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七章:一只手而已
“約我嗎?”溫淼淼瞪了瞪雙眼。
“對。”鄒魚好笑的點頭:“約你?!?p> 聰明如溫淼淼,霎那間便想到了關(guān)鍵,霜染要是要約她,前天兩人碰面的時候就會和她說了。
可霜染當(dāng)時表達(dá)的完全不是這個意思?。?p> 所以這一次約她,是為了打掩護?
為誰?為霜染?還是為紅黨?
不管是為哪方,她肯定都是義不容辭的。
“哦,我就說嘛,霜染姐姐肯定想我了,那我明天去哪里找她匯合?”溫淼淼笑得甜美。
要不是鄒魚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指定就以為還真是像她說的那樣。
小丫頭賊精賊精的,這是防著他呢。
“不用,你明天到家等著,會有車來接你?!?p> “那我要帶陸鋒嗎?”她的本意是不帶比較安全。
畢竟打掩護這種事情,當(dāng)然是越少人越好,多了容易暴露。
鄒魚眸光一沉:“當(dāng)然要帶!”
要不是情況不允許,哪有他陸鋒什么事!
他早就親自上陣了!
溫淼淼想爭取一下:“我們女孩子逛街,陸鋒跟著不合適吧!”
還女孩子呢!
還出門逛街呢!
這話說的她自己都不信吧。
“要么帶陸鋒,要么不許去!”鄒魚強勢了:“帶著陸鋒,萬一有什么事,也多個照應(yīng)的人?!?p> 雖然陸鋒也不一定頂用,鄒魚嫌棄的想。
溫淼淼泄氣:“行吧?!?p> 帶上就帶上吧,誰叫她現(xiàn)在是個危險體質(zhì)呢。
大不了明天叫陸鋒遠(yuǎn)遠(yuǎn)的跟著就是了,畢竟她今天還給陸鋒買表了呢,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說起陸鋒,鄒魚就想起了今日下午他在陸鋒手腕上看到的一塊浪琴新款男士手表。
他多打量了兩眼,陸鋒就一臉得意的和他說是溫小姐送的。
很稀奇嗎?
他又沒問,陸鋒嘴巴怎么那么多!
瞅了眼溫淼淼,隨即馬上收回視線,可能是水果吃多了,他牙有點酸。
“你老看我干?。 睖仨淀狄呀?jīng)抓到好幾次了,鄒魚老往她臉上看,表情還一言難盡的!
“你,就沒什么要跟我說的嗎?”鄒魚微微前傾,俊臉放大,側(cè)頭語氣低醇輕柔。
明明隔了挺遠(yuǎn),溫淼淼就莫名覺得耳朵旁有一支軟軟的羽毛輕輕的掃來掃去。
“沒,沒有??!”她順了順氣,身體往后仰了一下,順帶著將手從鄒魚的去爪子解放出來。
剛剛有點奇奇怪怪的緊張感。
鄒魚看著空蕩蕩的掌心,語氣低沉失落的“哦”了一聲。
罷了,握了那么久,其實該知足的……
“哎呀!已經(jīng)不冷了呢,謝謝哈!”溫淼淼干巴巴的甩了甩手,她覺得手有點麻。
怎么剛剛就不知不覺給對方暖了這么久呢,真是……
“鄒爺您慢坐哈,我去看看水。”
看著小姑娘落荒而逃的背影,鄒魚勾唇輕笑,而后他捻了捻指間。
那種柔軟細(xì)嫩的觸感,連上好的羊脂玉都比不上,真是,感覺怎么都握不夠。
剛到鼻尖,似乎還有淡淡的聞香……
“艸!”
鄒魚突然站起身,臉色有些羞惱。
一只手而已,他怎么就那么不中用!
這夜鄒魚又站在廊下吹了一個小時的夜風(fēng),等到一樓的燈滅了,他才緩緩有所動作。
回房間開燈,就看見書桌上有一個禮盒,他走過去,打開,里面是一件白襯衫……
他的手輕揉的拂了上去。
原來,不是沒有禮物的啊!
