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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座上聊

第65章:好小,勉強用用

娘子座上聊 我是沈清辭 730 2022-03-26 23:57:40

  林州的話在眾人耳邊激起千層浪,無視那些議論,他頓了頓,繼續(xù)道:

  “但,那是你寫的嗎?”

  “什么意思?莫不是顧惜年找了寫手?”

  “看樣子是。但是這大賽的主題歷來保存的極其小心,里面的人也是陛下親自選的,怎么可能有人泄題?”

  “而且這題材那么多,誰知道自己會抽到什么?除非那寫手每個主題的都替她作,顧惜年背下來?!?p>  “可是這太麻煩了,而且那人若真有如此才華,怎么會幫顧惜年這種人做嫁衣?”

  “誰知道?顧惜年這人,不是浪蕩不堪?萬一她設(shè)計威脅別人,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p>  顧惜年看了眼其他主判官眼中的鄙夷,笑了笑。

  他們這么想也說的通。

  但……

  “怎么不是我寫的?”

  寫肯定是她寫的,要不然那么空的一張紙,怎么滿的?

  只不過不是她作的罷了。

  還在扣字的顧惜年理直氣壯,林州倒是有些詫異面前的女娃娃。

  畢竟他一大把年紀了,還是看得出別人各個情緒的。

  但顧惜年這么理直氣壯的,倒是真不像找了寫手的。

  不過,她臉皮厚不知羞早在京城傳遍,倒是也不能輕易因此就判定真是她寫的。

  “顧惜年,你若真有如此才華,怎的之前絲毫不顯?”

  “我謙虛,不行?”

  林州旁邊較為年輕些的主判官沒想到她會這么回,當時一噎,無話可說。

  顧惜年見他們?nèi)绱耍袅颂裘?,道?p>  “你們?nèi)舨恍牛罂涩F(xiàn)場出題與我?!?p>  林州摸了把胡子,旁邊的主判官們小聲議論。

  “此法甚好。這顧惜年若真是有墨水的,也可放她入選?!?p>  “但依我看,這顧惜年啊……不行!不過就是垂死掙扎,最后讓自己越發(fā)難看罷了!”

  外圍,看戲的百姓們也是被顧惜年的話驚到了。

  “這顧惜年瘋了吧?這不是自討苦吃嘛?”

  “找了寫手被淘汰,認了就是,偏生要上去逞能,還嫌不夠丟人嘛?”

  林州看著旁邊的人都是不看好的模樣,而顧惜年這個事件的主人翁,卻目光淡定,似是絲毫不懼。

  “想好了?小娃娃還是莫要自討苦吃的好,現(xiàn)在放棄,還來得及?!?p>  “出題便是。”

  見此,林州眼中不自覺的帶上幾分笑意。

  “來人,備筆墨紙硯。”

  “不必,寫也太麻煩了。我說便是?!?p>  “什么?還要口頭作詩?給她筆墨她還能思考,口頭作詩可講連貫?zāi)?!?p>  “這下吹牛吹大發(fā)咯。且看她能作出些個什么笑話來!”

  她要求如此,林州自然不會拒絕。

  “若你準備好,便可開始?!?p>  “開始吧?!?p>  “小姑娘,你當真不再想想?”

  顧惜年皺了皺眉,看著面前的胡子頭發(fā)花白的小老頭,有些不耐。

  “我說,老頭兒。能不能別磨磨唧唧的?”

  “好好好,那老夫且先給你幾個本次比賽里的主題?!?p>  林州那么大把年紀了,還是第一次被人說墨跡。

  而且還是個小女娃。

  但他倒是也不氣,反而滿臉笑意。

  “梅?!?p>  “墻角數(shù)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足雪,為有暗香來?!?p>  “蘭。”

  “折莖聊可佩,入室自成芳。開花不競節(jié),含秀委微霜?!?p>  “竹。”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巖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fēng)?!?p>  顧惜年對答如流,幾乎是林州才說出主題,她就極其流利的說出相應(yīng)的詩句。

  也正因如此,在場的懂詩詞的和不懂詩詞的,都沉默了。

  于是,議論分成兩派,其一為:

  “這顧惜年是瞎說的吧?怎么可能能說那么流利?這就算是葉承歡來,也不可能如此不假思索的啊?!?p>  其二為:

  “這是真的是顧惜年?假的吧?她不是個草包嗎?怎么可能有這種才華?”

  主判官們面面相覷,面色皆是有些復(fù)雜。

  林州眼中的笑意也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興趣。

  “山水。”

  “種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道狹草木長,夕露沾我衣。衣沾不足惜,但使愿無違?!?p>  “思親?!?p>  “國破山河,城春草木。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p>  如果說方才眾位主判官的表情是復(fù)雜,那么現(xiàn)下則是震驚。

  梅蘭竹菊這些都是本次大賽的一部分主題,但山水、思親不是。

  倘若說顧惜年真通過什么手段得到了大賽的各個主題,隨即找了寫手寫下詩詞,而她則背誦下來,這才能驚艷一把,那后面的主題,絕對不可能說的上來。

  林州看著面前的女娃娃,屬實有些出乎意料。

  他點了點頭,摸著自己的一撮胡子,眼中頗有些贊許的意味。

  “這才像顧洛雪的女兒?!?p>  顧惜年的母親顧洛雪,當初可是名動京城的大才女,雖是孤身一人,但是沒有哪家公子是不想把她娶回家的。

  只是后來不曉得為什么偏偏挑了當時什么都沒有的葉宥,生了這么個草包女兒,撒手人寰。

  但現(xiàn)下看來,顧惜年也沒有傳聞中的那么不堪。

  見林州不發(fā)問,顧惜年忙催促:

  “還有什么,快點的。”

  “不必問了。老夫信你,這第一輪大賽,你便是過了。去休息片刻,準備第二輪吧?!?p>  林州在諸位主判官中說話是最有份量的,他這么一說,也沒有人敢當下反駁。

  只是等顧惜年下臺后,這才在他耳邊私語。

  “林學(xué)士,這……就放她過了?恐怕不妥吧?”

