔。旁邊的警示牌上還寫著:請在這里入江。入江碼頭往左。
在活動場所里實在是待著無聊,這樣她就只有坐在沙發(fā)處靜靜的喝著東西。她打量著來來往往的人。慢慢的她把視線集中在一個人身上。那是個男人。
他在那些人中走動著,一會對一個人倨傲的回答,一會又對另一人尊敬的鞠躬。一會又對來跟他打招呼的平輩友好回應(yīng)。一會又對另一些人表現(xiàn)的諂媚。駕輕就熟應(yīng)對著所有人。這個人是誰呢?當然是昌勛了。
白含蕊感覺到自己在這段時間里沉靜的心又活躍了起來。歡騰著。她喜悅占據(jù)了所有,什么自尊,驕傲都去見鬼吧!
她飛一般的跑了起來,直直的沖到了昌勛的懷里,一把跳到了他身上。雙腿夾住他堅實的腰。手臂樓住了他的脖子。
“昌勛哥!”
昌勛幾乎是下意識的抱住了她,害怕她跌了下來。起初他并不知道是她??墒钱斔絹碓娇拷?,那種他熟悉的活力襲來時他就知道是她了。除了她沒有人在具備這種活力了。
旁邊的人都被這一幕嚇了一跳,切切私語著。昌勛趕緊把人放下來,下來后白含蕊帶著歡樂又幾分期待的神色看著昌勛。昌勛仔細瞧著這個許久未見的女孩,兩人像小別的情侶一樣眼神廝磨著。他的身心隨著看見她本能的愉悅了起來。
“這位是?”
旁邊里的其中一位問道。
昌勛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欠了妥當,將白含蕊往外拉了一點。友好的跟眾人介紹著。
“我表妹。”
這時聽完回答的眾人才紛紛止住了切切私語的嘴,紛紛稱贊著白含蕊美麗。從人群中竄出來一個人。見到白含蕊就叫到。
“小表妹?!?p> 白含蕊腦海里思索了好一會,也記不起來自己什么時候認識了這么大個帥哥?這時昌勛低下頭跟她說道。
“魏昀。在派出所那位?!?p> 白含蕊恍然大悟。甜甜點點頭去打著招呼。
“魏昀哥哥?!?p> “哈哈,真沒想到在這里遇見你,在這里隨便吃隨便玩哈?!?p> “我看見請?zhí)奈杭??難道是你家?”
“當然。走吧,小表妹,哥哥帶你去跳舞?!?p> 白含蕊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昌勛,昌勛點點頭算是同意后,白含蕊才跟著去了。昌勛看著跟著魏昀進舞池的小丫頭。剛剛不小心抱到她的時候碰到她大腿內(nèi)側(cè)了。真是太糟糕了。昌勛呀昌勛,虧你還是高知識分子,怎么能有這么低賤粗俗的想法。
“兒子,你在這里?剛剛找你半天,快跟我來跟你介紹一下?!?p> 昌勛看見正向他款款走來的許慧蓮。昌勛的溫柔的表情一下子就變的死氣了起來。
“好。”
許慧蓮的給他介紹的是從首都過來的呂家。呂家在首都高居要位。原先在南城那邊后又升遷進了首都。
“這是呂叔叔?!?p> 昌勛尊敬的打招呼,許慧蓮又接著介紹。
“這位是呂叔叔的女兒,呂智婭。”
“你好!昌勛好久不見。”
對方先伸出手來問好,昌勛雖然疑惑對方怎么知道自己,但禮儀讓他很快就回應(yīng)上去了。
“這次智婭要在A市待上一段時間,昌勛你可以好好盡地主之誼呀?!?p> 昌勛表面上迎合著,也不多說什么。
“你小時候去南城的時候,還在智婭家住過一段時間呢。怎么不記得了?”
