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舒適的感覺大過被子包裹自己的感覺,邊靈又睡了過去。
陸夜年一進來,就看到床上那個小丫頭窩在被窩里,長發(fā)還濕噠噠地披在枕頭上。
睡醒頭該疼了。
這丫頭怎么這么不讓人省心。
從柜子里找到吹風機,插在床頭墻上的插座里,輕放在床頭的柜子上。
坐在床邊,陸夜年想伸手把邊靈抬出來一點,手下觸到的確實滑膩的手感,陸夜年的手就像是觸電了一般,立馬收了回來。
拽起被子,把邊靈蓋得嚴嚴實實,被子連人整個抱起,手里的動作輕得不能再輕,沒想到還是吵到了小丫頭。
陸夜年沒再動作,直到邊靈又睡熟了才繼續(xù)動作。
一只手護著邊靈的頭撩起邊靈的頭發(fā),擱在自己的手臂上,另一只手抱著被子,把人抱著放到自己的腿上。
拿起吹風機調(diào)到熱風,最小的檔,撩起一小把頭發(fā)。
長發(fā)沒有那么容易吹干,吹了很久,邊靈的頭發(fā)才算是干了。
把小丫頭安頓好,陸夜年收好吹風機,推門離開。
廚房里,陸夜年打開冰箱,冰箱里還有幾樣菜,夠做一頓飯了。
身上換上了家居服,領口隱約可以看見精致的鎖骨。
手起刀落,整齊有序的敲擊砧板聲、水聲、炒菜聲。
幾分鐘以后,桌子上擺了三個菜,還有兩碗飯。
窗外泛黃的光芒落在淡粉的床上,床上的人睫毛微微顫動,稚嫩的臉龐閃爍著靈動的光芒。
邊靈伸了個懶腰,“嗯?!?p> 呆呆地坐在床上,雙眼漫無目的地看著窗外,身上依舊是那條白色的浴巾。
“咚咚咚?!?p> 邊靈扯好被子,“進?!?p> “吃飯了?!?p> “我換好衣服就下來?!边呾`縮著身子,望著門口的陸夜年。
“嗯?!?p> 門被帶上。
邊靈赤腳下了床,手上抓著浴巾的一角,走到更衣室里,換上一件米色長裙,外面又套上一件淺藍色馬甲。
腳上穿了一雙棉拖。
頭發(fā)已經(jīng)完全干了,摸上去沒有一點濕意,拿手捋順,中分的長發(fā)散落在肩的兩旁。
確定已經(jīng)整理好了,打開門往樓下走。
陸夜年還坐在椅子上,沒有動筷。
陸夜年遠遠看著從樓梯上下來的邊靈,這一身沒見小丫頭穿過,很適合她。
“夜年叔叔?!?p> “嗯。”
“過來吃飯?!?p> 邊靈小步跑過去,“來啦?!?p> 陸夜年:“慢點跑。”
“開飯吧?!边呾`已經(jīng)開始動筷子了。
陸夜年無奈地勾著唇,不緊不慢地拿起筷子。
飯桌上很安靜,卻又透著和諧,就像是已經(jīng)待了很久的家人。
邊靈下樓的時候忘記帶發(fā)繩,低頭的時候頭發(fā)總是垂下來,邊靈只能一只手拿著筷子,一只手抓著頭發(fā)。
陸夜年放下筷子,邊靈只是抬頭看了一眼,沒多想。
不一會兒,邊靈感覺到自己的頭發(fā)被人撩到了后面,邊靈自然地松開了手。
“夜年叔叔,你會扎頭發(fā)嗎?”邊靈坐正,手里的筷子被她放在桌子上。
好一會兒,聽到后面?zhèn)鱽硪宦曕拧?p> 邊靈摳著衣角,“是給女朋友扎過嗎?”
“沒有。”沒有女朋友。
陸夜年給邊靈扎了一個簡單的馬尾,發(fā)繩是紅色的,還掛著一顆櫻桃。
“那您是怎么學會的?”邊靈發(fā)出靈魂拷問。
實在是這手法不像是第一次,倒像是練習過很多次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