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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霸大唐

5、老子隊伍才開張

學霸大唐 索肥丫 3181 2020-04-15 09:00:00

  趁著眾人朝食的間隙,王子安默默地數(shù)了數(shù)人頭再一一記下面孔,近百了,以這個數(shù)目開張比胡司令強多了。

  不過這些人手現(xiàn)在都是驚弓之鳥,靠著硬往他們手里塞刀劍、抹血跡這個損招強行捏合起來,忠誠度不靠譜,遇事了會不會一哄而散也不知道。

  王勃望著眾人一臉麻木,目光一接解他便顫顫巍巍的模樣,不禁搖頭。

  僅僅憑懷柔收買是不行的,得打散他們固有的思維,讓他們覺醒,再通過鐵血的考驗才能把隊伍鍛造出來。

  他又跟秋伯打探劉良、潘仁和韋豐的底細,劉良是為了贍養(yǎng)娘親從的匪,潘仁則是燒陶瓷的窯工,韋豐靠摘草藥掏燕窩討生活,俱是被脅迫入匪。

  問清楚了王勃心里就有了數(shù),劉良人高馬大、體格健壯,而且性情熱血,稍事培養(yǎng)應(yīng)該是一個武力強橫的帶兵好手。

  潘仁和韋豐的性格比較沉穩(wěn),那可以分別做一些工事營造和后勤給養(yǎng)的活計。

  思忖停當,王勃招來劉、潘、韋三人,讓他們找一些談得來知底細與海盜有血仇的伙伴,砍樹搬石頭,移師到一個緩坡上搭起了臨時的木臺。

  然后把張縣令的尸首搬到臺上,聚集眾人讓他們在坡下安坐,同時讓劉、潘、韋三人帶領(lǐng)的剛才干活的人參差其中。

  待到眾人安靜下來面面相覷不知王勃是何打算時,王子安開始了他的表演。

  他打算當眾剝出合浦知縣的臉皮,沒見過血的隊伍都是弱雞。

  光見血還不夠,還得有過人的心理承受能力,鐵與血是在殺戮中凝結(jié)升華的。

  王勃的手很快很穩(wěn),就憑著那把短劍一拉,在張縣令的下巴上劃開了一道口子,接著就開始分離外皮與肌內(nèi)脂肪。

  梅哲仁以前可能學過解剖,手法嫻熟得很,仿佛庖丁解牛一般。

  他一邊干活一邊觀察眾人,發(fā)現(xiàn)大半的人都看吐了,有的還瞪著死魚硬撐,有的已經(jīng)忍不住閉了上了眼,不過臉肉都在劇烈地抖動。

  已經(jīng)有吐到膽汁都出來了的,還暈過去了兩個。

  劉良、潘仁和韋豐前面動過手,剛過了暈血的勁,在他們幫扶下,眾人總算是挺了過來。

  王勃點頭贊許道:“列位莫要覺得吾殘忍非人,爾等想一想,張縣令是朝廷命官卻又跟海匪勾連,以前海匪干的不忍言之事皆是張縣令在撐腰,爾等覺得其不當受這挫骨揚灰之刑嗎?”

  有血仇的立馬就咬牙切齒了,瞪著血紅的眼死死地盯著,哪怕吐了也目不轉(zhuǎn)睛。

  看來民心可用啊,王子安頷首肅顏道:“吾不欲造反,但此鼠輩逼到某家沒有退路了,不殺此僚沒有活路,同樣的爾等亦沒有活路,縱枉此僚歸去,爾等家人親鄰必遭毒手,怎么辦?”

  大部分的人被王子安啟發(fā)了,若有所思。

  王子安手不停歇,慢慢地游離著粘連在皮膜上的組織一邊繼續(xù)道:“想要躲過此次殺劫須得張縣令安然而返,又不能深懷怨憤,沒辦法,這個合浦縣令只能吾來當了?!?p>  話聲一落,他剛好把臉皮完整地剝出來,翻過來攤在手上。

  潘仁見機跑回船上取來一個銅盤,王勃便用盤子承著那塊臉皮,倒了少許的鹽巴和清水進去。

  放在臺上清洗起來,待盡去血水王勃又朝秋伯招呼:“秋伯,小子需要一些硝土,就是上面石崖下的鳥糞堆積處結(jié)出的白晶,另外還需要一些白膳泥,您老見多識廣,不知道左近能否找到?!?p>  秋伯拱手道:“郎君,硝土老翁知曉,至于白膳泥,讓潘仁去找,其知道如何尋覓。”

  取硝土是為了鞣制皮革讓其性軟而耐磨,白膳泥就是現(xiàn)在的觀音土、高嶺土,做瓷器的原料,土質(zhì)柔軟,跟肉質(zhì)相近,用來填充空當正合宜。

  潘仁和秋伯去找材料,韋豐也跟著去了,他覺得秋伯爬巖壁太危險,他慣常了爬山上樹手腳更快些。

  王勃望著他們的背影感慨,軍伍都講求良家子,根底好是一方面,心態(tài)也是一個重要的考量。

  他又轉(zhuǎn)向眾人道:“吾輩此事后,非但不能散去,還得擰成一股,海盜的老巢尚有余部,一眾鄉(xiāng)親還等著吾輩前去解救,不把海盜的連根拔起,吾輩安能渡日!”

