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時二十分我臺接到消息稱我市著名的梧桐嶺旅游風景區(qū)主要景觀梧桐嶺的山體遭不明人事破壞,目前警方在積極排查涉案嫌疑人.....”
拿起遙控器把電視機關(guān)上,顧小北沒想到消息傳播那么快,才幾個小時不到就上了新聞。
“呲溜...”
“你就不能小點聲嗎,這都第幾杯可樂了?”
小灰灰站在桌子上喝著可樂,旁邊的地上還有兩桶全家桶和幾杯可樂杯,顧小北懷疑小灰灰的胃是不是有問題,都吃那么多了居然肚子一點變化都沒有。
“我跟你那條會吃玉的蛇可不一樣,這雞腿,這可樂,不香嗎?”
說話的時候還不忘拿起一塊烤翅丟進嘴里,小灰灰實在不能理解囡囡為什么只吃玉。
“囡囡吃玉,好次!”
聲音來自顧小北的領口附近,囡囡正盤繞在他的脖子上,剛剛還張嘴從顧小北手里接過兩個小玉球,那是之前顧小北收集的料子找人打磨的,為的就是方便對囡囡進行投喂。
摸了摸囡囡的頭,囡囡多乖,還能幫到自己那么多,再看看小灰灰,正趴在一個漢堡包上啃著呢,一點灰仙的樣子都沒有,跟小豬一樣。
跟小灰灰契約到現(xiàn)在顧小北都不知道到底小灰灰給他帶來的能力是什么,天天吃的多,話也多,就跟大爺似的。
似乎是注意到了顧小北的目光,小灰灰把頭從漢堡里拔了出來,小眼睛轉(zhuǎn)了一圈,總覺得顧小北看著自己的眼神很是怪異。
“咋啦,這么看著我,什么意思呀?”
小灰灰好歹也是族中一霸,火龍駒之孫,哪有人敢這樣看著他,要知道五仙大比的時候他爺爺可是當年的頭籌。
“沒,就是好奇您除了吃和說話還會干嘛?”
“我抗火呀,我可是火皮鼠?!?p> 小灰灰還是不說了顧小北都忘了火龍駒的特性,小灰灰雖然道行淺,但是天賦神通是不怕火,耐高溫,尋?;鹧鏌o法傷其分毫。
“嗯,比沒有強,你繼續(xù)吃吧。”
“???”
要不是看在眼前的漢堡份上,小灰灰絕對會用尾巴抽顧小北,看不起誰呢這是。
抗火也不錯,就是實用性太差了,難不成自己去做消防員?
囡囡吃完就回契約空間里睡覺,這大老鼠卻喜歡人類般的生活,用舌頭舔了舔嘴唇就跳到另一張床翹起二郎腿,好不自在。
也沒再說他什么,就如小灰灰所言,灰仙的優(yōu)勢確實不是戰(zhàn)斗,火龍駒更是百年不出一回,數(shù)量和小巧的身形才是灰仙的優(yōu)勢。
掏出那塊朧月山莊拍來的玉佩,放在鼻間,淡淡的女子幽香傳來,不知道什么時候養(yǎng)成的習慣,每晚睡覺前都要聞一聞那塊玉才能安然入睡,不然總覺得少了些什么。
一夜很快就過去了。
“斯~”
看向旁邊床的大老鼠,鼻子一抽一抽的,皺著眉毛,在夢里還不歇停會,難道是問聞到那褲子上的味道了?
顧小北老臉一紅,慌忙抽了一些抽紙丟進垃圾桶里,這事兒雖然無傷大雅,但是被人知道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顧小北也是要面子的人。
拿出手機點開外賣APP,找了一個超市買了一條內(nèi)褲,價格不夠外賣費,又補了一點煙和飲料,知道看到外賣小哥接單了,才算是覺得安心了一些。
就在顧小北躺在床上等外賣小哥的時候,圖河可汗的墓迎來了一行人。
“三爺,這墓您真要下了?”
