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著聽訓話的二人點了點頭,各無言語地離開了宿管室。而在宿管室內已經(jīng)開始了教學討論,值班老師可不止烏樹彪一人,還有一個年輕的老師。
生活還是如常地度過,王文筠的同桌還是杜易,他們兩個班的老師進行了交流后,杜易就成了這個班的一員。之前缺少桌椅完全是因為學校收生增加,而班主任沒有及時反應過來,導致有些學生并未桌椅提供使用。
周俊似乎并沒有將這件事情放下,他與杜易還是不對付。王文筠對于杜易在迎新晚會的舉動,可謂是說教了一遍又一遍。
聽著王文筠在自己的耳邊說教,杜易心中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覺得哪天不能聽見王文筠的說教,那么他還真的會有不習慣。
迎新晚會的事情過了一周后,這天杜易去食堂的時間比較晚,就在區(qū)食堂必經(jīng)之路上,他終于被人給堵上了。
只見周俊站立在一旁,他指了指杜易,頓時有好幾個學長圍了上來,將杜易圍堵在眾人的中間,其中一個長得比較清秀的學長從眾人中走了出來。
他看向杜易,嘴角帶著戲謔的微笑,道:“等了你一周呢!有彪叔罩著,我們可不敢動你!但今日也該算算賬了,你該為你的行為負責!”
被圍堵的杜易并沒有慌張,他雖然暫時停下了自己的腳步,但當聽完這位學長說話后,杜易的腳步再次邁出,他甚至連看一眼這位學長的意愿都沒有。
見杜易想要離開,說話的學長一把拉著杜易的肩頭,道:“我在說話呢,誰讓你走了?”
聽聞這一句話,杜易才看向這一位學長,神情肅穆地說道:“你是想找我麻煩嗎?你貴姓啊,學長!”
“周俊的哥哥,周賢!”這位學長也不含糊,畢竟他的名字在這所學校還算出名,無論是那個鎮(zhèn)街的人都會給上三分薄面。
杜易朝著食堂的方向指了指,一臉無所謂地說道:“哪里有人看著呢,吃過飯后約個地方吧!”
往杜易指向的方向看去,烏樹彪老師已經(jīng)站在窗邊看著下面的一切,他推了推眼鏡似乎想認清下面的人。
見到窗邊站著的是何人,周賢松開捉住杜易肩頭的手,向烏樹彪點了點頭后徑直朝食堂而去,他不忘嘀咕一聲,道:“賬總要算,現(xiàn)在不算,待會算!”
這待會到底是什么時候?就在現(xiàn)在,只見杜易所在的二一零宿舍大門直接被踢開,周賢一馬當先沖了進來,那一股氣勢直接將宿舍內的人鎮(zhèn)住。
但他可曾想過杜易也在等他,門被踢開的那一刻,拳頭直接就擦著門邊而去,一拳就砸在周賢的臉上。后邊想要涌進來的人猝不及防,他們一把抱住往后倒的周賢,一臉錯愕地看著宿舍內。
只見杜易直接就往外撲出來,他身后還跟著一個壯漢,若論學生的身材來說,他確實比瘦削的學生壯上一圈,他緊跟杜易的腳步,拳風頓起,朝著門外的人砸去。
這一群學長何曾想過會出現(xiàn)一面倒的狀況,他們本想就是欺負一下杜易這個新生,他們何曾想過對方敢反抗,他們是一個團體,一個結實的拳頭。
但就在這一刻,他們錯愕了,他們二十多人竟然被人反抗了,后面的往前推想幫忙,前邊的被打倒在地上,不敢再反抗地坐在一角。
一時間這個所謂的拳頭散開了,它本來就不結實,現(xiàn)在遇到反抗頓時四散開來。
新生壯漢還窮追不舍,而杜易則蹲在周賢的身前,道:“偷襲是有點不光彩,但今天你的面子算丟盡了,別想什么報復不報復的事情,好好讀書方為上策啊,學長!”
周賢沒有說話,他看向周圍人的目光,那些新生的目光變了,從畏懼變成一副看敗者的表情。
嘴角微微一揚,周賢從地上站了起來,擦了一下嘴邊的血跡,他拉起自己的老弟不留下半句話就離開。
周圍的目光或許有點異樣,但在周賢的心中卻絲毫泛不起波瀾,他其實知道自己并不是當所謂老大的料子,別人給他三分薄面無非是因為他的嘴巴,他能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他在學校里頭混的左右逢源并不是因為拳頭,而是因為他交際能力。這次若不是為了幫自己老弟立威,他才不愿舉起拳頭,他也怕被挨打,他也不愿受傷。
見周賢沒有說話,杜易心中一陣的失落,他覺得對方好歹是一個老大,即便打輸也應該會放出一兩句狠話,而不是就如此默默地離去。
還沒有待杜易失落夠,那個新生壯漢回來了,他一拍杜易的肩頭,道:“我就奇怪你回來就玩房門,原來是在計算距離啊,但若門直接飛出來會砸中你,你又該怎么辦?”
看見這個壯漢,杜易搖了搖頭,笑著說道:“還不是有你嗎?黎楚雄!”
黎楚雄也不說啥,一把摟住杜易的肩頭說道:“我與你是同一間中學,自然是相互照應,蜜獾杜易!”
杜易沒有想到自己在新的學校還能遇到校友,但他卻對黎楚雄沒有什么印象,或許是因為他不曾四處竄班級的關系,但黎楚雄卻記得杜易這瘋狂的人。
見杜易陷入沉思,黎楚雄也是想到了七八分,他笑著說道:“我不是學校名人啦,讀書又不太在行,打架也不是如你有膽量,連張沛達都敢打,你就別想我是誰了!”
二人相視一笑步入宿舍中,二人是上下床的關系,一直說著以前學校的種種,而宿舍內的其他人則在說著剛才的驚險,當然不是說給自己宿舍的人聽,而是其他宿舍的人過來聽熱鬧。
杜易也不是那種氣焰囂張之輩,在周賢被擊敗之后,他與周俊也再沒有沖突,二人見面雖然沒有說話,但總會點點頭。
這一件事情在新生中并沒有多大的回響,反倒在二年級生中就有不同的意味。當日他們作為新生到來,也是被現(xiàn)在的三年級欺負過來的,現(xiàn)在到自己當家做主,反倒被一個新生推盤了,這讓他們二年級生有點心理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