  細細地觀察了眾人的神情,收獲滿滿,他看到了人心的合力,看到了某種覺醒,王勃豎起食指:“吾今日在此一諾,若不能領(lǐng)著爾等清廓海盜,吾有如此僚?!?p>  說著左手拿起盛皮膜的盤子,右手卻猛然揮劍將合浦縣令從頸脖處一劍給剁了個兩斷。

  用力太過劍勢甚急,連著解剖臺也被他順著劍勢切開,咵嚓一下朝兩邊翻了去。

  回劍插入腰間的鞘把,王勃又朝著眾人道:“今日始,爾等五人為一部,三部為一眾,三眾為一旗,三旗為一營,取名戰(zhàn)營,營頭由劉良暫領(lǐng),只事征戰(zhàn)討伐?!?p>  望著挺胸站直腰桿的劉良,梅哲仁點了點頭朝他拱了拱手,劉良沒有推辭,而是學著軍伍的做派右拳錘了一下左胸。

  王勃也依禮而行,有榮譽感就好辦,他面向其余人等:“另設(shè)一聽營,由秋伯暫領(lǐng)營頭,專務(wù)人面打點,又設(shè)一工營,專務(wù)工事營造,由潘仁領(lǐng)銜,又設(shè)一養(yǎng)營,專務(wù)輜重給養(yǎng),由韋豐統(tǒng)轄,其余部眾旗自行結(jié)隊,各自商議首領(lǐng)?!?p>  待到秋伯他們回來時,一眾部長、眾首、旗領(lǐng)都一一協(xié)商選出,也有些人愿意加入到聽營、工營、養(yǎng)營的,也都認了首領(lǐng)集結(jié)完畢。

  沒了木臺,他便將盤置于石基上,置入硝土鞣制臉皮,同時讓秋仁三人加入眾人中,把人手安排都商量清楚。

  又是一番交頭接耳,兩刻鐘后才漸息,王勃正好將臉皮鞣制好了,見狀便抬手豎掌噤聲。

  “各營不足之人手,待攻克海盜巢穴后補足,吾今有一誓,欲帶領(lǐng)爾等謀一個不啼饑、不號寒、衣食豐足、親鄰可養(yǎng)的好日子?!?p>  幾個被推選出來的小首領(lǐng)站了出來問道:“郎君此話當真?”

  “自然當真!”

  “可有憑籍?”

  王勃沒有回答,而是低頭將鞣制好的臉皮用清水仔細地搓洗干凈,再調(diào)和好白膳泥慢慢填捏,最后將面皮覆于臉上,用泥水仔細地修好邊幅,這才抬頭面向眾人。

  “憑吾腹中書,憑吾手中劍,憑吾眼前人?!?p>  接著王勃指著秋伯道:“秋伯知曉吾之身份,可以向爾等說明,從今日起,王子安此人已死,只余張縣令和書生梅哲仁,在合浦縣內(nèi)吾乃張縣令,在合浦縣外吾乃書生梅哲仁,也是爾等的首領(lǐng)?!?p>  秋伯也很知機地站了出來:“王郎君是名滿天下的大才子,腹中詩書無數(shù),王郎君的技擊武功爾等也見識過了,只要吾等齊心協(xié)力,聽從王郎君安排,不愁諸事不諧?!?p>  其實當王子安以張縣令的面目對上眾人時,大家都已經(jīng)折服,開始相信這場風波能渡過去。

  再加上秋伯的背書,那就更是熱灶上加了一把火,眾人又交頭接耳議論起來,感覺還真的事有可為。

  梅哲仁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必須在今天盡收人心。

  橫握著手里的劍舉過頭頂,梅哲仁朗聲道:“爾等聽著,吾之技擊武術(shù),皆可傳予諸人,除了資質(zhì)欠缺者,泰半皆可領(lǐng)會。”

  這就更讓人眼熱了,在古代,肯教密技的那就是師父,為什么叫師父,就是指老師像父親一樣,給人一門吃飯的手藝,這可是天大的恩德。

  還等什么,一眾漢子都轟然跪在了梅哲仁面前,拜師學藝可不得下跪磕頭嗎?

