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夜年真想看看她腦子里都裝了些什么。
這丫頭一說起話來,那強調(diào)就跟自家老媽一樣,可以一直不停地說,跟裝了發(fā)電機似的。
陸夜年打斷邊靈,“嗯。”
“走了,吃飯去?!?p> 邊靈完全沒意識到陸夜年是在刻意打斷自己,“哦,我等你吃完我再下去,正好把碗帶下去。”
一碗粥,陸夜年只吃了一分鐘。
邊靈眼疾手快,接過他手里的碗,硬是推著他回房間,給他蓋好被子,“你先睡一覺,我看那個藥上面寫了吃完藥會犯困,你躺著,其他事情不用管,都包在我身上?!?p> 邊靈瀟灑得像個做好事不留名的俠士。
廚房里,看著滿地狼藉,邊靈犯了難,“我是怎么把這里搞成這樣的?”我可真是個天才。
能怎么辦,只好乖乖收拾。
邊靈找到拖把,舉著拖把就往地上揮,干巴巴的拖把上沾滿了米粒,邊靈又只好跑到浴室里拿水沖干凈,又跑回去拖,來來回回四五次,才勉勉強強把地面拖干凈了。
已經(jīng)是深秋,氣溫早就開始下降了。
換做平時李叔在的時候,一樓的暖氣早就打開了。
但是現(xiàn)在李叔不在,邊靈對這些也不清楚,也就沒有想到有暖氣這回事。
后背已經(jīng)漢濕,手卻凍得通紅,虎口還磨破了皮。
“嘶?!?p> 只是低吟一聲,便再也沒有其他。
只聽得見時起時落的碰撞聲。
等好不容易把廚房弄干凈,邊靈才給自己盛了一碗粥。
滿懷期待的品嘗一口,勺子拿出來的一瞬間,邊靈臉色巨變,捂著嘴,跑到廚房,吐在了垃圾桶里。
“這是什么?”邊靈不停地伸手接水往嘴里倒,漱口,“這么難吃,他不會吃出病來吧?”
“本來就病了,吃了我的粥,會不會……會不會……”
邊靈撒腿就跑,直到站在陸夜年的門前,徘徊了幾秒,像是做了什么決定,輕手輕腳地打開門,床上的人沒有動靜,只看得見床中間的凸起。
邊靈脫掉拖鞋,把拖鞋拿在手里,一步步靠近床邊,床上的人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覆在下眼瞼,邊靈試探著把手放到陸夜年的鼻尖,氣息平緩,呼出的氣有點燙。
邊靈吐出一口濁氣,心想還好沒事,應(yīng)該是燒還沒退。
邊靈的手安撫著那顆不停跳動的心,他沒事。
邊靈不自覺地彎起了唇,大約是窗外的光照得床上的人不舒服,眉頭都皺起來了。
邊靈手里還抓著自己的拖鞋,轉(zhuǎn)身一定一點拉上窗簾,動作輕的拉個窗簾仿佛拉了一個世紀(jì)。
懸著的心放下了,早飯也吃不了了,干脆,邊靈直接回到房間沖了個澡,身上才舒服了。
忙活了一早上,不但早飯沒吃上,還打掃了廚房,邊靈決得自己應(yīng)該學(xué)著陸夜年那樣每天都早起跑步鍛煉了,明明好像也沒干什么,卻感覺現(xiàn)在連四肢都不是自己的了。
從浴室里出來,邊靈只裹了一條白色的浴巾,頭發(fā)只是簡單吹了一下,還是半干半濕的狀態(tài),邊靈也沒有多余的精力去吹頭發(fā)了,直接躺在床上就睡著了。
邊靈只覺得這一覺睡得極其不安穩(wěn),總是有誰在動自己,還聽見了吹風(fēng)機的聲音。
邊靈想要推開那個動自己的人,卻無濟于事,被人拿被子裹得更緊了,邊靈想要掙扎,卻始終掙扎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