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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水流經(jīng)悲的運河

第十六章 你在你的四月,我在我的五月

愛的水流經(jīng)悲的運河 蓮?fù)轑 6007 2020-04-19 14:00:49

 ?。ㄒ唬?p>  “夏邇,你來中州都三天了,也不早點告訴我!”李燦燦、夏邇、阮茞三人在餐廳里剛坐定,李燦燦就開口抱怨道。

  “你忙著陪女兒,夏邇也不想打擾你,所以晚了兩天才告訴你。”阮茞馬上說。

  “什么打擾不打擾?有天大的事我也要先來陪她??!”李燦燦掀眉、瞪眼,依然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樣子。

  “這不是找你來了嗎?我在這里還要再呆兩天,咱們還有時間在一起。”夏邇拉住李燦燦的手說,“再說你每次回家,也不是第一時間就告訴我,咱倆扯平了!”

  “你——你就這么跟我斤斤計較???”李燦燦故作氣惱地一甩夏邇的手,轉(zhuǎn)向阮茞說,“你看,她暴露出本質(zhì)來了吧?當(dāng)年你們喜歡她,就是喜歡她的這種小家子氣嗎?”

  夏邇聞言一愣,說:“你這說的什么話?當(dāng)年可是你和阮茞在一起,跟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

  李燦燦狡黠地一笑,歪頭看著阮茞說:“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有坦白?”阮茞看看夏邇,笑而不語。

  “我記得很清楚,當(dāng)年是你喜歡他,老拉著我在門口偷看他。你以為我不知道???”夏邇卻說。

  “那時我是喜歡他沒錯,可人家不理睬我!你知道他為什么不理睬我嗎?他喜歡的是你!哈哈——我們之間是三角戀!”李燦燦用手指在自己和夏邇、阮茞之間畫著三角形,大笑不止。夏邇露出吃驚的神情,看看大笑的李燦燦,再看看不動聲色的阮茞,仿佛一時弄不清楚李燦燦說的是事實,還是在開玩笑。

  “那時,我只知道你們倆喜歡在二班的后門口聊天,二班的肖力還寫了一首情詩送給夏邇?!比钇惡Φ难劭粗?,慢條斯理地說。

  “對對,是肖力,那首詩是肖力給你的!”李燦燦也豁然記起。

  “哪首詩?什么詩?”只有夏邇?nèi)缯衷旗F,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么。

  “那首情詩,就是從二班后門的門縫里塞出來的那首!你忘了?”李燦燦說。

  夏邇搖搖頭:“什么從門縫里塞出來的情詩,惡作劇的吧,我沒印象!”

  “你真不記得了?后來聽說是肖力請陳東輝幫忙寫的。陳東輝你有印象吧,二班的陳‘馬面’?”李燦燦提醒夏邇。

  夏邇還是搖頭:“陳‘馬面’這個人,還是上次阮茞回去,大家一起吃飯時聽人提起過,至于肖力,沒聽說過?!?p>  “肖力那時可是我們年級的霸王,好多人都怕他!你連他都不知道?你啊,就是啥事都不關(guān)心!”李燦燦用筷子點一點夏邇,“奇怪的是,男生就喜歡你這種迷糊的女生。是不是,阮茞?”李燦燦又把話題拋給了阮茞。

  阮茞看看夏邇,說:“這和迷糊沒有關(guān)系?!?p>  “那和什么有關(guān)系?因為漂亮?男人果然都是以貌取人!”李燦燦不依不饒。

  “哎呀,你怎么老是拿我開玩笑,你還是老實交代自己那時是怎么喜歡他,怎么追求他的吧!”夏邇故作生氣地放下筷子說,“就說你們那時怎么背著大家恩愛的吧!”