  只有秋伯閃到了一旁,怡然自得地把弄著長須,將來這些小伙子出息嘍,說不定能出幾個將軍。

  而梅哲仁卻很不滿,他的臉寒得快要擰得出水來了:“從今日起,吾輩有了軍伍,吾命其名曰學霸軍,以學制霸,以武止戈,軍眾上不跪君皇,中不跪權(quán)貴,下不跪黎首,除了天地親老皆不可跪,明白嗎?”

  一眾人還是跪著,卻齊聲答道:“卑下曉得了?!?p>  梅哲仁氣不打一處來:“既然明悟,為何不起身,記住,男兒膝下有黃金,以后誰也不能逼爾等彎腰曲膝,此乃學霸軍鐵律,不可易!”

  眾人這才急忙起身,梅哲仁稍稍欣慰卻有遺憾,人跪久了想站起來并不容易,只能潛移默化慢慢來了。

  吩咐人手把張縣令給掩埋了,眼看日頭就快上到中天了。

  眾人大都吐了干凈,再不吃飯估計會餓暈,梅哲仁按著剛才的行伍隊列開始調(diào)派。

  養(yǎng)營的人去打魚,工營的人負責埋鍋生火,戰(zhàn)營就上山去砍柴摘椰子。

  梅哲仁借著這個時機跑到了秋伯旁邊小聲央求:“秋伯,幫小子一個忙,找?guī)讉€口舌靈便的,幫小子宣揚一下治軍之法?!?p>  秋伯想站起來,又被梅哲仁相機拉住了,只得蹲著拱了拱手:“郎君萬勿客套,但請講,只要老翁力所能及,無有不從?!?p>  梅哲仁點點頭,又搬來一塊石頭,把秋伯按坐住了才道:“軍無紀則離亂,小子欲行三律八命之法,一律曰令行禁止,二律曰禁行侵民,三律曰繳獲統(tǒng)管,其它八命分別為公平買賣、有借有還、損私者償、禁止打罵、不毀農(nóng)桑、不辱婦孺、禁止孽殺、不可曄眾?!?p>  秋伯認真地聽完,臉都皺滿了褶子,想了許久才問道:“此等軍律聞所未聞,是否過于嚴苛?”

  梅哲仁抬頭掃了一眼這些部眾輕語道:“彼輩皆勞苦出身對不對?設(shè)若彼輩尚為民眾,遇上軍伍,是否希望那些軍人像小子所提一般?!?p>  這個設(shè)問讓秋伯如飲甘泉,毛孔都舒展開來,腦子也通透了,于是又朝梅哲仁拱手道:“郎君真乃菩薩心腸,深體荊首之苦,能解黎庶之憂,郎君且放心,老翁定不辱命,一定跟這些小子說通透。”

  說完秋伯便拉了幾個聽營的營眾聚首一齊,耳語叮嚀起來。

  安排好這個細節(jié),怕這些大老粗做不好飯,梅哲仁親自動手,特別吩咐韋豐捕了數(shù)尾小虎鯊。

  魚肉先抄水然后抹上野蔥烤著吃,魚肝則跟和著野艾煮湯。

  此外照樣整了椰肉蝦蟹煲,還有一些米粥,至于米飯,不好意思,現(xiàn)在是青黃不接的晚春,搶也沒地方搶去。

  即便是如此,這都是這幫家伙有生以來吃過的最好的東西。

  他們從不知虎鯊肉可以沒尿味還焦脆趁口,也不知道椰肉的芳香,更不知道椰汁煮蝦蟹的清甜。

  唯有魚肝煮艾草湯又腥又苦,但當梅哲仁告訴他們,多喝幾次就不會夜盲,一眾皆驚為天人,原來郎君這般厲害,靈藥俯首可拾。

  一頓飯下來,同用一個鍋勺,再穿插著三律八命的講解,人心已經(jīng)被收拾得差不多了。

  跟著梅哲仁有吃的,講道理,受尊重,比單純的解衣衣之,推食食之更深入。

  用餐后梅哲仁還統(tǒng)一組織了一場訴苦會,讓部眾說一說家中苦難,為什么家破人亡妻離子散親老杳別。

  然后梅哲仁再給他們分析苦難的來由和原因,茍捐雜稅誰征的去了哪,直說得眾人痛哭流涕,捶胸頓足。

  望著他們臉上越來越少的迷茫和麻木,越來越多的希冀和力量,梅哲仁感覺到這支隊伍軍心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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