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眼里閃過笑意,裝作沒看見溫軟醒來,慢慢的靠近。
一股熱意傳來,溫軟咽了咽口水,睫毛顫了顫,手不自覺的抓緊被子。
小動作被景言看的一清二楚,他繼續(xù)靠近,慢慢的環(huán)保住溫軟。
溫軟感到不妙,急忙睜開眼睛,圓溜溜的眼睛睜的大大的。
“你....”
精致的臉近在咫尺,頭發(fā)濕答答的,水順著下顎線滑下來,嫣紅的唇瓣似有若無的勾著,深邃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她。
“我?”景言蹭了蹭溫軟,水霧在兩人之間漾開,他笑道,“我怎么了?”
溫軟臉紅了紅,“你離我遠點?”頭瞥向一方。
景言有意再靠近,周遭充斥著曖昧的氣息。
溫軟拉過被子,蒙在臉上,“你走開?!甭曇魫瀽灥摹?p> “好?!本把圆辉俣核?,翻了個身起來,擦干頭發(fā),躺在溫軟旁邊。
“把你的手拿開?!睖剀洕q紅了臉,瞪他。
景言摸了摸鼻子,手放在溫軟的腰上,將人往懷里帶。
“睡吧?!彼拖骂^親了一口,哄寶寶似的說道。
莫名的,安定下來。
溫軟也閉上眼睛,微微蹭了蹭男人的胸懷,沉沉睡去。
這一夜,有人歡喜,有人愁。
第二天。
許清純行尸走肉般的走到大街上,頭發(fā)亂糟糟,臉上的妝花的不像樣子。
衣服像是被狠狠揉過,很皺,還蒙上了一層灰。
她慢慢的走著,脖子處的暗紅像干涸了的鮮血。
路上行人紛紛遠離,看鬼似的看她。
“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不會吧,精神病院在城東,多遠啊?!?p> “怎么不會,你看那樣子....”
“快走快走,好可怕?!?p> 一個小女孩舔著棒棒糖,無意間看到了許清純,棒棒糖啪嘰一聲掉在地上。
大眼睛滲出淚水,“哇,好可怕,媽媽!”
身旁的母親趕緊捂住小姑娘的嘴巴。
許清純呆呆地看過來,突然詭異的一笑。
小女孩嚇得出冷汗,動都不敢動,只拼命的流淚。
母親趕緊抱著小孩溜了。
許清純站在原地保持這個姿勢好久,終于邁著僵硬的步伐,卻突然躺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周圍人驚呆了,不敢上去又偷偷的打電話。
許清純在醫(yī)院中醒來。
腦袋還沒清醒過來,只轱轆轱轆的轉(zhuǎn)著。
“小姑娘醒了?先交費用吧。”醫(yī)生還在滔滔不絕的說,“這個用了....”
許是觸碰到許清純的神經(jīng),許清純猛地坐直身子,拔了針頭往外跑。
醫(yī)生驚呆了,連忙喊人去追。
轉(zhuǎn)了一大圈沒追上,打了電話報警。
許清純躲在角落里,顫抖著用手捂住嘴巴,可最終,還是被找到了。
...
鐵質(zhì)大門砰的一聲關(guān)起來,許清純呆呆地站著,猛地看到自己手上的手銬,突然撲了過去。
“別走,我交錢,交錢,麻煩你幫我打個電話,就說我叫許清純,他會幫我的?!迸K兮兮的臉上看不出表情,但眼睛很明亮。
警察叔叔微微動容,最終答應(yīng)。
許清純坐在凳子上,心里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