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清楚一些事情,我的上本書叫“來自消極的古怪態(tài)度”。
這個書名我是有所依傍的,講講它的來歷也間接說一下我。
在很多人眼里(這個很多人可以代指我身邊所有的人或者大多數(shù)的人),我是一個很獨特的人,一個很奇怪的人,一個有些另類的人……
從小時候的經(jīng)常被別人孤立和“特殊對待”,被家長因為“重男輕女”的思想受委屈責辱打罵……
到長大后不再去融入我不喜的圈子從而受人非議,和與家長水火不相容似的蛻變,我以為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
這是古怪態(tài)度來源的一部分,而消極的來源是因為我不積極。
所以上本書我說的內(nèi)容大概沒什么樂觀的元素,充斥著我內(nèi)心消極的情緒。
這本書當然也是,我可以理解為我把我看到的世界反應下來編輯出來了,把當時的夢想心中的熱血實現(xiàn)了。
但忘了提了,我的夢想如今已經(jīng)化為枯土了。
我不再是那個因為《我飛了》而半夜冒著冷風去打擾別人美夢的少年了,如今的我只會覺得浪費時間不如改天讓媽媽順手捎回來。
不再是那個會把回憶用紙包好放進只有我知道地方的少年了,如今看著那些被到處擱置的過往我只會多拿幾個黑色塑料袋把那些占地方的東西丟到垃圾桶里。
也不再是那個看著《斗羅大陸》會激動熱血從而擁有自己夢想的少年了,如今的我連沒看完的斗3都不敢再翻開了。
如今的我對從前的我來說或許很糟糕,對現(xiàn)在的我來說也是一種折磨。
我沒法回去了也不想回去了。
我不知道我媽當時是不是也是我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
那次我放學回家的時候她在喝酒,后來很沒有酒品的發(fā)酒瘋、哭鬧,懟在我早就被她砸壞的門邊問我:
“閨女,你恨我嗎?”
我沒說話,因為我也不知道。
我從小無數(shù)次渴望她給我愛,在她不在我身邊時不要臉的思念著或許根本不會想起我的她,給她寫無數(shù)封信告訴她我多想她、多不要臉的希望著她能給我愛……
也在她不理解我打罵我的時候一次次澆滅心中的火焰,煩惱她的存在……
我用著自己不是很大的力氣拖著她到床上去,想著自己就再多管一次閑事把她安頓好,可她鬧著要和我一起睡覺——從前渴求都渴求不來的奢望。
我沒答應,早就忘了媽媽是什么溫度了,我也適應不了了,因為從那次她逼著我說一些并不好聽的話開始我就單方面和她產(chǎn)生了撕破臉的隔閡。
也是那次之后我才知道,原來在我還在她肚子里的時候,她就有了想打掉孩子和我爸離婚的想法,只是可惜月份太大了,打掉會傷身體。
我想起自己在她衣櫥隱藏的抽屜里發(fā)現(xiàn)的那份產(chǎn)檢,那個我連看都看不見的弟弟妹妹,那個一直被我誤以為是因為我流掉的小寶寶,誤以為導致我父母離婚的原因。
我不記得當初聽到這個真相時的感受了,但之后有很長一段時間心里的悲傷是漸增的。
我那段時間很難過,因為覺得我和弟弟是上一輩錯誤的產(chǎn)物,我爸媽根本不是因為喜歡而在一起的,他們都有自己的利益,而結婚后的各種不合,我兒時他們整日的吵架都是合乎情理的意料之中。
但是,這世界上這種事還少嗎?可很多規(guī)矩都制約著人們呢,所以好不好又怎么樣呢?
如果做了的事都能心甘情愿就好了,如果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我把醉酒的我媽交給了我弟,因為我的力氣根本治不了她。
不知道這個世上除了我還有誰能察覺到我的抑郁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