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純被趕了出來.
就在剛剛,她回到了那個以前死都不會回的破爛不堪的家里。
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老父親拼命睜開眼睛,顫抖著手指著她,仿佛拼勁全力般的說了一個字,“滾。”
一股屈辱感油然而生。
許清純狠狠的落下一句話,“誰要看你這老不死的。”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而在剛剛一股霉味兒的宛若垃圾房的屋子中,老人胸前起伏很大,最終,一行淚劃過極瘦的臉,閉上了眼睛。
他這輩子沒做過什么天大的壞事,只有一件事,讓他悔不當(dāng)初。
就是在走投無路之際,偷走了大小姐家的一條看不出價值的項鏈,可就在他手里兩天,這條項鏈不翼而飛,而他也因此付出了代價,腿被打斷,也無法再回到煙城溫家。
這些年,他茍延殘喘,從小費盡心思養(yǎng)到大的女兒一年來看他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而說過的狠心的話數(shù)不勝數(shù)。
終于,他要走了,離開這個紛擾的世界,換來一片純白的清凈。
瘦骨嶙峋的手無力垂在空中,明明滿臉都是淚,走的時候,嘴角卻噙著笑。
許清純剛走出小巷子,心里莫名一緊,她慌忙的跑回家中,就看到這幅景象。
她小心翼翼的去默默父親的大動脈。
不,不跳了。
死,死了。
死了。
許清純抓著頭,眼底一片荒蕪。
父親死了,他死了。
為什么,為什么???!
什么都沒了,一切都沒了。
溫軟,還有溫軟,她去求求溫軟,肯定還活著。
許清純急忙拿起手機(jī),拼命的摁撥號鍵盤,打了過去。
卻沒有人接。
不不不。
溫軟不會這么狠心。
溫軟,溫軟.....
許清純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全都是無人接聽。
崩潰了。
許清純徹底崩了,她抓著頭發(fā),死命的抓住。
都是溫軟。
她明明可以救的,她為什么不來救?!
自己的父親從前對她最好了,好到自己都嫉妒。
許清純不可控制的叫了出來,原本還剩一些光亮的房間突然徹底變黑。
許清純安靜了一瞬,忽地詭異的笑了起來,眼睛通紅。
溫軟,你給我等著!
....
溫軟小小一團(tuán)窩在地毯上,砸吧砸吧嘴,突然抖了抖,迷茫的睜開了一個縫,又沉沉睡去。
景言打開門,客廳的燈亮堂堂的,他將外套脫下來搭在手上,又松了松領(lǐng)帶,換了鞋往里走。
像是看到了什么,低低笑了出來。
自家小女朋友窩在地毯上,身上蓋著毯子,暖烘烘的,粉嫩嫩的腳還蹭了蹭毛絨絨的毯子。
景言將外套隨意丟在沙發(fā)上,毫不費力的將溫軟橫打抱起,禁不住靠近,細(xì)細(xì)的看了看臉都睡得紅紅的小傻子。
嘴角一直都沒有放下過。
將溫軟放在床上,就緩慢的解開了皮帶,沖了個冷水澡。
溫軟癟了癟嘴,下意識往旁邊一撈。
嗯?
那個硬邦邦的家伙呢?
我再撈....
溫軟迷噔噔的睜開眼睛,入眼的美色簡直讓人....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溫軟默默念了幾句,趕緊閉上眼睛咽了咽口水,努力讓自己睡著。
靠!這誰頂?shù)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