  “咳咳——”阮茞一口水嗆住了喉嚨,咳個不停。

  “你看,還恩愛,他聽到你說我們恩愛就嚇得氣都不順了!那時他是高冷范,根本瞧不上我,是我死皮賴臉地想追求他,這些我都向你坦白過了的!”李燦燦對于那段單相思的歲月似乎已是心無芥蒂。

  “看來你們在背后沒有少說我的壞話??!”阮茞接過話說。

  “不是說壞話,是崇拜你,贊美你!”夏邇笑,李燦燦以前幾乎每次和夏邇見面都要夸贊阮茞,直到結(jié)婚前還對阮茞念念不忘,夏邇是再清楚不過了。

  “不許說!”李燦燦伸手擋在夏邇和阮茞之間,對夏爾瞪著眼說,“說了我就跟你絕交!”

  夏邇“噗嗤”笑了:“看來你也有覺得丟人的時候啊!”

  “的確很丟人!”李燦燦自己也笑了,“那時好天真,好幼稚,做事那么可笑,但也可愛??!可惜這樣的時候再也沒有了!”

  夏邇拍拍李燦燦的手,笑著說:“沒事,還有我,我都記得!”說完忍不住又笑。

  “也是,我們都是彼此的見證人。嘻嘻——”李燦燦也開心地笑了起來。阮茞默默看夏邇一眼,若有所思。

 ?。ǘ?p>  吃完飯后,李燦燦陪夏邇坐在賓館的床上。與夏邇同屋的人還沒有回來,大約正流連于中州的夜景。

  “夏邇,你現(xiàn)在咋樣?和周剛到哪一步了?”李燦燦關(guān)切地問。

  “唉,他你還不了解,就是會死纏爛打,我已經(jīng)被他折磨得沒有辦法了!目前只能拖著了……”夏邇一臉悲哀地說。

  “唉,還以為他那么愛你,是不可能做出對不起你的事的,哪知他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出軌!都說男人如果習(xí)慣了出軌,是改不了的,你可千萬別被他甜言蜜語一哄,就原諒他了!”李燦燦說。

  夏邇點點頭:“我沒打算原諒他。他說什么我都不會再相信,可我怕他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來!我跟羅東旭的事你知道的,都過去這么多年了,他還跑到人家辦公室砸東西。上次同學(xué)們一起吃飯,他又來找麻煩,阮茞看不下去了,幫我擋了擋,他又記住了,說我是為了阮茞,要跟他離婚。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去理智,我真怕他做出什么嚇人的事情來!”

  “唉,的確很麻煩!”李燦燦同情地說。沉默了一會,李燦燦又說:“你可以問一下阮茞,他見多識廣,看能不能幫忙走法律程序解決。周剛表面上無法無天,真正上了法庭,他應(yīng)該也不敢囂張的吧!”

  “這也是個辦法,可誰被扯進來都會有很多麻煩,人家阮茞憑什么給我?guī)瓦@個忙???”夏邇搖頭。

  “夏邇,你看著我!”李燦燦突然很鄭重地拉住夏邇的手說,“阮茞從高中就喜歡你,你知道嗎?并且我看得出來,他現(xiàn)在更加喜歡你了!”

  夏邇愣住了,阮茞對夏邇的好雖然已超出了同學(xué)的范疇,對此夏邇自己很清楚,但夏邇從來沒有想過要揭開這種關(guān)系,因為就像對羅東旭一樣,自己可以和他保持安全距離,不打擾他的生活,也不讓他打擾自己的生活。夏邇頓了頓,苦笑一下:“喜歡又能怎樣,不喜歡又能怎樣?”這下輪到李燦燦發(fā)愣了,她沒有想到夏邇早就發(fā)現(xiàn)了阮茞的心思,這么多年卻一直當(dāng)做什么也不知道。

  “夏邇,你——原來早就知道了!夏邇,關(guān)于這個事,我要跟你說對不起!高中時阮茞就跟我說過他喜歡你,叫我對他死心??赡阒?,我是個很難死心的人,為了讓阮茞喜歡我,我向你隱瞞了他喜歡你的事,還一直在你面前說自己喜歡他,就是怕你把他搶走了!夏邇,其實這些年我都覺得挺對不起你,尤其是看到你現(xiàn)在過得不好,我就更加覺得是我害了你!”李燦燦眼里泛出淚光。

  “沒有這回事!和你沒關(guān)系!”夏邇眼眶也濕潤了,“那時就算沒有你,我也不會和阮茞有什么瓜葛。那時我們還小,誰能想到現(xiàn)在會是怎樣?我和阮茞的緣份就是同學(xué),和你的緣份卻是一輩子的好朋友!你沒有對不起我!”