“哦,這樣,那確實太多年不見了。智婭這次過來,叔叔放心的話,就到我家住下吧了?!?p> 昌勛故作親切的客套話,讓許慧蓮和‘呂叔叔’都開心了起來。昌勛覺得她們有一種計謀得逞的開心。
不過呂智婭他確實不記得了,在昌勛十五歲之前,昌勛的父親還是一名有頭有臉的政客。那時候他常常被迫跟著父母一同去進行一些必要的社交(可不僅僅只有呂家一家)。
許慧蓮提出讓昌勛帶著她去一旁逛逛。昌勛哪里是一個能言善道的花花公子,好在這個呂智婭性格活潑外向挑起話題后,兩人倒也不算尷尬。不知不覺的兩人到靠近舞池了。
舞池里的魏昀一遍又一遍的教著白含蕊,白含蕊雖說不蠢,但要在這么短的時間里練好一段確實也是難。學(xué)著學(xué)著便耍起無賴來。
“哎呀,什么舞?這么難學(xué)。我不要學(xué)了。”
魏昀看著這個臨陣脫逃的女孩,哭笑不得。白含蕊已經(jīng)竄到昌勛的背后,做著鬼臉。
“魏昀哥哥,你還是自己跳吧!哈哈?!?p> 魏昀一時間又尷尬又無奈。
“魏昀,我來跟你跳一段?!?p> 呂智婭大大方方的熱情的解決了魏昀的囧困。
“好。”
見魏昀非常紳士的伸出手來,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呂智婭伸出手去回應(yīng),兩人非常自然的在舞池偏偏起舞來。
白含蕊不由的看的羨慕,還是有功底的人跳起來才好看呀。突然捕捉到了昌勛偷看的眼神。昌勛趕緊將視線挪開。白含蕊卻抬頭認認真真的看著昌勛說。
“昌勛哥?!?p> “怎么了?”
昌勛問她。
白含蕊看著他,眼神也開始飄忽不定,想說又不敢說的模樣下,別別扭扭的說出了以下的話。
“那我以后不穿那條裙子?!?p> 她的聲音不大,剛好足夠她們兩人聽見。
“什么?”
昌勛不明白白含蕊在說什么。他早就把上次從山上下來的事情忘記了,而且他上次也根本不是因為裙子的事情生氣。他生氣的是白含蕊質(zhì)疑了他的人品。
“你不理我,不就是因為那條裙子?!?p> “你說這個,最近太忙了。事務(wù)所的事情很多。上次收到你信息,本來打算給你回,后面事情又耽誤了。”
“所以說?你沒有生氣了。”
“恩?!?p> “那就好,昌勛哥,你知道嗎?本來我覺得你不理我了也沒關(guān)系??墒墙裉煸诳吹侥銜r,我就知道了,不是這樣的,我不想你不理我,看見你的時候,我就好開心。昌勛哥……”
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最后的話她沒有問也沒有說,她知道昌勛哥怎么會喜歡她呢?他對她再好也不會超過哥哥對妹妹。他是那般的正直,那般的規(guī)矩。
昌勛看著這個女孩子,她像一個在告白的少女一樣,眼神閃躲又滿懷期待。昌勛迷惑了?有一個美麗純真的少女愛著他。哦,愛著他!昌勛嚇到自己了,面前這位少女真的愛著他嗎?會不會是自己錯意呢?就算她愛著自己那又能怎樣呢?他心底的一個聲音告訴他:她愛著你,你也喜歡她。你們在一起一定是最快樂的事情,是這世間所有事物都比不上的。昌勛打斷心底的聲音,這世間最美好的事情他早就擁有了,而眼前她只會讓這一切都毀滅。但是怎么辦?他也發(fā)現(xiàn)他自己只有身邊有著她,他就好開心,所有沉睡細胞都會活過來。那是多么的美妙。他想出了一個辦法,就是他們的關(guān)系不前進一步也不后退一步這樣一來,她就能永遠的陪在自己身邊。
舞池的兩個人,一舞完畢后,便湊了過來,打斷了他們倆的對視。昌勛為白含蕊做著介紹,白含蕊禮貌的打著招呼,這幾位的年紀都大了她許多。而且看關(guān)系的樣子魏昀跟這個呂智婭很熟悉。她們?nèi)擞珠_始聊著白含蕊覺得聽不懂又無趣的話題,不過她是不會離開的。聽不懂她也要裝出一副認真參與的模樣,她不能讓昌勛覺得她是一個非常沒有品位,又知識淺薄的女人,她也不想永遠在他面前只能做一個什么也不懂的傻妹妹。
白夏南跟白秦兩人相繼過來跟昌勛和魏昀寒暄,呂智婭對白家并不熟悉,但聽到白夏南的名字,還是做出了一副欽佩的感覺。呂智婭并不是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官家小姐,她對一些前衛(wèi)的時尚品牌也有著獨特的追求。
“這恐怕得讓我稱呼你一句白總了,上次你們在首都展秀我去看了,白總可是我們新時代女性的榜樣呀?!?p> “哪里,呂小姐還是私下稱呼我夏南吧。我們幾家本來也算有點淵源,不必太客氣?!?p> “好好好,那也稱呼我智婭吧,這次到a市來不僅僅見到魏昀,還有昌勛,再見到白家姐妹,真是太值得了。我聽說昌勛家在這邊還有一個馬場,我們改天一起去那邊玩怎么樣?”
