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石”終于被清理干凈了,白煜無聲的打了個哈欠,倒像是真的累了。
等回到了早就準(zhǔn)備好的房間,白煜卻又沒了任何的睡意,只蹲在床頭盯著云裳看,不明白這丫頭為何如此能睡。
其實這不賴別人,還就賴白煜自個兒,下藥的時候沒個輕重,導(dǎo)致云裳不僅睡得人事不知,還難得的一個夢也沒有做。
爐子隱在暗處,很想跳出來問上一句“主子是否需要解藥?”
想了想又在心里搖了搖頭,主子一向運籌帷幄,解藥這個事情他怎么會想不到,如今這樣定是有其理由,他瞎摻和什么。
想到此爐子越發(fā)的隱蔽了身影,融在了夜色之中。
這次還真是爐子想錯了,白煜是真的忘了有解藥這回事,他此時一心都在云裳的身上,滿是好奇,渾然忘記了有解藥這回事。
等到云裳快要悠悠轉(zhuǎn)醒的時候天都快要亮了,白煜就那樣盯了她半個晚上,爐子還挺佩服那睡在床上的那位,若是他,怕早就嚇?biāo)懒恕?p> 扣扣,輕微的敲門聲響起,白煜沒動作,爐子卻很快閃身到了門外,又很快進(jìn)來,湊到白煜耳邊說道:“主子,逍遙閣與神機樓的人皆在查這位消失的事兒,怕是就要查到這里來了。
可要帶著姑娘離開?”
白煜勾了勾唇,眼也沒挪動一下的開口說道:“誰說爺要帶她離開了,爺就是想看看,被大國師預(yù)言會一統(tǒng)四國的人是個什么樣的人物,沒想到竟是個沒長大的丫頭。
不過,能引得逍遙閣與神機樓的人一起出動,小丫頭不簡單啊?!?p> 爐子一默,試探的問道:“那主子,可要……”
說著就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白煜臉色一寒,也不見他有什么動作,爐子的臉上就多了個巴掌印。
沉若暗夜,聲若泉石:“本尊難道還會怕個小姑娘?”
就算她真是那個人,得到了她不是一樣可以得到天下,何須要她的命。
爐子自知說錯了話,慌忙跪下認(rèn)錯,不敢在開口。白煜并不在有什么言語,反倒是從袖子里拿出了一朵茶糜花簪子,緩緩的戴在了云裳的頭上。
看著那朵茶糜花白煜笑了,輕撫著花瓣溫柔開口:“小丫頭,爺就先走了,你身邊的蒼蠅太多,擾得爺心煩。
不過,想來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再見面的?!?p> 只是有點可惜,小丫頭沒有親眼見到他英俊帥氣的容顏,不過風(fēng)雨極影人消散,他日相逢是故人。
秋日里的雨總是要冷些,云裳拉了拉被子,翻了個身,不知是風(fēng)太大還是雨太急,吹得門窗一齊被打開。
從門進(jìn)來的是焦急等了一整夜的上官笑,見著那翻窗而來的人也是一愣。
“凌王殿下?”
宣燁第一眼看得不是上官笑,而是云裳,發(fā)現(xiàn)她只是睡著了便放下心來,上官笑愣過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他是來尋人的。
初聽到裳兒被帶走了他是又氣又急,如今見著人只是睡著了,且身上還帶著酒香,莫不是是因為喝醉了?所以才隨便找了一家客棧歇下了。
不行,他的找店家問清楚,走到門口又停下轉(zhuǎn)身回來,還算客氣的對從頭到尾都沒給他個眼神的宣燁說道:“凌王殿下還不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