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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君開道青鳥任游

第十一章

天君開道青鳥任游 一元和橙 2197 2020-04-28 07:15:08

  姜垚叫人埋伏了那么多次都撲了空,于是氣呼呼的把人撤了。水凡見他撤了埋伏,對景蟬道,“這人腦子里被吹進(jìn)沙子了吧!被識破了還能堅持埋伏那么久!”

  景蟬捂嘴笑道,“小姐,您是看姜昀現(xiàn)在無暇顧及這邊才這么嘲笑姜垚的吧!”

  黎水凡遞過去一個白眼,“你這是巴不得姜昀帶兵打過來?。俊?p>  景蟬連忙擺手,“我可沒這樣想!只是覺得,以前大公子和姜昀也算是棋逢對手,姜垚確實不及姜昀?!?p>  “我大哥那時候,對外要跟姜昀相峙,對內(nèi)還得防著一眾叛亂之人,如今我到是落得清閑,遇上個姜垚!”她說道最后自嘲的笑起來?!耙擦T,沒有戰(zhàn)亂,便不會讓百姓流離失所?!?p>  景蟬點(diǎn)頭,認(rèn)為小姐說的很有道理。

  水凡奉穆王命,鎮(zhèn)守駐地,不得失守,也許穆王是有自己的想法,但是目前為止,命令都只是鎮(zhèn)守,而非出擊。雍梁的環(huán)境雖然艱苦,可每天過的很充實,水凡一直在操練各軍,從未松懈,就等著哪一天穆王下令,他們能以最好的狀態(tài)一舉奪敵。

  就這樣,日子在風(fēng)沙里一天天吹過。

  突然有一日,從墨失蹤了,水凡尋了良久,他卻在深夜獨(dú)自回來了。

  “姐姐?!睆哪娝趲ね獾群?,跑去說道,“讓姐姐擔(dān)心了?!?p>  月色朦朧,水凡看不清從墨的表情,只輕聲說了句,“回去睡覺吧!”

  然后走了,從墨叫住她,正色道,“姐姐,我改不了自己身上戎族人的血液,但是我不會背叛你,永遠(yuǎn)也不會?!?p>  水凡轉(zhuǎn)過身,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你只是個孩子,沒必要承受那么多?!?p>  “姐姐,我父親被他們抓住了,軍師大人讓我在你身邊臥底,把你的消息定期傳給他?!?p>  “我知道?!?p>  “可我從來沒有告訴過他們?nèi)魏斡杏玫氖虑??!?p>  水凡笑道,“這我也知道,你睡覺吧,還得長個子呢!明天讓景蟬姐姐教你識字?!?p>  從墨忍著眼淚,第一次,他體會到被人信任的感覺,原來那么好!

  跟著景蟬學(xué)了幾天字后,從墨會背幾首詩文和經(jīng)傳了,這天,水凡見從墨伏在案幾專心致志的,走近一看,他在讀《周頌》。

  水凡問,“你才識幾個字,現(xiàn)在讀周頌,可能讀懂?”

  從墨搖頭,“南星姐姐給的簡牘,我只大概識得部分字,只能連猜帶蒙的讀個大概?!?p>  “讀書就像蓋房子,根基要打好,你需從基礎(chǔ)的學(xué)起?!?p>  “姐姐,我自然喜愛詩詞,可我更喜歡兵法,我不愛戰(zhàn)爭,我只想研究透了兵法,能讓自己強(qiáng)大,強(qiáng)大了就不會有人來欺負(fù),若我也不去欺負(fù)別人,不就和平安生了嗎?”