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呂智婭的陽光與熱情充滿真心。絲毫沒有一點透露出一個善于社交的諂媚浮華之詞。
“這個想法好,昌勛家最善養(yǎng)馬,近幾年的馬賽上頻頻奪冠的都是昌家的。”
魏昀十分同意呂智婭的提議。
白含蕊對于這馬并沒有多想法,但是如果昌勛去的話,她怎樣也會跟著去的。事情就這樣被定了下來。
呂智婭的父親回首都后,就剩下她一人在昌家。但昌勛從一開始就并沒有將呂智婭安排在東區(qū)。而是陪同著一起在父母家住下。許慧蓮和昌佑當然非常開心,對呂智婭的照顧也是無微不至。時不時還會問問昌勛對呂智婭的看法和態(tài)度。隨著相處的日子,昌勛常常發(fā)現(xiàn)呂智婭身上有一種不管是官小姐還是貴小姐們沒有的一種親切的感染力。無論是在做什么事情上都主張親力親為。就連跟著許慧蓮去體驗做臨終關(guān)懷的志愿者也是表現(xiàn)的非常陽光和善,常常會為這些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昌勛覺得她看起來柔順其實又內(nèi)心非常堅定。在臨終關(guān)懷的醫(yī)院里,他們經(jīng)常會看見那些有殘缺的人,那些傷疤看起來丑陋又猙獰。連生活了五十多年的許慧蓮都不免的皺眉,呂智婭卻是一副坦然無事的模樣為她們做著事情。許慧蓮會跟她說沒必要太認真,這不過是個過場而已。呂智婭一面真心惋惜那些比較他們來說可憐的人,一面又對著許慧蓮說著:沒關(guān)系阿姨,我并不討厭做這些事情。她的善良并不來自表面,她的內(nèi)心豐富擁有力量。她知道她這上層的世界中免不了虛偽與做作所以她并不為許慧蓮的言語而生氣。她理解所有立場上的人,也并不強要求誰要跟自己一樣,同時堅持自己的內(nèi)心不被這世間干擾。
呂智婭是昌勛唯一個想要去了解的人,潛意識覺得這個女人真的太完美,不,完美這個詞又太膚淺不足以來表現(xiàn)出她可貴的品質(zhì)。善良真誠堅定用在她身上也綽綽有余。
“一般女孩都應(yīng)該會怕這些人吧?!?p> 在醫(yī)院的天臺處,他問道她。
“那我可能就是那個不一般吧?!?p> 呂智婭半開玩笑的回答道??斓骄旁铝耍L(fēng)還是有點熱熱的。他們兩人手肘撐在護欄上。地面上車水馬龍川流不息。
“昌勛,你信不信每個人都是有殘缺的?!?p> 呂智婭轉(zhuǎn)過頭看著昌勛。風(fēng)又吹過了,把她的短發(fā)吹到嘴唇旁。她捋了捋又道。
“我以前常常想,我為什么要活著,我的父母為什么要把我教育成這樣呢。特別當我意識到我的殘缺是來源于童年,我就特別討厭自己的家庭。不過過了很久我才意識到,人是不可能沒有殘缺的,只是殘缺的不一樣?!?p> 她又急急說道。
“我并不是說我的父母不好,千萬別誤會?!?p> 昌勛看的出她的坦率和陽光,她說的話明明有悲傷的字體,但她賦予了它們暢意。使得它們有力量讓昌勛有所觸動。如果每個人都有殘缺的話?那他自己的殘缺是哪里呢?昌勛想不出來,畢竟外界給了他太多的肯定與完美的界定。他從未真正往內(nèi)心思考過自己。
昌勛家的馬場在郊區(qū),他們家?guī)缀踬I下了整個村莊大小來修建馬場,附近的居民大部分都靠著給昌家工作而生活著。這兩年,昌家又力致農(nóng)產(chǎn)果業(yè),把后面的整個山都包了下來。聽著他們的談?wù)摚翰液竺孢€會將往下更偏僻的地盤盤下來做旅游產(chǎn)業(yè)。白含蕊心里大驚,是知道昌家有錢,可是從來都沒個概念。
“哇~昌勛哥,你家這么有錢的!”
