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京城那錯綜復雜的局勢,鐘叔就忍不住擔憂:“公子,你看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蕭君宜瞇著眼睛,嘴角露出一抹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笑容:“然他們這么想讓我死,那我就死給他們看,得知我死了的消息,背后的人肯定高興壞了,不愁他露不出馬腳?!?p> 鐘叔點點頭:“公子這個計謀極好,現(xiàn)在江縣令一定把您的死訊送了出去?!?p> “好好盯著江縣令,還有京城那邊也要繼續(xù)盯緊。”蕭君宜說。
鐘叔點點頭:“我都知道?!?p> …………
江縣令發(fā)現(xiàn)王群失蹤了,他身邊的心腹王酒也不見蹤影,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他的心里總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想到有關蕭君宜的事正是他經(jīng)手辦理的,更是急出一頭冷汗,難道是出了什么事?江縣令像沒頭蒼蠅一樣在房間里走來走去。
第七房小妾,也就是王群的妹妹也擔心的過來問他:“老爺我的哥哥不見了,你快點找找他,千萬不能出什么事啊!我哥是家里的頂梁柱,他要是出事了我娘和我?guī)讉€外甥可怎么活啊!”
江縣令撫摸著小妾的肩膀安慰她:“沒事的,我正派人去找。哎,我現(xiàn)在也煩著呢,你先去做點別的事情,喝喝茶繡繡花什么的,別來煩我了?!?p> 但是王群的妹妹王秀梅知道自己能嫁到縣令家,并且能獲得寵愛,很大的原因依仗著哥哥,具體的事情她不懂,但大略知道哥哥總是幫江縣令做一些不能說出口的交易,如果哥哥出事了,她在江縣令后宅的地位也將不保,她是第七房小妾,前面還有一堆有資歷的“姐姐”,后面還有一堆狐貍精等著進門呢!
于是王秀梅更加急切地說:“老爺你一定要救救我哥哥,我求你了!”
她跪下來又哭又喊,拉著江縣令的衣擺撒潑打滾,本來江縣令看在王群的份上,對她還有一點耐心,此刻見她一點顏色都沒有,自己都夠煩了,這個女人辦不上忙還凈添麻煩,他煩躁地一腳踢開她:“沒看到爺正煩著呢嗎?就想著你的哥哥,一點都不為我著想,給我滾!臭娘們兒?!?p> 等王秀梅害怕的出去之后,江縣令走到書房的書桌前,拿起一張信紙,撕了一角下來,寫滿了幾行小字,卷起來,然后把外面籠子里的白鴿子拿出來,把信封綁在鴿子的腿上,走到院子里,雙手一放,鴿子就飛了出去。
眨眼間鴿子就飛遠了,在江縣令看不到的地方,一個黑衣人用箭把鴿子射了下來,拿到紙條后看了幾眼,交給了鐘叔。
鐘叔急忙去找蕭君宜:“公子您看?!?p> 蕭君宜拿到紙條看了,發(fā)現(xiàn)其中的確是關于自己的情報,是發(fā)往京城的,江縣令已經(jīng)感覺到了絲絲不妥,不過很不巧,這封信被他截到,是送不到京城了。
遠在京城,一位身穿華服的男子聽到收下傳來的消息,說蕭君宜已經(jīng)死了,頓時很高興:“快點,我要大宴賓客,開懷痛飲!”總算是死了,讓他不自量力,上次斷了他一條腿早就半死不活的,這次總算是了卻一樁心頭大事了。
蕭君宜向來是睚眥必報的人,知道是縣令在背后算計自己,驚訝他竟然有這樣大的膽子,冷笑一聲:“去調(diào)查一下他,看看江縣令這些年都做過什么好事?!?p> “是,明白。”鐘叔知道蕭君宜說的是要找江縣令這些年來貪污受賄,公報私仇,假公濟私的證據(jù)。
韓舟行一直很擔心周盼的情況,經(jīng)常來到周家探問消息,周家老太太和周戴仁被問的不耐煩了就告訴他周盼在潼湖大宅。
于是韓舟行立馬來了潼湖大宅找周盼。
周盼聽下人稟告說是韓舟行來找自己,立馬出門相見。
“你怎么過來了?”在潼湖大宅的后門口,周盼驚喜的問。
“我聽你家里人說你在這,就著急過來找你了,你沒事吧,怎么住在這里不回家?”韓舟行問。
周盼說:“我等過段時間回去,在這里過得很好。”
潼湖大宅是整個胡馬鎮(zhèn)最好的一個宅子,從門口看里面也是雕梁畫棟的。
“這家人對我挺好的,我不用自己生火做飯洗衣服,都有人照顧,你放心吧!”周盼說,在潼湖大宅她可以說過的是小姐日子了。
聽她這么講,韓舟行放心了:“那就好,我是瞞著我娘偷偷流出來的,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我要回去了?!?p> 周盼黃騰騰的臉上突然泛起一道紅意:“你放心,我一定會說服我娘娶你進門的?!?p> “嗯?!敝芘卧谛睦锟嘈Γ烙嬜岉n母松口讓她嫁過去是很難的。
周盼和韓舟行見面的事情被人告訴了蕭君宜。
蕭君宜在周盼給自己按摩腿的時候,涼涼的問她:“那個男人是誰,你跟他關系挺親密的?”知道他說的是韓舟行,周盼略帶著嬌羞說:“他是我一個很好的朋友。”其實應該說是男朋友,但古代人可不知道這個名詞。
蕭君宜心中不知為什么會有一股悶悶的難受感,周盼居然有心上人?
在京城,很多閨秀都視他為夢中情人,現(xiàn)在跟周盼也相處了這么久,她對自己就沒有一點感覺嗎?竟然喜歡別的男人。
他比那個窮酸秀才差到哪里了?
尤其周盼那臉上微微嬌羞的樣子,更讓他看的生氣,他冷冷地警告:“周盼,你在我家做大夫,千萬要注意自己的品行,千萬不能做出有辱我蕭家名聲的事情,不然給我潼湖大宅抹了黑,你后果自負?!?p> 周盼愣了一下,很是很疑惑,自己怎么就給他抹黑了?
“我和韓舟行的相處發(fā)乎情,止乎禮,哪里有辱你名聲了,再說,我是你的大夫,不是你的妻子或者小妾,我和其他男人怎么不能來往了?”
蕭君宜突然就變了臉,臉色青黑一片,按摩時間也沒有到就把周盼趕走了:“今天不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