  “有什么不妥?她的詩,隨便一首,可都能讓文人墨客們?yōu)橹痼@。這考核,她也過了,怎的就不能進第二輪?”

  “可是……”

  “沒有可是!依老夫看,今年的才女之名,恐怕難落葉承歡頭上了?!?p>  林州看著臺下被葉承歡拉住的顧惜年,滿臉笑意。

  “姐姐何事會的詩詞?怎么都不告訴妹妹?可是和妹妹見外了?”

  聽著方才顧惜年的詩,她的震驚不比其他人少多少,甚至是有過之而不及。

  即便是她今日的發(fā)揮,也比不上顧惜年。

  這跟她預(yù)想中的完全不一樣。

  “哪兒能比得上你呢?這詩詞我能僥幸過,可后面的我一竅不通啊?”

  顧惜年皺著眉,一雙眸子里滿是無奈與擔憂。

  葉承歡狐疑的看了一眼。

  當真是僥幸?

  “妹妹且休息著,我可還得去找蘇辰他們幫我出出主意,畢竟,我可什么都不會?!?p>  說著,顧惜年便邁開腳步。

  葉承歡看著走到蘇辰個容子衍面前的人,思索了一會,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哩笑。

  她說呢,顧惜年怎么突然之間那么有本事,弄得她還以為曾經(jīng)的顧惜年真是在藏拙。

  原來是什么都要去讓蘇辰和容子衍幫出主意。

  不過詩詞能讓你背,下一關(guān)丹青,看他們怎么幫你!

  轉(zhuǎn)眼,主持官便讓眾人歸位。

  經(jīng)過第一輪的淘汰,留下的只有開始的一半。

  多余的桌椅板凳被撤下,她們面前的桌子,上被放上筆墨紙硯與顏料。

  “恭喜在座的閨秀們能順利通過第一輪大賽的測試?,F(xiàn)在進行第二輪測試:丹青。

  請諸位閨秀在兩個時辰內(nèi),完成作品。主題與題材不限,閨秀可隨意發(fā)揮。”

  語落,計時開始。

  在場的小姐們馬上開始有所動作,唯獨顧惜年拿著那畫卷翻翻看看。

  “顧惜年這是干嘛呢?莫不是連那畫是畫在哪一面都不知道吧?”

  “你別說,興許真不知道。第一輪她僥幸過了,這第二關(guān),可是現(xiàn)場作畫,沒人能幫得了她!”

  誰知,顧惜年卻是抓著看了看,問道:

  “老頭,能給我換個大一點的紙嗎?”

  在場下筆的閨秀們手一頓,還嫌???

  林州看著她,笑了笑,隨即沖旁邊的主持官點點頭。

  后者當即讓丫囊去給她換了個大點的畫幅。

  但,顧惜年打量了一下,撅嘴,就是不動筆。

  林州瞧她那樣,問道:

  “怎么?還小了?”

  “是有點?!?p>  看著她那不客氣的樣兒,眾人紛紛嗤笑。

  沒能力就是沒能力,再給她多大的畫幅也沒用!

  林州也不惱,又讓人給她換了個。

  “這可是帶來的最大的畫幅了。”

  雖說是比賽,但他們還是拿了不一樣規(guī)格的畫幅,就是為了應(yīng)對這種情況,但最大也就如此了,再大的尋思也用不上,便也沒帶。

  但歷來參賽的閨秀們都是給什么紙張用什么紙張,真提出這種要求的,顧惜年還真是頭一個。

  “還是小,算了,勉強用一用?!?p>  顧惜年這話差點讓圍觀的眾人吐血。

  這人,能力不大,要求還怪多。

  且看她能畫出個什么玩意兒來!

  兩個時辰對于那些圍觀者而言是極其漫長的,但是對于那些作畫的小姐們而言,卻是緊張的。

  因為,想要真正畫好一副畫,兩個時辰于她們明顯是不夠的。

  她們既要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完成畫作,又要讓畫盡可能的展現(xiàn)出最

  好的狀態(tài)。

  顧惜年穩(wěn)穩(wěn)落筆,行筆流暢,林州好奇她畫的是什么,便走上前去看了看,卻被顧惜年擋住。

  “哎,老頭兒,不能看。”

  “你這女娃娃,左右都要給老夫看的,老夫現(xiàn)在看看有何不可?”

  “現(xiàn)在看了就沒驚喜了!”

  “哈哈哈,好好好,老夫不看。老夫看別人的去!”

  圍觀者面面相覷,驚喜?

  恐怕是驚嚇吧。

  這顧惜年好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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