白含蕊一副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模樣,對著馬場里的一絲一毫都充滿了興趣。
魏昀被她逗得哈哈大笑。
“小表妹,你也太會給你昌勛哥捧場了吧。這一點怕都比不上你家的某個瓷器吧?!?p> 白含蕊根本沒有聽他的話。那些瓷器在她的眼里不過是個簡單的擺設(shè),肯定是比她萬福小區(qū)家里的花瓶值錢,但到底值多少錢就不得而知了。
白秦也受邀在其中,看著白含蕊那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就覺得丟臉,看了看旁邊并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的貴公子和貴小姐注意到他們。真是一點淑女的矜持和氣度都沒有。
很快就有一名女子騎著一匹英純血馬。馬匹頭型優(yōu)美,身軀修長,胸口寬闊。腳步輕快,步伐幅度倒很長。一身栗色毛發(fā)順滑亮麗,四肢有著白章。而馬背上的女子一身騎裝,身姿挺拔短發(fā)襯的更加英姿颯爽。快到人前時,她收緊韁繩。
“吁”的一聲,就停下了。在馬背上她問道。
“怎么不見夏南?”
“二姐,公司有事走不開,不能來赴約了?!?p> 白秦回應(yīng)道。
“智婭,你騎這個馬,太危險了吧?!?p> 魏昀知道這馬性子烈,敏感易怒,不是女性的最佳選擇。
呂智婭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落落大方的笑道。
“在首都的時候,我可是馬場的老手了。魏昀,昌勛等會不然我們比賽一場如何?”
“輸了的怎么說?”
“那肯定有懲罰了,我們在討論,快快快,我都等不急了?!?p> 呂智婭的馬似乎也聽懂了,躍躍欲試的左右走動著。一直沒說話的昌勛開口了。
“我把他們送到?jīng)鐾ぞ蛠?。魏昀你去挑馬。”
呂智婭騎著馬,馬場上跑來跑去。白含蕊看的心生羨慕。
“智婭太帥了?!?p> 話剛落音,昌勛就輕輕的敲打了她一下。
“你要叫智婭姐姐?!?p> 剛想反駁的白含蕊,就被昌勛認真的眼神盯的咽了下去。不甘的回應(yīng)了一句。
“好。智婭姐姐?!?p> 什么嘛,你們就是智婭,魏昀昌勛的,我就要叫智婭姐姐,魏昀哥哥,昌勛哥。年紀小就要這樣時刻提醒嗎?年紀小就不能和你們平級相處?我不過也不想跟你差距太多了這樣也不可以?
昌勛哪里不懂她,一看她那不甘的癟癟嘴的模樣,他就知道這個丫頭心里絕對在想什么有的沒的。他五指攤開按在她的頭上用力。
“哎呀呀呀。痛呀!”
她胡亂的掙扎打開他的手,收獲她吃痛的表情,昌勛才滿心如意的收下了手。把白含蕊和白秦安排到?jīng)鐾み@邊,又交代管理人員遞上來飲料和下午茶吃食,這樣的情況下這個下午茶也別有意思了起來。
看著逐漸走遠的昌勛(到一旁的馬槽去挑馬)。白秦還是開了口。
“白含蕊,你也不要這樣不自知吧?”
“什么?”
“在聚會上的事情,還有剛剛?不要拎不清楚。你那狐媚子一套還是收起來?!?p> 白秦,坐在哪里氣定神閑的模樣。
“你什么意思?”
“反正你別學(xué)你媽那一套,我這輩子是最見不得那些下作手段的。”
白含蕊突然心里的火就冒了起來,聲調(diào)也拔高了許多。
“白秦,你是有病吧。我讓著你,你就得寸進尺!”
“別,你可別讓我,我說的不過是事實罷了,你自己不清楚嗎?”
白秦挑釁性的看著白含蕊,白含蕊氣的牙癢癢,深呼吸了一口滿身怒意的出了涼亭,不跟她計較。什么人呀???這是?
在馬場漫無目的的走了一會后,白含蕊冷靜下來。心里又開始恐慌,自己難道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嗎?那會不會給昌勛哥造成麻煩呢?想了好一會,她又覺得能有什么麻煩呢?自己是他表妹,表現(xiàn)的比常人親昵一點也無可厚非呀。再說昌勛那般古板正直又怎會被自己輕易影響呢?
