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氣了,就一個后位,你沒必要氣。”塵王抬手給她縷了一下鬢邊的碎發(fā)。
物主撇撇嘴,眼淚吧嗒一下就流了下來。臉上表情委屈到不行,像極了小媳婦受了委屈的樣子。
怎么說會撒嬌的女人最好命,她這么眼淚一流,塵王就心疼到不行趕緊拿了帕子給她拭淚。
“哎呦,你行了。別每次都來這一套,眼淚都是假的?!?p> “去你的?!蔽镏鞅粔m王氣的打了過去,拿著一瓶眼藥水又滴了幾滴進去。
“行了,別滴了,滴了他也看不見?!眽m王見物主如此伸手拿過了她的眼藥水,捏著她下巴看了看:“你這是滴了多少,眼眶都有血絲了。”
“我就說這個牌子的眼藥水不好,你不聽,改日我給換一個新的。”
“別捏孤下巴,沒大沒小?!蔽镏鞔虻魤m王的手,瞪了一眼,小手抓住自己的衣裳:“她們是不是圓房了?”
“我哪里知道!”塵王沒好氣看著物主,手劃過池中的水:“不過倒是我摻合的,就是不可能閻王會不會把那小丫頭吃了?!?p> 物主聽見撇了塵王一眼:“不就是一場游戲么?你非把孤的男人送到別人手里?”
“送就送了,你還把人送到床上了,你是不是想死?!?p> “別老拿死不死嚇唬我。”塵王直接沒好氣翻了白眼,讓物主靠在自己身上才繼續(xù)說道:“游戲!你是要玩的。設(shè)定是你定的,搗亂也是你帶頭的?!?p> “你說你有意思么?你說你干什么不好?數(shù)億年干的那一件事不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p> “你說你虧不虧?”
“你就說你上次那個雙生姐妹那一次,自己靈魂就飄蕩了數(shù)萬年。最后還留下一堆屁股沒擦干凈,現(xiàn)在還再?!?p> 塵王說著沒好氣戳了戳她的額頭:“你自己說,你傻不傻?!?p> 塵王說完,物主沒有立即回話,看著水池子里水起的漣漪,半天才道:“傻!”
塵王嘆了一口氣,站起來把物主也抱了起來放到一邊的秋千椅上,自己半蹲在她的面前:“你喜歡他那么多年,鬧了那么多年。為何不說?”
“我倒是感覺他對你也是有情的,今日他帶那個丫頭找我們定位,其實是問你的意思?!?p> “可你非讓人家做妃,閻王能同意?”
“來來去去就兩個位,一締一后。他心里要是真的沒你,為什么不把締后一起給了那丫頭。”
………………
“疼………”兩日后,孟靜從榻上醒過來,只感覺全身就像散了架,疼的不像話,如同被巨石狠狠碾壓過一般。
“嗯~讓本王看看,哪里疼?”孟靜眼睛都沒有睜開,就感覺熟悉的氣息撲鼻而來,接著就感覺自己的小身體被人抱住了。
“小懶貓,都睡了兩天,你這個小身子要好好補補。”
“君夫~”孟靜臉頰發(fā)紅,頭藏在他的懷里。想起那天的事臉上更是發(fā)燙,小手更是抓緊了一些床榻上那上好的金絲錦被。
閻王寵溺地輕扶了她一會,看著她又要睡過去才罷休,自己輕手輕腳的下了榻,又給她掩了掩被子。
孟靜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天后的事情了,只感覺身上給人擦洗過,上來藥。現(xiàn)在身體倒是沒有第一次醒來的時候那一種被石頭碾壓的痛了,反而身上還有淡淡的藥香。
孟靜醒過來,倒是閻王不在這里了。侍女紛紛進來給她梳洗,膳食也上了一桌子,全是溫補身體的食物。
“君夫呢?”孟靜吃到一半抬頭問身邊的侍女。
“回主后,主出去了,只讓奴婢們伺候您,沒說去哪兒了。”
孟靜點點頭,看著桌子上膳食倒而沒了先前的胃口,抿嘴一會還是又喝了一小碗湯。
“換衣裳,要去請安了?!?p> “主后……”侍女欲言又止,不知道該不該說,只能看著孟靜低頭抿嘴,也不動,就這么站在哪里。
孟靜沉思等下要怎么應(yīng)付瑞王,可等了半響,也沒有看見侍女又什么動作,抬頭不解:“怎么了?”
“主后……”侍女抿嘴咬唇,思考這怎么措辭半響后才道:“主后,閻主和物主相識……相識時間是各位王里時間最久的………”
孟靜怔了一下。時間最久的?然而兩個人好像都沒有娶嫁??蔀槭裁??果然都有情為什么呢?
