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升堂
“啊……”
劇烈的痛感止不住的自下體傳開,林一海整張臉扭曲成麻花,失去了反抗之力,唯有凄厲的慘叫聲響徹。
“你,你竟敢…我要殺了你!”
他不過剛剛踏入修行,離下丹境還有相當(dāng)大一段距離,此刻蛋蛋破碎,短時間顯然是無法修復(fù)。
一個男人,沒了蛋蛋,他還能叫男人嗎?
更何況林一海還極好女色,你讓他從此碰不了女人,簡直比殺了他更難以接受。
鳳初境的修煉是通人體百脈,看似與三丹境相差無幾,實際有天壤之別。
百脈比之三丹田要脆弱許多,且遍布人體全身,無法用天材地寶強(qiáng)行打通,須得靠修行者自身運(yùn)用法力慢慢通之。
這個過程很漫長,如十年磨一劍,極為難熬,不少修行者都忍受不住那等苦悶,更別提林一海這種跋扈公子哥了。
這也是為何他貴為林家二公子,卻至今依舊只是剛剛踏入修行。
因為其根本沒有修行的心思,整日熬鷹斗犬,禍禍良家都嫌時間不夠,哪還時間用來修煉。
“你恐怕沒有這個機(jī)會了!”
陳冬來眼中充斥著殺意,體內(nèi)雷霆能量涌至手掌,就欲結(jié)果了林一海這個人渣。
“不,你不能殺我!我兄長乃銀衣護(hù)衛(wèi)長,你不能殺我!”
感受著那宛若實質(zhì)般的殺意,林一海內(nèi)心恐懼如泉涌,聲嘶力竭的慘叫。
他不想死啊,蛋蛋碎了總還有修復(fù)的可能,人若死了,那便什么都沒了。
有道是人死如燈滅,猶如湯潑雪,即便轉(zhuǎn)為鬼修,也不會再有人的種種快樂,體會不到生的氣息。
“陳兄且慢!”
就在這時,徐青三人終于趕了過來,瞧見此景,都嚇了一跳,忙扒拉陳冬來的手臂,大聲阻止。
“徐銀衣,救我!我兄長是林云志,這個賊人要殺我,救我!”
林一海眼中浮現(xiàn)一絲希望之光,用盡全身氣力掙扎,卻發(fā)現(xiàn)那手爪如鐵鉗一般,他根本撼動不了分毫。
“陳兄,林一海多少算個修行人,兄長又是林銀衣,即便罪無可恕,也需衙門審判,切不可私自斬殺!”
徐青忙道出原委,免得陳冬來沖動行事,眼下林一海的謀殺罪還未判決,若在此被殺,其反而會變成受害者。
“好,那就去縣衙審判吧?!?p> 陳冬來已經(jīng)冷靜下來,他看著林一海,平靜的道:“三年前你謀殺湖島村邱孫泰,今日,本官要替其判你這個人渣斬立決。”
“邱孫泰?”林一海愣了一下,隨即搖頭如撥鼓,極力否認(rèn)道:“你血口噴人,本公子根本不認(rèn)識什么邱孫泰,何來謀殺一說?”
他心中雖詫異,但也知道此事絕不能認(rèn),去了縣衙又如何,只要兄長過來,便沒人能動自己。
“啪啪!”
陳冬來給了林一海兩個大嘴巴子,其滿嘴的牙頓時碎的干干凈凈。
“隨你怎么辯解,今日,你難逃一死?!?p> 隨手將林一海甩飛出去,砸在地上痛苦的打滾兒,陳冬來走向那超大的圓形床榻。
“不哭,有公子在,這個世界,沒人能傷害你們?!?p> 陳冬來幫七月穿好外衫,擦去其白皙臉頰上的淚痕,抱著二女,輕撫后背溫柔安慰著。
相處時間雖然不長,但目前來說,二女是這個世界,唯一真心實意為他著想的人,其自然也是誠心相待。
“嗚嗚…”
七月與安生皆嗚嗚個不停,如那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弱小的心靈,于此刻得到了慰藉。
“乖,不哭了,公子幫你們報仇,斬了這個人渣。”
安慰了好半晌,驚嚇過度的七月與安生才穩(wěn)定下來。
兩世為人,陳冬來心境雖有變化,但依舊嫉惡如仇,對于林一海這個人渣,他已經(jīng)下了殺心,不管誰來阻攔,都沒用。
徐青用法力幫七月與安生祛除了大部分藥力,但二女仍然氣力不足,行動不便。
陳冬來無奈,只好找來一根布繩,將七月綁在后背,安生則手抱于胸前。
“走吧,回縣衙!”
瞥了一眼被五花大綁,由王木塵和肖峰親自看押的林一海,陳冬來點了點頭,出了房門。
徐青四人跟在后面。
雙木客棧有五層,住客極多,一行人自頂樓而下,自然吸引眾多目光。
陳冬來等人對此視若無睹,前后顧自行走,很快下到一樓。
客棧門口,乃至街道上,都圍堵了黑壓壓一大片人群,在瞧見人下來后,無數(shù)道目光瞬間投了過去。
頭戴紗帽,身穿白布衣,俊郎不凡的陳冬來后背七月,手抱安生在前。
身著特制銀衣的徐青緊跟其后,后方還有兩位道士,用一根布繩捆拉著僅剩里衣,滿臉悲憤的林一海。
這一幕,深深地印入了圍堵百姓的眼簾,讓他們震撼不已。
一行人并沒有選擇騎馬,不快不慢的前行著,向縣衙的方向而去,所過處人群自動分開道來。
出乎意料的是,人們并沒有喧嘩,反而默契十足的安靜下來,默默地在后方跟隨,漸漸的形成了一支規(guī)模頗大的隊伍。
人們雖然不知真相,但大概也猜出了一二,明白這位新來的縣尉大人,是要拿林一海開刀。
在瞧見徐青也在時,許多曾遭林一海欺壓,敢怒不敢言的人,也咬牙加入了隊伍。
由于林云志的原因,以往護(hù)民衛(wèi)都不太管林一海的破事,他們這些尋常百姓,也沒膽告到縣衙,因為告了也沒用。
可這一次,徐銀衣的加入,給了他們膽魄與希望,去縣衙告發(fā)林一海對他們的欺壓,讓其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
雙木客棧離縣衙不算遠(yuǎn),讓得塵土飛揚(yáng)的隊伍,花了兩刻鐘左右,終于趕至。
將七月與安生放置于后衙,陳冬來換上官服,戴上烏沙帽,面容威嚴(yán)的行至大堂,端坐在官椅之上。
站班衙役與老師爺早已就位,張利彪也立于一旁,靜靜候著。
徐青三人則在后衙看護(hù)七月與安生,等待會需要之時再上堂。
“升堂!”
啪嗒一聲拍響驚堂木,陳冬來那低沉的聲音在大堂中響徹起來。
“帶人犯!”
師爺朝外喊了一聲。
“放開我,你們是不是活膩了,竟敢如此對我!”
兩個衙役押著罵罵咧咧的林一海入了堂。
“肅靜!”
冷喝與驚堂木聲一同響起,林一海立即嚇得閉上了嘴。
“罪犯林一海,你囂張跋扈,終日在城內(nèi)橫行霸道,禍害百姓,三年前更是為利將湖島村一位名為邱孫泰的漁民淹死在潘陽湖中,本官現(xiàn)判你斬立決,你可認(rèn)罪?!”
陳冬來聲喝如雷,滾滾聲浪傳出,大堂內(nèi),衙門口的人聞之,皆臉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