  “夏邇!”李燦燦抱住夏邇,哭出聲來,抽抽噎噎地說:“你這么好的女人,值得最好的男人來愛,可怎么偏偏就過得這么苦呢!”夏邇也失聲痛哭了起來,委屈、傷心、悲哀……各種被壓抑著的情感奔騰而出。有時,哭是很好的發(fā)泄,所以哭真是人類情態(tài)里最偉大的樣式,它緩解痛苦,療救悲傷,多少人因為哭解放了心靈,因為哭避免了病態(tài)的偏執(zhí)和精神的崩潰!哭也是一個女人最后的、最無奈的自我保護。

 ?。ㄈ?p>  中州的最后一晚,李燦燦帶著女兒陪夏邇吃完晚飯,因為孩子困乏得早,母女二人九點先告辭離開了,留下夏邇和阮茞兩人相鄰坐在餐桌的同一側(cè)。

  “夏邇,多吃點,你太瘦了?!比钇愓f,自己卻放下筷子,看著夏邇吃。

  “你也吃??!菜點得太多了,你多吃點,免得浪費!”夏邇的話更實在,可阮茞只是拿起筷子,夾起一小塊土豆,慢慢放進嘴里。阮茞今天有點反常,話特別的少。李燦燦在時有她嘰哩哇啦在講,阮茞插不上嘴,說話少可以理解,可李燦燦已經(jīng)走了,剩下夏邇和他相對,照以前的情形來看,阮茞應(yīng)該會主動找話題和夏邇說話,可阮茞此時根本不說話,仿佛除了研究夏邇?nèi)绾螉A菜、吃菜,他已想不出還可以做別的什么事了。夏邇感覺到了阮茞的異常,心里突然產(chǎn)生一種預(yù)感,但夏邇沒有李燦燦的直率,她裝作只顧埋頭吃菜,不去理會阮茞毫不遮掩的注視。

  “好了,我吃飽了!”夏邇終于放下筷子。

  “不吃了?”阮茞連眼睛都是笑笑的。

  “不能再吃了,再吃我就要撐死了!”夏邇的確飽得不能再飽了。

  “那出去走走路,消消食?”阮茞的聲音溫柔的不能再溫柔了。夏邇點頭同意,二人出了餐廳,來到附近的廣場上。

  此時正是入夜時分,盡管暑氣未散,但晚飯后散步納涼的人還是很多,大約是在空調(diào)房里呆久了,也需要出來呼吸一下自然的空氣吧。阮茞和夏邇在人群里慢慢走著,奔跑的孩子和拿著扇子的大人,占領(lǐng)了廣場的每一個角落。

  “夏邇,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知道了,其實,從高中那時開始,我就很關(guān)心你?!比钇愓f。

  夏邇的心猛地一跳,盡量用平淡的語氣說:“嗯,你的確一直都對我很好。謝謝你!”

  “我希望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是好同學(xué),好朋友?!比钇愅W∧_步,“不因我對你的感情,影響我們的相處。”阮茞靜靜地看著夏邇,路燈下臉色顯得有些蒼白。

  夏邇沒有說話。阮茞突然握住夏邇的手,輕聲說:“夏邇,我不想冒犯你,無論是過去,還是現(xiàn)在,我都不想……”

  夏邇看著自己的手,她沒有抽回它?!拔抑?,你想幫我。高中時,你就一直在幫助我,現(xiàn)在也是……”夏邇也很輕聲很溫柔地說,“你關(guān)心我,我知道!”

  阮茞的手不舍地放開夏邇的手,說:“確實是這樣,我總想幫助你,保護你。高中時這樣,現(xiàn)在還是這樣!”阮茞的嘴角有一絲苦笑,他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夏邇。你現(xiàn)在遇到了困難,讓我來幫助你解決,我可以幫你要回兒子,開始新的生活?!?p>  夏邇眼里一亮,目光緊緊盯住阮茞問道:“你有辦法幫我要回兒子?”