此時胡三爺和一個陌生的中年人正位于一塊黃土高坡上,平常跟在胡三爺身邊的阿大阿二不見身影,說話那人是鬼都出了名的地老鼠陰仨兒,瞅著手里的洛陽鏟人都呆住了,那杯土里的血實在是太滿了,就好像剛澆上去一樣。
陰三兒下墓走寶多年,也算是見多識廣了,但是這樣的場景他還是第一次見,普通的白毛行僵他見過,可這正兒八經(jīng)的養(yǎng)尸地是真的驚到他了。
“三兒,慫了?”
用手指沾了沾那洛陽鏟帶出的血土,用拇指和食指搓揉了一番,果然不出自己所料,看來自己來的正是時候,血都從養(yǎng)尸池漫到墓穴上方的土壤了,等血月潮汐的時候應該就是那可汗的血尸煉成可以破穴而出的時候。
“這次咱是抗旗出來的,再慫這穴咱也得打,老祖宗的名聲可不能在咱手里敗壞咯?!?p> 陰三兒拍了拍胸膛給自己壯了壯膽,怎么著也是胡三爺讓人給請來做事的,不能落了老祖宗名頭。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是您真不怕翻了跟頭?”
看著那洛陽鏟留下的小洞,里面的血都要往外溢似的,陰三兒就有些害怕,他還指望著可以蹭幾件好東西呢,要是胡三爺栽了,那到時候可就白忙活一趟了。
胡三爺沒有答話,他的眼睛緊盯著地上的小洞,如今這土里都血水四溢了怎么開天門是一件頭疼的事兒。
圖河可汗的墓之前不是沒人來過,幾十年前就有一群國外來的盜墓賊來探尋過,那群家伙配置的家伙事兒也都齊全,算得上一頂一的團隊了。
只不過那群人打不開主墓室的門被擋在門外,聽說在墓地附近駐扎了半個多月都沒有找到破門的方法,最后沒辦法了在墓門附近挖了不少小坑布置雷管,最后墓門沒炸開反而把主墓室外的洞穴給炸塌了,寶沒探到人還搭進去了幾個。
圖河可汗的墓本就沒什么稀世珍寶和特別重要的歷史價值,久而久之很多人就算聽說過這個可汗的位置也沒幾個人動心過,畢竟也算是個費力不討好的事兒。
抄起一把鐵楸往地里一鏟,胡三爺看著鏟出的血土沒有做聲,繼續(xù)換了個方位鏟,陰三兒看了胡三爺?shù)膭幼餮壑樵谘劭衾镛D(zhuǎn)了轉(zhuǎn),他知道胡三爺?shù)囊馑剂恕?p> 胡三爺這是在翻地查看血水蔓延的范圍,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通過大概的蔓延范圍就可以知道主墓室的位置大致方向,自己這個專業(yè)人士怎么就沒想到呢,真是打臉。
“三爺您這一招妙呀,我怎么沒想到呢?!?p> “你這地老鼠的名頭不行喲,看著血水就慫了,這點辦法都想不到。”
聽著胡三爺?shù)恼{(diào)侃,陰三兒訕訕一笑,自己也是頭一次見這樣的場景,一時間因為震驚丟了本事確實讓老臉一紅。
“此事急不得,等阿大阿二把東西取來,咱們再開天門下去。”
陰三兒拿起一把鐵楸在另外一邊鏟著圖,他和胡三爺站的方向與那最初洛陽鏟起土的小洞正好成一個銳角,前行的方向也跟胡三爺不一樣,正好是一個小小的扇形往外擴散。
挖了一會,陰三兒忽然停了動作,他覺得剛剛那下鐵楸的感覺有些不對,好像挖到了什么,觸感很是奇怪,先是刺破某種東西的感覺然后再使勁又好像碰到了石頭一樣,鐵楸頭還有一點滑。
手上使了使勁居然沒把鐵楸鏟起來,換了個姿勢把鐵楸拔出來,把旁邊的土都鏟的一邊,看了看那地下的東西,陰三兒慌忙招呼了一聲胡三爺。
“三爺!這兒有白毛尸!”
鐵楸碰到的奇怪東西不是什么石頭,居然是個長滿了白毛沒有鼻子的人頭,那刺入和滑了一下的感覺是陰三兒的鐵楸插進頭皮碰到頭蓋骨把頭皮鏟掉的感覺,那耷拉著半截頭皮的人頭正瞪著眼睛看著他,嘴巴還一張一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