旁邊連發(fā)出的叫好聲,白含蕊這才知道這偌大的馬場不僅僅有她們。另一處的涼亭上不知是哪家的少爺小姐們。正在為昌勛她們的比賽叫好著。
白含蕊被吸引了,暫時打斷了她的想法。她靠了過去。
昌勛她們在賽馬場上飛奔著,場內(nèi)設(shè)置著大大小小的障礙物。有一道干溝,一道水溝。一個小斜坡,一道大柵欄。他們穩(wěn)穩(wěn)的拉著韁繩,像正真的賽馬選手一樣府伏在馬的后背處。一前一后的拉動韁繩隨時調(diào)整方向,而馬兒也隨著他們的拉動一起一落的奔馳著,每過一個障礙物。旁邊的人就用叫好。馬的呼吸劇烈而短促,而馬背上的人也是十分謹慎堅定。三人不分上下,你追我趕。
終于他們在最后的一百米的時候分出勝負,呂智婭和她的英純血馬獲勝。場外一片歡呼聲,真是太刺激了。三人大汗淋漓后卻有一場酣暢感。
“這是太久沒這沒盡興了。不愧是馬場老手,我都要拜師了?!?p> 魏昀說對著智婭說。
呂智婭下了馬,僅僅幾分鐘就調(diào)整好了呼吸。
“哈哈,在首都的時候我待的最多地方就是馬場和劍道館了?!?p> 魏昀和昌勛都用著一種刮目相看的表情看著她,昌勛說。
“我們先到后面休息一下,旁邊的可能也要上場了?!?p> “好。我們的馬兒也要休息一下了?!?p> 魏昀也下了馬,三人牽著馬,邊走邊聊。
“這次就差青名了,如果青名在你可就贏不了了。”
魏昀說起白青名有種驕傲的姿態(tài)。這挑起了呂智婭的興趣。
“這個青名是誰?如果是個職業(yè)選手我可不認?!?p> “倒不是職業(yè)的,不過肯定是你喜歡的,他可是被稱作馬背上的英雄?!?p> “你這樣說起來,我倒想現(xiàn)在就見見他?!?p> “確實青名這次沒來,挺遺憾的。”
昌勛說著,提起青名他有一種手足間的思念之情。
“難得聽昌勛也夸贊一個人……”
他們?nèi)藙偟?,后場。馴養(yǎng)師把馬挨個牽走后三人還沒聊一會。昌勛就注意到了許慧蓮。她離他們的距離不遠不近,正向他們靠近。昌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本能的繃了起來,剛剛的大汗淋漓后的暢快感也隨著她的靠近,逐漸消失。
呂智婭和魏昀也發(fā)現(xiàn)了她。
“阿姨好。”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
“媽。”
“玩的開心嗎,智婭?”
“當然了阿姨,沒想到a市也有這么好的馬場,我太喜歡了?!?p> 許慧蓮看著一臉歡樂的呂智婭,滿臉笑意的點了點頭。
“魏昀你帶著智婭去后面休息室去,我叫人準備了冰點?!?p> “好。謝謝阿姨?!?p> 兩人走后,昌勛才問道。
“媽,你怎么來了?”
“我跟幾位太太在旁邊打高爾夫,順道過來看看?!?p> 昌勛“哦”了一聲,并不打算多談。
“這個智婭,你覺得怎么樣?”
這是許慧蓮這段時間問得第三次了,昌勛感覺到了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很不錯的一個人,應(yīng)該算比較杰出的女性了。”
許慧蓮點點頭,接著昌勛的話往下說。
“我也看了。為人呢落落大方,無論是待人接物都熱情親切,身上又沒有常規(guī)女子的驕縱與傲慢。家族背景又是呂家的獨女……”
昌勛忙著打斷了她,大概推算了出許慧蓮的想法。這太荒唐了,他都不敢相信自己所想。
“媽你想說什么?她的那些跟我也沒有關(guān)系。”
昌勛說完轉(zhuǎn)身要走,許慧蓮拉住了他。嚴肅認真又且?guī)厝岬穆暰€與表情。
“我希望你能去追求她。把她娶到手。”
“媽,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p> 昌勛被許慧蓮震驚到連情緒變得激動。他無法相信這真的跟他想的一樣。許慧蓮立馬安撫住昌勛。
“兒子,你聽媽媽跟你說。首先你跟宋家音的婚禮本來就有問題,而且我看的出來你并沒有那么愛她。既然這樣你為什么還要跟她耗下去呢?”