  “可以!”阮茞很篤定地點頭,“只要你下定決心,走訴訟程序,是可以解決的?!?p>  “你說真的?”夏邇抓住阮茞的胳膊,“我只要兒子的監(jiān)護權(quán),只要兒子跟我,其他的怎么都行!”

  “兒子的監(jiān)護權(quán)是一定要拿過來,其他該有的一并爭取。我來幫你安排!”阮茞這樣的男人,斷事能快人一步,做事總胸有成竹,最大的特點就是能讓人放心、安心。夏邇卻哽咽了。

  阮茞柔聲說:“你很堅強,一個人支撐了那么久?,F(xiàn)在也不要難過,相信我,很快就能見到兒子的!”阮茞寬慰道,“明天你先回去,我把這邊的事安排好了,就過去找你。到時候請律師出面,盡量避免讓你和他打交道。我會把一切都安排好!”

  夏邇抬起頭來,淚光閃閃地看著阮茞。阮茞定定地看著夏邇,霓虹燈下充滿悲戚的臉,像初生嬰兒那般脆弱無助,像幽藍(lán)的苦海一樣充滿魅惑。阮茞不忍直視這張臉,他把視線投向遠(yuǎn)處的高樓,那里的每一扇窗戶里面,都有一個不同于其它窗戶里的世界,就好像你在你的四月,我在我的五月,彼此毗鄰,卻風(fēng)月迥異。

 ?。ㄋ模?p>  夏邇正在店里整理賬目,突然一輛黑色轎車“嗚”地開過來,猛地剎車,橫在了美容店的門口,把夏邇嚇了一大跳。夏邇走出去,看見轎車和門之間距離不足一米,僅容一人側(cè)身通過。夏邇看看這車,窗戶緊閉,看不清來者何人。夏邇敲敲駕駛座的窗戶,正要說話,突然車窗玻璃滑落下來,周剛坐在車?yán)?,正在點燃一支煙。

  “你——你這是干什么?你怎么把車停到這里!”夏邇又驚又氣。

  “我想停到哪就停到哪,有本事你去告我??!”周剛吸一口煙,悠悠地吐著煙圈,悠悠地說。

  “你——你講點道理好不好,停在這里,客人怎么進出,我這生意還怎么做啊!你如果找我有事,我們到別處去說。你把車開走!”夏邇盡量平心靜氣地說。

  “我不找你,你都把我告到法院了,我找你干啥?想做生意是不是?你做啊,沒說不讓你做!”周剛把車座靠背往后一放,躺在上面閉目養(yǎng)神了起來。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夏邇問。

  “是不是故意你不知道嗎?你做了什么自己清楚,就別怪我翻臉不認(rèn)人!”周剛恨恨地說。夏邇明白周剛一定是已經(jīng)接到了法院的傳票,故意跑到自己店里鬧事來了,跟他講道理肯定是沒有用的。夏邇關(guān)上玻璃門,進屋去撥通了阮茞的電話。阮茞得知后,讓夏邇在屋里不要出來,不要跟周剛理論,更不要激怒他,說律師馬上會來幫忙解決。夏邇心里又驚又怕,自然只好聽阮茞的,躲在店里等律師來。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律師來了,卻不說話,拿著相機對著夏邇的店和周剛的車“咔咔咔”好一陣照,照完了才收起相機,走過來敲敲周剛的車窗。周剛正在車內(nèi)假寐,聽見聲音,懶懶地睜開眼,看見來人:個子不高,精瘦身材,臉上皮膚又粗又黑,還滿是凹凸和褶皺,一副細(xì)邊眼鏡后的目光卻明亮銳利,很有神采,讓人很難猜測出他的年齡。周剛一見到他,立刻像被針扎了一般坐起身,“嗵”地拉開車門,走下車。

  “怎么,又是你?”周剛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律師盧承旂,“來得挺快??!不就是個律師嗎,你管的還真多,和我談條件的是你,告我上法庭的是你,現(xiàn)在又跑來想壞我的事,你是專門要跟我作對,是不是?你和她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上次我自我介紹過了,是律師和當(dāng)事人的關(guān)系?!北R承旂很公事公辦地說。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zāi),是不是?不就是個律師嗎?這事你管得了嗎?你以為自己是警察?”

