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消失后鶯兒雪兒兩個丫頭急壞了,在河邊來來回回的找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云裳的身影出現(xiàn)。
河邊放燈的人又實在太多,兩丫頭只好去淮樓尋上官笑,但卻被暗中保護的其中一個暗衛(wèi)攔了下來,而另一個早在發(fā)現(xiàn)人不見的時候,就離開了。
此時的上官笑正在淮樓一間精致奢華的房間里,與卓軒冽推杯換盞。可心里卻明鏡似的,他不過是幕后主人身邊的幫手罷了。
雖有些遺憾,但該談的事兒已經(jīng)談妥,見不見的也沒什么所謂,正待要著人歌舞一曲的時候上官笑得到了暗衛(wèi)的稟報。
當即就冷了臉,怒喝的說道:“讓你們護個人都護不住,要你們何用?”
心里卻是如火一般的焦急,裳兒可千萬別出什么事兒才好,要不然他不是萬死難辭其咎了,說不定還會被他老爹老娘打死。
只來得及對卓軒冽拱手,上官笑便匆匆告辭,一路上詢問著當時的情況,片刻又猛的停下步子對著身后之人厲聲說道:“去,即刻傳令下去,就說少主人不見了,讓逍遙閣傾全力尋找?!?p> 裳兒從消失到現(xiàn)在也就半個時辰,定是還沒有出城,仔細想想那丫頭京都城都不曾離開過,仇人自是不可能,難道是遇到了綁匪?
擔心的心情一刻也沒有停止,兩個丫頭更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要死要活的讓他把人找回來,上官笑越發(fā)的煩躁,好在有文理兩位先生在,一通分析下來左不過姑娘定不會有事之類的云云。
可沒見到人,一切都是空談。卓軒冽見上官笑匆匆離開,心生疑惑,便著人前去打探,知道是云大小姐消失了,便去見了宣燁。
彼時的宣燁正坐在淮樓后巷的一處閣樓欄桿上,手里拽著那根墜了東珠的簪子,眼里的情緒宜風(fēng)宜喜,卻如冬風(fēng)。
“尋了一圈,原是在這”
卓軒冽一躍直上,正好到了宣燁跟前。看著他手里的簪子眼神一閃,驀然說道:“聽說云家大小姐被賊人擄走了,你要不要去救?”
宣燁一凝,本就寒冰一樣的神色越發(fā)的冷了,眼里都像是墜了層冰似的,周圍吹來的風(fēng)剛好落到卓軒冽身上,讓他忍不住一個哆嗦。
正要問問是否派人去查,抬頭一看,哪里還有宣燁的人影。
看來那云家小姐,在他的心里很重要啊,卓軒冽如此揣測。
清舟獨上幽蘭亭,偷走幾縷煩憂往事,黑色雖黑,有時卻與雪色無二,皆是可以掩埋一切的山水之物。
滴答滴答,腳邊的腥紅色液體從刀尖低落到青石板上,像是那從天而降的秋風(fēng)夜雨,白煜一身的暗黑玄衣,懷里卻多了一絲看不太清的月牙白。
跨過早已橫七豎八躺在地上死去的黑衣人尸體,眼也沒眨。身后的刀光劍影也不曾理睬,懷里的小丫頭又動了動,許是風(fēng)吹過身,有些清冷。
“爐子,還有多久啊,爺都累了。”
白煜把披風(fēng)往云裳身上又拉高了些,一副我就是來郊游卻不料路遇山石,等候不耐的模樣,而那些正在清理“山石”的另一群黑衣人,確是早就見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