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剛過地平線,林傳出門方便,兩個殺手精神有些松懈,祈槐纖細手指握著椅背,細胳膊上單薄肌肉拼盡全力,掄著椅子,砸向一個人的頭。
殺手A晃了一下,祈槐趁機摸他褲腰上的手槍,殺手B反應(yīng)迅速掏出時候手槍朝祈槐開,祈槐閃身去躲,還是被子彈擦到胳膊,血直接涌出。
顧不及去管,快速朝撲過來的男人開槍,正中額心,手槍消音,只聽見重物落地的聲音,殺手B心下一緊,再躲已經(jīng)來不及,眼睜睜看著子彈射來。
林傳回來的時候是聽見響動了,已經(jīng)很謹慎了。
祈槐就躲在門后死角處,林傳剛要檢查門后,人便已經(jīng)沒了,死不瞑目。
林傳調(diào)查再怎么細致,人脈再怎么多,也沒料到祈槐會槍。
自衛(wèi)。
無罪。
祈槐一身輕松,只怕是祈父祈母和小傻子祈今會被嚇到。
得瞞下來。
祈槐完全沒把這事當事兒。
祈槐利落翻窗出門,這里不比國內(nèi),祈槐方向感不是很好,瞎摸就順著大路走,希望運氣好可以碰見車輛。
偏是真的偏,祈槐走了一段時間才看見一輛貨卡晃晃悠悠的開來,祈槐遠遠就藏起來,然后快速助跑,還好車不算高,祈槐雙臂使力,艱難的爬上去,這具身體的素質(zhì)比起她自己的,簡直是差遠了。
小貨卡是去往瑪卡巴卡海的,也是真的巧,是給飯店送新鮮食材的。
祈槐靠邊坐在車里才有時間感受胳膊擦傷的疼痛,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料,在胳膊上纏了兩圈,算是止血了,沒有水,連清潔都給省了。
祈槐在貨卡停下的空當下了車,身上的衣服臟兮兮的,白皙的臉還腫著,很是狼狽,頭發(fā)散亂,卻有一種凌虐美。
托貨卡的福,車身上貼著隸屬飯店,要不然祈槐也不可能草率上車。
祈槐對這兒的街有印象,面色冷淡的往酒店走,引得不少目光探測。
不過房卡被林傳丟掉了,祈槐在前臺交涉一番用酒店電話給林斯霧撥了電話。
林斯霧以為騷擾電話,直接掛掉,再打,拉黑。
祈槐:……死孩子,欠收拾。
于是又借了電話繼續(xù)撥,還好人反應(yīng)過來了,祈槐聲音中難掩的疲憊:“霧霧,我現(xiàn)在在酒店,你回來?!?p> 林斯霧聽見的她的聲音立刻應(yīng)好,又問她有沒有事,有沒有受傷,林傳有沒有對她怎么樣。
祈槐說沒事,然后掛了。
如果知道她把人殺了而且胳膊擦傷,估計會把車開到飛起來酒店。
事實證明,即便她沒有說,林斯霧也連闖幾個紅綠燈,原本正在這邊的地盤商量事。
聽見祈槐給他打電話立馬開車沖向酒店。
林斯霧一進酒店就看見祈槐坐在大廳沙發(fā)上,臉色蒼白,臉還腫著,心被人抓撓似的疼。
是他沒有把姐姐保護好。
是他的錯。
林斯霧跑到她面前,直接將她攔腰抱起:“對不起。是我不好?!?p> 祈槐抬手拍拍他的頭:“沒關(guān)系,我故意的?!?p> “真的對不起,讓你受難了?!?p> 林斯霧滿心愧疚。
祈槐抿唇,沒再吭聲。
林斯霧抱著她上樓,聞見她身上的血味,擰著眉頭檢查她身上哪兒受傷了,祈槐默不作聲讓他檢查,有點困了。
看見她胳膊上的傷口,恨不得將林傳碎尸萬段。
林斯霧骨節(jié)分明的手微顫,給前臺撥了電話,讓人送上來醫(yī)療箱。
祈槐閉著眼睛道:“我把林傳殺了,你高興嗎?”
林斯霧摸著她的臉:“高興,但是以后這種事情交給我就好了,寶貝你,不要以身犯險好不好?”
祈槐睜開眼,和他對視,鄭重道:“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