  “我只是想提醒你,你這樣做是侵犯他人權(quán)益,擾亂公共秩序?!北R承旂不緊不慢地說,“當(dāng)事人是可以報警的。”

  “我已經(jīng)被她告到法院了,還怕她再報警?”周剛用不屑的神情看著盧承旂,“你以為我是被嚇大的?告訴你,我上中學(xué)時就和警察打交道,我會怕她報警?”

  “我的意思是你的這種做法,在法庭上已經(jīng)是不利于你的證據(jù)了,如果你繼續(xù)堵在這里,讓事態(tài)變得更嚴(yán)重,只能對你更加不利?!北R承旂摸摸掛在胸前的相機,輕描淡寫地說。

  “你算老幾,信不信我砸了你的相機!”周剛看一眼盧承旂手里的相機,雙手把拳頭一握,瞪著眼睛說,“律師他媽的沒一個好東西,不就是會顛倒黑白,給人下套!”

  “這可不是我給您下套,是您自己把車開這兒來的,我不過是過來做個見證?!北R承旂皮笑肉不笑,“至于怎么做,接下來還是您自己做決定。我還要去見見我的委托人,就不奉陪了?!北R承旂丟下周剛,走進店里。

  “盧律師,您來了!現(xiàn)在怎么辦?”夏邇看見盧承旂,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

  盧承旂擺擺手說:“沒事,今天他的行為是在為我們增加勝算,如果他懂得權(quán)衡,估計過一會就走了。如果他繼續(xù)固執(zhí)下去,我們就報警,有了派出所的處理記錄,在法庭上只會對我們更有利?!?p>  夏邇聞言稍稍寬心了些。

  果然,周剛在門外徘徊了五六分鐘后,對著店里看了好幾遍,喊了一聲:“夏邇,不要以為這就完了,我還會再來的!”又指指盧承旂說:“至于你,嗯,咱們走著瞧!”說完鉆進車?yán)铮_車走了。

  夏邇懸著的心終于落地了,但她仍然不放心,又問盧承旂:“他要再來怎么辦?”

  “再來就馬上報警。咱們不怕他找事,反而怕他不找事。他找的事越多,越能證明你們感情破裂,并且他還有暴力傾向,給你造成了人身和財產(chǎn)的威脅。他如果什么也不做,我們反而缺少有利的證據(jù)?!北R承旂句句話不離官司。

  “我們有證據(jù)啊,他出軌不就是感情破裂的證據(jù)嗎?”夏邇問。

  盧承旂解釋道:“要認(rèn)定出軌的事實,如果他本人承認(rèn),那是沒有問題的,可就怕他否認(rèn),我們這邊又不能提供照片、視頻、錄音、聊天記錄等等證據(jù)材料。沒有確鑿證據(jù),法院很難認(rèn)定這一事實?!?p>  夏邇想了想,自己的確從來沒有想到保留什么證據(jù),也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周剛可能會不承認(rèn)那些他曾經(jīng)懺悔過的事。夏邇有點后悔,同時又覺得有些難過,不說當(dāng)初,就是此刻想著要防備周剛,夏邇都覺得不是滋味,她只好茫然若失地點點頭。

  盧承旂又說:“以后他再有什么動作,你還是要打電話給我,再報警。這段時間,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俗話說,狗急了也會跳墻?!?p>  夏邇輕輕皺眉,看了一眼盧承旂。

  盧承旂有點尷尬地笑笑,解釋說:“阮院長叮囑過,一定要保護好你的安全……如果他有暴力傾向,我們是可以申請法律保護的?!?p>  夏邇明白盧承旂的意思,笑笑說:“我知道了。謝謝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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