“可是媽,我也不愛呂智婭。你還記得當年你讓我娶宋家音說的話嗎?你說結(jié)婚本來就是選擇做適合人合作過一輩,她能幫我撐的上門面,跟我門當戶對這就是最理想的。那你現(xiàn)在的意思,讓我很迷茫?!?p> “沒錯是這樣的,可是這幾年她為你做了什么嗎?她幫助過你什么?你相信媽媽,呂智婭他們一家絕對會讓你的變得更加順利,只會幫你如虎添翼?!?p> “媽,我們有必要這樣嗎?總會有比他們更高階層的人,那以后呢再有一個新的呂智婭,我就要不停的娶嗎?”
“兒子,你聽我說……”
昌勛再次打斷了她,甩開了她的手。力道過大的原因,許慧蓮不慎扭了一下,摔了一跤。昌勛沒有想到會發(fā)生這一幕,他的母親被他推倒在了草坪上。對母親的愧疚感掩蓋了他剛開始的類似憤怒的過激情緒。他趕緊蹲下去,想要把許慧蓮抱起來。剛到嘴邊的道歉話語就被許慧蓮的話打了回去。
許慧蓮抱住昌勛。
“是媽媽太著急了,你不要太有壓力。你先試試嘛,實在不行就算了,但你要試試呀。”
她一貫的溫柔壓力,那是一種從她自己方向出發(fā)而實施,讓你聽話的伎倆。許慧蓮當然自己沒有意識到,在她眼里所謂的從孩子方向出發(fā)考慮事情然后闡述出來,就是把語言說委婉一點,聲線溫柔一點。而不會去考慮事情本身是否真正值得孩子去做,然后提出建議。昌勛不說話了,情緒也不在波動。開始內(nèi)心沉重。后面許慧蓮說的什么,昌勛就再也聽不見了。他把許慧蓮抱到休息室后,摸了點藥,其實傷的不重很快她就恢復(fù)了正常。而昌勛卻再也找不到,剛來這里的輕松感了。
白含蕊是在馬廄的側(cè)面偷偷吃冰品。這個側(cè)面剛好一條小小的窄道,而側(cè)面的墻又擋住了大部分的視線。至于為什么要在這里吃冰品的原因,是因為這個冰品是特意給他們準備的,可白秦的確實惹得她不舒服,所以她想小小的懲戒一下她。就把白秦那一份給偷了出來。她現(xiàn)在想起白秦不過是去拿包紙巾,回來桌上的冰品就不見后那副鐵青的臉,心里就舒坦了。
快吃完的時候,她就感覺旁邊有聲音過來。心里想到:不會白秦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是她偷了吧。正準備溜出去的時候,就撞到一堵肉墻。白含蕊定睛一看,是昌勛哥。不過他看起來神色凝重,悶悶不樂。(雖然他并不是一個經(jīng)常歡笑的人,但這會白含蕊看的出他連輕松的神色都沒有了。)
白含蕊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她不敢隨便亂問。怕踩到他敏感點。
“要吃嗎?”
她笑嘻嘻的遞上去一勺冰品。昌勛一直用著一種纏綿悱惻又包含深情的眼光看著她,那種眼神是足夠讓人看到他的內(nèi)心的困苦,他需要一個缺口來釋放這一切。
昌勛想如果,是說如果跟面前這個小女孩在一起了,是不是這個世界都會變了。他就不用去討好追求呂智婭。也不用聽從父母的安排費盡心思的處處去交際阿諛奉承。但是他可能會背上萬惡的罪名,會遭人唾棄。甚至?xí)绊懰氖送?,破壞家族的榮譽,他的父母也會拋棄他滿是污名的兒子吧!哈哈!被拋棄,不管是他們拋棄自己,還是自己拋棄他們。這一定是一個值得讓人高興的事情,再也不用……
白含蕊看到昌勛越來越靠近自己,他的唇近在咫尺。她以為他會親她,所以她睜大眼睛全身激動想要記錄著接下來這一刻。
昌勛讓人意外的只是把白含蕊的頭按在自己懷里,過了半秒后,他急急的說道。
“不要動,后面有條蛇,等它走?!?p> 他跛腳的理由,白含蕊信了,滿滿的失落感爬滿心頭。就是說嘛,昌勛哥怎么會喜歡自己呢?
昌勛懊惱自己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差一點就讓他懷里純真的少女成為了他利用的工具。這太卑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