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聽見低頭看了看自己只有二十五就定住的巔峰容貌,又看了看也是一樣保持在容貌巔峰二十五歲容貌的云王:“老嘛?和你長的不一樣?”
“老!”云王一樣不給容王好臉色:“我才二十五,你多大了,是認識娘親的數(shù)萬歲,還是物主的數(shù)億歲?!?p> “你不是老不死,是什么?”
“臭小子!長本事了?是不是?”容王一拳打在云王胸口上:“我們是玄者,你娘親算半個物主,境界到了上神年紀就是一個數(shù)字。”
“所以我們沒有年紀可說!”
“你看看天道那個家伙,一出生就是上神以上的境界?!?p> “哥哥,父王?!?p> 正在容王要好好給云王上一課的時候,一個婉轉(zhuǎn)動聽的聲音打斷容王要繼續(xù)說下去的話。
“父王安?!毕踅駜阂惶讓毸{色水云袖,扇尾拖地華裙,臉上表情溫婉動人,對容王福了一禮后對云王又是淺淺一笑:“父王為何動氣?”
“哥哥怎么又惹父王生氣了?”
兩個人看見惜王出現(xiàn)了,前面劍拔弩張的臉色瞬間消失,換上了寵溺的笑容:“惜兒,怎么過來了?!?p> 柳煙去請他們的時候是偷偷的,沒讓別的王知道,所以兩個人才由此一問。
“惜兒看著天色還早,想著閻主不在,過來陪陪閻后。”說完又微皺了眉頭,看著云王婉婉道“怎么這里有那么濃的中藥味?”
云王伸手在惜王腦袋上摸了摸,寵溺的語氣和前面跟容王聊天的時候的冷言冷語真的是天差地別:“那孩子有些發(fā)熱,我已經(jīng)開了藥讓侍女下去煎了?!?p> “怎么發(fā)熱了?”惜王臉上掛上了擔(dān)憂:“初見時雖然沒有境界,可身上有著與生俱來上神進階的靈氣保護著怎么會有人間才有的發(fā)熱?”
云王拉著惜王坐到了自己大腿上,把他發(fā)現(xiàn)的事情說了一遍才說道:“如今她就是人間在平凡不過的……凡人?!?p> 惜王瞬間抿嘴不語,臉上擔(dān)憂之色更是明顯。
“惜兒!不可以胡鬧!”容王看著惜王臉上擔(dān)憂的神色,擔(dān)心她會去找物主開口提醒。
“你娘親不在,你找物主說理,即使物主再喜歡你,她也是在這一件事不讓一分一毫的?!?p> “都說孟家女人不好惹,你看!沒一個正常的?!痹仆醣е跬蝗痪蛠砹诉@么一句。
“咳咳!”容王在云王話音剛落就快速看了一眼惜王干咳起來:“臭小子,注意點用詞。你知道你會得罪多少人么?”
“你要讓那個叫孟婆的家伙知道了非砸死你?!?p> 惜王也是咽了一下口水,也接了一句:“小心娘親棺材板壓不住。”
“你們兩個?。?!”容王差點拍案而起:“不要在拿你們娘親棺材板開玩笑了?。。 ?p> “小心天道那個家伙狠狠罰你們!”
云王一點不以為然,聳聳肩捏了捏惜王的臉頰淡淡道:“放心!他不會罰我們的?!?p> 惜王也是抿嘴一笑:“倒是塵父會狠狠罵一頓,淵父也是生氣的。”
容王看著自己兩個孩子只能無奈苦笑搖頭:“知道你們很拿來開玩笑?”
一日后,晚。
“孟婆?。。。?!”
一聲滔天怒吼在一座宮殿響起,兵兵乓乓東西炸碎的聲音在那一聲怒吼后響起。頓時陰陽山就被濃重的寒氣籠罩,連那一望不到頭的湖也結(jié)上了薄薄一層冰。
“本王就離開一天,你就能做出這么無理取鬧的事情來?。。。 ?p> 閻王回來后知道了孟靜的事情,氣的直接就殺到物主的宮殿里。因為實在太過生氣,過經(jīng)過的地方被他身上的寒氣結(jié)上了厚厚一層冰,也讓陰陽山攏上了寒霜。
同時。別的王都聚集在另外一座城堡大廳里坐著。
“本座就喜歡狗咬狗?!绷跻琅f趴在衣衫不整的辰王身上,臉上掛著千年不變的魅惑眾生的表情,說出來的話也是邪魅的很。
“小貓咪,你悠著點?!背酵鯏堊×醯难?,聲音也是漫不經(jīng)心,甚至帶點不屑,邪中帶妖,簡直就是和璃王一個版本。美麗的丹鳳眼微微上挑看著一邊淵王身邊的兮王:“小心你姐姐又要說你口無遮攔?!?p> “你們兩個!”蕭王看了一眼身邊低眉順眼的祺王,無奈的對這兩個嚴聲道:“閻主和物主那點子事也不是吵一次兩次,要不是閻王一直退讓………哼!”蕭王說道這里不再說下去,用鼻子冷哼一聲。