沖了個冷水澡,換上睡衣就去隔壁敲響了溫淼淼的房門。
“請進。”
鄒魚推門進屋,溫淼淼穿了件短袖的真絲淡粉色睡裙,睡裙這次很正規(guī),單穿也沒什么,溫淼淼還是在鄒魚進來前套了件米色的流蘇披肩。
鄒魚一身黑色睡衣,頭發(fā)還貼在腦門,顯然剛洗過澡。
“我來抹藥的?!彼种噶酥笗琅缘某閷希骸斑€有,謝謝你的禮物?!?p> 溫淼淼就坐在那,聽他說完才恍然般從抽屜里將藥盒拿出來:“不客氣,那麻煩你了?!?p> 下午去逛街的時候買的,鄒魚那件白襯衫被她糟粕得不像樣子,她當(dāng)時不知道買什么好,就想著賠他一件白襯衫吧。
只是襯衫買回來后,她才發(fā)覺不對勁,送男人襯衫……她覺得有些太過親密了,斟酌良久,,最后還是直接放到他房間了。
“無妨?!碑吘挂彩撬?。
瑩潤的膏體由指腹暈開揉進手腕里,沒有早上那么難受,這回是真的很清涼,疼痛感更是微乎其微。
鄒魚這次很輕柔,但畢竟只是一個手腕,再輕柔也總有到頭的時候。
你忙你的,我忙我的,溫淼淼端著自己剛寫完的稿子正在琢磨著如何修改,鄒魚戀戀不舍的收回手:“好了?!?p> 溫淼淼點頭:“謝謝。”
抬頭時,突然就撞進了鄒魚那深沉如墨的眸子,如同外頭湛黑的夜,沉醉其中不知。
兩人雙眸對視,藥香縈繞周身,早上那一幕就像蹦迪一樣在溫淼淼腦子里亂竄。
她突然心跳就有些快了。
感官和觸覺都在擴大,此時與鄒魚相觸的肌膚,好像火燒火燎般燙得厲害。
鄒魚穩(wěn)坐在書桌一角,表面沉穩(wěn)如老狗,內(nèi)心實則慌得一匹,他十分正經(jīng)的看著小姑娘頭頂?shù)男鲆暤粑⒓t的耳垂和那紊亂的呼吸,他就是贏的那個。
“咳?!编u魚抬手握拳放在唇邊:“不早了,你早些睡?!?p> 溫淼淼的臉,騰一下就燒起來了。
鄒魚此時不得不走,他怕自己會失態(tài)。
但看到小丫頭也不是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他心里真的很開心。
沒有比這更讓人開心的了。
同是夜晚,有人歡喜有人愁。
黑市頂層一間套房內(nèi),沈頌穿著一身黑色真絲連衣裙,裙擺只到大腿,后背露出大片蝴蝶骨,身子妖嬈的窩在沙發(fā)椅上,白皙的肌膚與黑色布料碰撞,讓人血脈賁張。
沈頌勾著紅唇,她手里拿著份資料,翻了一頁就嘖嘖出聲。
“沒想到啊,原來還是個大有來頭的?!?p> 低沉又清冷的御姐音在室內(nèi)響起,光是聽了就讓人兩腿發(fā)軟。
落地窗邊,沈銘穿著黑色襯衫,一手端著紅酒,一手插在褲口袋,眸色寡淡,唇色紅潤,野性不羈的面容動都未動,仿若充耳未聞。
室內(nèi)安靜片刻,又響起紙張的“沙沙”聲。
“弟弟啊,真是可惜了,名花有主嘍!”
聲音里帶著調(diào)侃,更有著幾分看好戲的味道。
她隨手將資料往后扔,沈銘抬手穩(wěn)穩(wěn)接住。
“這要是別人,姐姐可以幫你爭取一下,鄒爺?shù)脑??!鄙蝽瀾袘械耐现{(diào)子,有些可惜:“你還是死心吧?!?p> 落地窗閃耀著星輝,高腳杯被他放在窗沿,剛好一個杯底的寬度,沈銘翻開資料掃了兩眼,是溫淼淼的資料,一份一般人都拿不到手的全面資料。
他看了兩眼,隨后將文件甩到不遠(yuǎn)處的茶色玻璃桌上,面無表情的淡淡吐出兩字。
“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