侍女見孟靜發(fā)呆,怕她胡思亂想,趕緊上去安撫:“主后,如今您已經(jīng)是閻主的唯一閻后,按位分是不用過去請安的?!?p> “嗯……”孟靜看見侍女的表情,點點頭擺手讓她們下去。
此時她心情惶惶不安,總感覺哪里不對,可自己一時又想不起來。
“主后……”侍女剛剛退下,又走了回來。跟著來的還有物主…因為思考的太過入神所以沒有發(fā)現(xiàn),直到侍女輕輕在她耳邊喊了幾聲才反應(yīng)過來。
“物主?”孟靜反應(yīng)過來時就看見物主已經(jīng)坐在一邊了,趕緊站起來就要行禮。
“不用行禮。”物主直接打斷孟靜行禮的動作,對侍女看了一眼。
侍女不安看了一眼孟靜還是下去了。
“坐。”
孟靜看著如初次見物主時一樣,容顏依舊看不清,氣勢依然那么親和,點點頭坐回了位子上。
“孤允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正孟靜感覺如坐針氈的時候物主淡淡說了一句。
“?。俊泵响o怔愣半響又低頭:“謝謝?!?p> “不過孤要收回你身上的一切?!蔽镏饔值馈?p> 孟靜又是怔愣半響。一切?應(yīng)該是自己身上閻王這些年送自己的東西吧?
孟靜皺眉,抿嘴,想著自己能留著閻王身邊就滿足,自己身上的東西……不要也罷!
“好……”
物主聽見孟靜答應(yīng)了,撇眼看了她一下。
“孤拿走了,閻王也還不了給你。”
孟靜心中苦笑,臉上依然掛著那一抹溫婉的笑:“好?!?p> “………”物主從鼻子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是感慨孟靜的豁出一切,還是自己這樣的自私。
想著站起來不在理孟靜,走了出去。
孟靜看著緩步離開寢宮的物主,隨著她的離開,她的身體里的一些東西也一樣離開了。
身體的東西消失了,她只感覺外面剛烈的太陽都寒冷起來,臉色也是失去了顏色。
“主后!”物主離開后侍女立馬跑了回來,看著孟靜在那里扶住桌子不舒服的樣子,趕緊跑了過去。
“無事?!泵响o擺擺手又道:“扶我回榻上休息,有些乏了。”
侍女趕緊扶著孟靜回來榻上讓她休息,放下紗帳又去點了安神香就出去了。
孟靜睡的不是很安穩(wěn),總是噩夢連連,沒多久身上的衣裳就被冷汗打濕了。她只感覺自己頭疼腳輕,身體飄飄呼呼的。
這樣的感覺,這樣的感覺好像很久沒有出現(xiàn)過了。好像上一次是兩年前了……
“君……”
孟靜嘴巴發(fā)干,下意識低喃。
“閻后?”這些天一直伺候孟靜的侍女看見床上發(fā)了高燒的孟靜急的不行。
“快去請容王過來。”
侍女吩咐了一句,又擰了毛巾給她擦干汗。
她是閻王特意安排來照顧這個女子,如今閻王不在。她伺候的主子又發(fā)了高燒,這下怎么辦好?
“君……”
“容王,我家主后怎么樣?怎么退不下去?”侍女柳煙著急的看著床榻上不停低喃喊君的孟靜問在過來把脈的容王。
容王皺眉搖頭,謫仙的臉上有微微不悅和不解:“趕緊想辦法找到閻王回來……”
“丹藥對此刻的她……沒用…”
容王說完,心中嘆氣,物主既然如此狠心。既然把這個女人身上的靈氣,精靈,魔法,仙資全拿走了。一出生就被這些保護的她,一瞬間被拿走,讓她變成一個普通人哪里受得了。
“………”容王想了想,才說道:“讓云王回來。”
容王說完看著柳煙離開后面,皺眉看著床榻上燒的迷迷糊糊的女人,最后只能淡淡嘆了一口氣。
“把藥拿下去煎了給她喝下?!痹仆鮼砹酥蟛榭戳嗣响o的身體也是忍不住嘆氣,在空間里按藥方抓了一副藥給柳煙。
說完看著容王淡淡問了一句:“同樣是煉丹師,燒成這樣,丹藥不起作用,你不會用人間方子?”
容王攤攤手,一臉無辜看著云王:“我空間沒種普通的草藥,全是稀有的靈草?!?p> “丟人!”云王看著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容王沒好氣罵了一句:“娘親知道你一個發(fā)燒都治不了,一定氣的棺材板也壓不住,非爬出來打你一頓?!?p> 容王含笑搖頭,臉上有了淡淡的憂傷,和云王走到偏殿倒了酒兩個人碰杯喝了一口才道:“叫父王?!?p> “不叫!”云王直接拒絕容王的要求:“娘親還在時就沒要求我和妹妹認你們幾個中那個做我們的父親。”
“你想都不要想?!?p> “臭小子!”容王一直平易近人仙風(fēng)道骨的臉上終于在和自己兒子聊天的時候沒能維持下去:“你身上流著我身上的血?!?p> “趕緊喊父王聽聽,爸爸也可以?!?p> 云王一口喝完這杯中的洋酒,冷冷對容王喊了一句:“老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