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山莊,靜悄悄的。
田曼瞪著男子,心里已然冷靜下來了,一滴汗珠劃過額角。
沖動是魔鬼,但氣勢不能輸。
良久。
男子輕哼一聲,滿是蔑視,道:“我不跟女人一般見識。藥方,藥丸我都要,你敢做什么手腳,小心你的腦袋?!?p> 說完拂袖而去。
田曼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對醫(yī)生的態(tài)度?
山匪了不起?。?p> 田曼冷靜下來,覺著這事跟她關(guān)系不大,氣壞了自己可沒地方保修。
見自家主子走了。一個山匪湊了過來,“姑娘,你看俺這腿還能好不?”
田曼覺得他眼熟,看了看他彎起來的腿,“坐著,把腿伸出來,我看看?!?p> 那山匪扭捏之余還是照做了,田曼捏一下腿,他哇的大叫一聲,收回腿。
“經(jīng)脈不暢,來兩針?!?p> 田曼揚起一抹怪笑。
山匪哆嗦了一下,見著田曼摸出一個包包,打開來,密密麻麻的銀針,聲音打著顫問:“姑娘,你這是干啥?”
“放心好了,此針一出,百病全消?!辈恢朗翘锫Φ奶_心,還是對方本身太膽小,山匪竟然蹭的站起來,往門口跑,大叫著:“俺不治了!”
“你們!摁住他!”田曼一聲令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山匪們一起,把一只腳踏出了門的山匪,硬生生拖了回來,按在椅子上動彈不得。
“俺好了,俺沒事!”
田曼洗著手,在腰上擦了擦水,笑嘻嘻的走過來,拖著尾音:“你跑個啥?一會兒的事,放輕松?!?p> “救命?。。。?!”
“我槽!”山匪死命掙扎,幾個人差點沒摁住。田曼無從下手,本來以為山上的人都生死看淡,治病時卻還是跟普通人一樣。
田曼只得收起笑容,裝作一個老成的大夫樣子,沒有絲毫情緒,慢騰騰道:“多大點事情,針灸不會要你命。再鬧,收費?!?p> 山匪很快安靜下來,乖的跟個二百斤的孩子。
田曼施針時,其他山匪圍著看,有的抽氣,有的咬指甲,還有的皺眉看著,不知道在想啥。
在青州定制銀針,工匠對銀針的作用特別有興趣,連著兩夜給她趕出來。
田曼突然想起自己的銀子。
“你們幾個知道我錢那去了么?”
山匪們拼膽子,人均幾根銀針扎著。聞言互相看了看,一人說:“東西都上交給堂主了?!?p> “堂主。給我說說你們副幫主咋樣?”田曼拖來板凳大刺刺坐下,她知道這種組織,堂主可以有幾個,幫主死了,管事的就是副幫主。
“副幫主。。?!睅兹藢戳藥籽郏案睅椭鳑]啥好說的,對俺們講義氣,也有能力,俺們都服他?!?p> “就是太愛喝酒了,沒幫主管他,現(xiàn)在整天喝醉,醉了就去躺著,堂主也不管他。”
“我是指,你們副幫主好看不?”田曼不太好意思開口,看他們七嘴八舌都說不到點子上,還比較誰酒量大去了,不得已發(fā)言。
“糙老爺們好看個啥?”
“姑娘要是愿意來山上,就選堂主吧,最好看就他了,小姑娘們都喜歡?!?p> “就是啊,俺們這些歪瓜裂棗比不過他?!?p> 田曼只覺得頭大,這傳統(tǒng)真哪都有。
扶額道:“蝴蝶夫人尸骨未寒,你們怎么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