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盼對蕭君宜的按摩結(jié)束之后,鐘叔來到蕭君宜的房間。
本來是千金貴體,卻突然變成了殘廢,鐘叔心疼地說“公子你是為了救太子才變成這樣的,我們現(xiàn)在都逃到了偏僻荒遠之地,還是擺脫不了對方的追殺,那些人實在是太可恨了。”
現(xiàn)在鐘叔和蕭君宜差不多已經(jīng)可以確定,這件事的幕后主使就是那批人的余孽。
蕭君宜冷冷的說:“那些人連太子都敢動手,他們能有什么不敢做的?”
鐘叔長嘆了一口氣說:“幸好我們現(xiàn)在找到了民間的一個小神醫(yī),有周大夫在,您的腿是越來越好了,想來用不了多久就能正常行走了?!?p> 蕭君宜端杯飲了口酒,想起剛才身邊的那個小姑娘,臉上出現(xiàn)一點興味。
也是沒有想到在京城找了那么多名醫(yī)都沒有辦法,這里的一個小姑娘居然對他的腿傷有辦法。
鐘叔笑了笑說“是啊,長公主找了那么多大夫來給您治病,讓您吃了很多藥,您煩的要死,所以才逃到了這里來,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鐘叔突然想起了什么,從懷里拿出一封信,交給了蕭君宜:“有件事我差點給忘了,長公主來了封信,想要問您的身體健康情況,長公主還說這里地處偏遠,怕您的腿疾惡化,沒有傷藥,就送了一車珍貴藥材來?!?p> 蕭君宜打開信,他的手指白皙修長,打開信封的動作十分優(yōu)雅,如果周盼在這里恐怕又要感慨此人出身不凡了。
“您看這封信要怎么回?要不要告訴長公主您已經(jīng)找到了一個神醫(yī)?”鐘叔問。
蕭君宜想了想說:“周大夫為我療傷這件事還是先不要告訴娘,我在這里過得不錯,雖然找到了神醫(yī),但是畢竟還沒有完全好,不想讓娘希望再失望,至于被人偷換了藥膏中了毒也不用讓她知道,娘也到了中年,操心事情很多,我就不給她添煩心事了?!?p> 鐘叔點了點頭:“是的,我也是這樣想,長公主為您操心太多,最近身體也不太好,不過還好有國公爺也在照顧長公主,不過國公也也在信里面問了您的情況,說如果需要什么都會派人送過來,雖然公子不在京城,國公爺和長公主都念著您呢!”
蕭君宜放下了家書,他在的地方就麻煩不斷,離父母越遠,父母才越安全。
…………
王群在半夜被鐘叔帶人從床上拖出來之后,帶到了潼湖大宅,一起出現(xiàn)在潼湖大宅的,還有仇虎和王酒,罪證如山,王群不得已承認了這一切都是他的算計,蕭君宜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
王群被關在了潼湖大宅里的地下刑房,在潮濕陰暗的地下,他被綁在木頭刑架上,面前站著一個面目兇狠的黑衣男人,厲聲詢問著他背后的幕后主使。
黑衣人拿出一塊燒的紅彤彤的烙鐵,王群低頭看著都快嚇哭了,那股熱氣簡直要鉆到他心里去,著一鏟子下去,他這塊皮肉就要燒熟了。
“快點說,再不說,別怪我對你不客氣!”黑衣人瞇著眼睛恐嚇他。
不過被問了很久,王群依然堅持這只是自己的主意,沒有人在背后主使,他只是嫉妒周盼行醫(yī)有方,賺了自己應該賺的錢,而且周盼還是一個女子拋頭露面,很沒有體面,更可氣的是,他輸給了這樣一個小女子,實在是說不過去,太沒有面子了。
黑衣人翻來覆去詢問了他半天,王群都是這么說,但這供詞顯然不能讓人滿意。
黑衣人拿來浸了鹽水的鞭子,狠狠在王群身上抽了幾下,平日王群因為是縣太爺?shù)拿梅?,又有醫(yī)術在身,他的善和堂又幾乎壟斷了整個胡馬鎮(zhèn)的藥材生意,可以說是養(yǎng)尊處優(yōu)了,哪里受到過這等折磨,沒受幾下就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真肥,這身上都是民脂民膏吧!”黑衣人諷刺道。
暈了就想逃過去嗎?沒那么容易。
黑衣人拿來一桶冷水,對著王群的頭就潑了上去,一個機靈,王群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看到還是在地下刑房里,這并不是一個噩夢,頓時又哭又鬧的快瘋了。
“我真的是所有的情況都說了,沒別的了,求求你饒了我,放我走吧!”
“我我的妹夫是縣令大人,你們看在縣令的份上放了我吧,不然縣令那里也說不過去……”
黑衣人冷笑一聲:“在我們公子面前,縣令算個什么東西,你以為他能保得住你嗎?”
不過聽說縣令是他的妹夫,黑衣人想到了什么,就繼續(xù)問:“江縣令知道你這件事嗎?是不是他指使你做的?”
王群急忙否認:“并不是,縣令并不知道這件事。”
黑衣人的鞭子又要落下來,王群急忙又說:“不不,縣令知道這件事,不過并不是縣令指使我的,我只是拜托江縣令,在我去周家吵架的時候讓他不要管,還有就是讓他抓到周盼后快點處死……”
黑衣人想了想覺得這也是一條有用的線索,就暫時收起了刑具,把供詞報告給蕭君宜和鐘叔。
王群心中很是后悔,他在算計周盼的時候,完全沒有想到京城來的這位貴人居然有如此強大的勢力,連縣令也不放在眼里,如果可以回到當時他絕對不會這樣去做,沒有算計的周盼反倒把自己賠了進去。
鐘叔和蕭君宜聽了黑衣人送上來的情報,都是一種意料之中的表情,擺了擺手讓他下去。
“他一個小小縣令應該沒有這個膽子,他并非不知道公子您是國公府的,他敢這么做背后一定有人撐腰?!辩娛宸治龅?。
蕭君宜淡淡道:“上次那個神秘人不就是從江縣令府上出去,到京城私會陸宗申的嗎?這個姓江的,他官職雖小,手眼通天??!”
鐘叔點點頭:“也有可能是背后的人主動找上他的,畢竟您在這里落腳?!?p> 江縣令不算什么,他背后那個更大的人物才是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