  那得多強(qiáng)大才能讓人不敢來欺負(fù)呢?又得需要多么堅定的本心才能在強(qiáng)大之后不去侵略和擴(kuò)充?水凡看著從墨不知如何回答,眼前這孩子似乎對太平盛世有著莫名的執(zhí)著。

  “那你隨我在軍中操練吧,而且你的文字功課也不得落下,想要強(qiáng)大就得付出比別人更多的努力,戰(zhàn)場上情況瞬息萬變,不全是兵法可以解決的,你需要對各方的情況諳熟于心,靈活的應(yīng)用兵書所言,最忌紙上談兵?!?p>  “姐姐,我從來不怕吃苦,只怕你不肯教我?!?p>  “好,姐姐教你,我華夏一族歷史悠久,講究修身齊家而后治國平天下,做事先做人,正人先正心?!?p>  “我只知姐姐光明磊落,信守諾言,我便以姐姐做人做事的原則來要求自己,與你一起,耳濡目染,我不信自己以后會是個壞人?!?p>  這孩子口齒伶俐,句句叫水凡無法反駁,即便心智早熟,可從未僭越常理,實屬可造之材,留在身邊加以悉心訓(xùn)誡教導(dǎo),日后定然能成為賢良。

  姜垚撤了埋伏之后的日子,不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煩,一連數(shù)月都未曾露面,只是那狗頭軍師隔三差五帶人來攻打一通,水凡一開始還被煩的不得了,要打就痛痛快快打,不打就老老實實呆著。

  戎族的人就像乞丐身上的虱子跳蚤,雖然一下就能捏死一個,可數(shù)量如此之多,來回這樣瞎蹦跶也是煩人,幾次下來,水凡倒也擺平了心態(tài),全當(dāng)是給從墨練手了。

  可能是許久沒去西南酒肆,水凡有些饞酒,于是一個人騎馬趕過去,想討一壺璇沁。

  酒肆里沒什么人,清潭手里拿著一只玉簪正在反復(fù)打磨,水凡走上前看了一眼,贊許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自己去壇子里打了一壺酒喝起來。

  清潭沒抬頭,細(xì)細(xì)摩擦著玉簪說,“你倒是把這里當(dāng)成自己家了?!?p>  “誰讓本卿跟你一見如故呢!再說了,我那三百兩銀子白花啦!”水凡喝下一口濃酒,回甘悠遠(yuǎn)綿長,不得不說,清潭釀酒真是一絕。

  最后,清潭取了點(diǎn)璇沁沾在錦帕上輕輕擦拭了玉簪通體,拿給水凡說,“可是如你所畫一致?”

  水凡接過來,“你雕的,肯定是一致的,標(biāo)高價賣了吧!這簪子太漂亮了!”

  酒肆里的跑堂將玉簪小心收好,宣稱清潭又出了新玉飾,等著顧客前來購買。

  “你帶著六軍人馬在雍梁做大卿,跑我這酒肆像家常便飯一樣,穆王如果知道,還不罰你俸祿?”清潭說。

  “此言差矣,戎族人馬眾多,體格健壯,我們每次對戰(zhàn)都是有些吃力的,他們打游擊似的,三天兩頭來煩我,我再不喝點(diǎn)酒,去哪消愁??!”

  “你這是哪來的混賬道理?!?p>  水凡放下酒壺,思索了一下,問清潭,“我跟你打聽一個人,你長期在此,可見過一個面容俊逸的男子,身形消瘦,高我大半個頭吧!”

  清潭笑道,“你說的是什么人?聽你的形容,莫不是瞧上人家了?”

  “胡亂說什么?你告訴我見沒見過就行了?!?p>  “我這每天來往這么多人,面容俊逸的男子比比皆是,誰知道你說的哪一個?”

  水凡想了想說,“他跟尋常人還是不一樣的?!?p>  “哦?哪里不一樣?”清潭似乎聞到了八卦的味道。

  “身體溫度要低別人一些,身上除了藥草味兒,還有血腥味兒,但不像是人血。”

  清潭差點(diǎn)噴出嘴里的酒,硬生生咽回去說,“都接觸的這么私密了,你還找我打聽他!”

  叫清潭一說,水凡頓時臉紅了,“閉上你的嘴,什么叫私密!你不認(rèn)識就拉到了,我走了,你可別給我到處去胡說!”

  清潭笑眼瞇成月牙,看著水凡離開,這小丫頭莫不是思春了?

  思憶起月老曾經(jīng)牽給翡御和晚晴霜梅的紅線,還未系上,便被風(fēng)吹了,現(xiàn)如今,翡御的紅線莫不是被牽到了青鳥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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