淵王嘴角勾起一個輕蔑的弧度,抱起了肩膀:“這架吵不到半個時辰就熄火?!?p> 淵王話語成真,只見在一邊閻王看著安靜坐在大殿中央等著自己的孟婆(物主)就氣一下子上到頂點,也是也是氣極了,氣多了,也是麻木了,反而冷靜了下來,甚至說出口的語氣含了寵溺。
只見他含著寵溺聲音看著中央半垂著頭的物主:“你有什么想和本王說的嘛?嗯?”雖然他說話雖然已經(jīng)極為寵溺了,可宮殿慢慢爬上去的冰層還是出賣了此刻他的心情。
“沒有么?嗯?”閻王等了一會,見物主還是低著頭在哪里看著手里的酒瓶子,一點也沒有動的意思又柔著聲問了一句。
而物主還是安安靜靜坐在哪里就像已經(jīng)睡著了一般。
“好。竟然沒有,本王就走了?!闭f完就轉(zhuǎn)身向殿走去,臉上的笑容也是轉(zhuǎn)身的瞬間陰暗了下來。
“孤心喜你!”就在閻王要走出宮殿的時候,物主那有些壓抑的聲音在宮殿里響起來。再跨一步就跨出殿的腳頓在了哪里。
半響,轉(zhuǎn)身走了回去在她身前五步遠停了下來,嘆了一口氣,寒氣也收了回去。
“本王知道,本王不傻。本王等了你數(shù)億年,就是等你開口。”
說著走了上去,把物主抱起讓她坐到自己腿上:“可你這一次真的讓本王寒心?!?p> 閻王說完又是嘆了一口氣,抬手給她擦去了臉頰的眼淚:“締,后,兩個位,本王把締留給你,心想她就短短百年不到的壽命,對你對我都是過眼云煙,眨眼之間便流逝了。”
“你怎的這樣也容不下?”
“孤不愿意,你就是孤的,孤誰也不讓!”物主垂著頭,眼淚吧嗒的流著,身體微微顫抖,梨花帶雨又極為倔強,看著極讓人心疼。
閻王見了只是心里嘆氣,頗為無奈,聲音又柔和了一些:“本來就是一場游戲,你要玩,本王陪你玩。如今吃醋,不是值得,是有必要么?”
“孤不干,這一件事上,孤不愿意讓的?!?p> “好,不讓!”閻王雙手捧著她的臉,玉指給她抹著淚:“不要哭了,對眼睛不好。嗯?”
“如今她已經(jīng)是本王的后,你不可以再胡鬧了,好不好?”
物主抿嘴,頭埋進閻王懷里,臉上的表情委屈到不行。
而在宮殿外跌跌撞撞跑過來怕他們吵起來的孟靜正正好聽見他們的話,臉色蒼白,自己怎么離開的都不知道。
她只感覺她的天又一次塌了,她現(xiàn)在才知道,這只是他們玩的一場游戲。而她就是游戲中的小丑,任人玩弄的玩具。
眼淚無聲劃過臉頰,心口的地方已經(jīng)感覺不到疼了!或者說麻木了………
又是兩日后。
孟靜那日回來后臉上就恢復(fù)了平日溫婉淡笑,一雙清明的眸子也是淺笑連連。這樣的讓她人看不出她的情緒,讓人摸不透她在想什么,只感覺她是開心的。
“主后,主……回來了?!泵响o本來在梅花樹邊看著要到尾聲的紅梅,柳煙過來輕輕在她耳邊道。
孟靜怔了一下,臉上暗淡了一下瞬間笑就更是濃了。閻王回來已經(jīng)兩天了,那時候閻王沒有看孟靜直接就去了物主的宮殿里。一去就是兩天……兩天都沒有回來自己寢宮里,如今柳煙才告訴自己,他回來了:“嗯……”
“夫人。”
孟靜還沒有回頭,閻王溫柔的聲音就在自己耳邊響起,接著就是身子一緊,再接著就是他的臉蹭著自己的臉。
“君夫,靜兒想你了,這些天君夫去哪里了?”
閻王寵溺的在她的臉上啄了一下,抱起走進宮殿里:“天氣雖然入夏了,可你的身子虛,小心著涼了。”
說著人已經(jīng)走回了殿里,把孟靜習(xí)慣的讓她坐在自己前面后摟進懷,走一揮身邊的案幾上出現(xiàn)了兩盆冰藍色的梅花:“你向來喜歡梅花,本王去冰島給你拿了兩盆藍梅。”
孟靜看著身邊這兩盆被閻王稱藍梅的梅花。花枝錯落有致,上面掛著一朵朵綻放冰藍色的梅花,還有一些梅花含苞待放。
梅花淡香含著涼氣撲面而來,在這個炎炎夏日使人身上炎熱片刻消散。
“我很喜歡?!泵响o臉上笑的很甜,眼里全是心喜和歡喜:“我還是第一次見淺藍色的梅花?!?p> “你喜歡便好。”閻王寵溺的攬住孟靜,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她的發(fā)梢。
“柳煙,備膳?!泵响o和閻王聊了一會這些天的思念,抬手讓柳煙下去上膳。
“君夫長途跋涉一定是累壞,吃一些便歇歇吧?!闭f著站起來對他福了一禮,走向了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