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山山村15
來人本想去接住他,可不知他在想些什么沒有第一時間接住他,伸出的手也收回了也因為這一瞬間的停頓樊緣的神魂就那么躺在了地上。
那人見此眉宇間有幾分糾結最終他還是低下頭看了地上的神魂一眼,又將自己的靈識探進去游走了一圈,沒有性命之憂后他才收回了自己的靈識。
他許久沒有見過這個人了,如今樊緣的樣貌并沒有多大的改變,只是多了幾分憔悴。
大約是神魂的緣故,他的生氣也越發(fā)的薄弱幾乎微不可查。
他不知道他不在的這么多年里眼前的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多大的人了,還是和之前一樣不會照顧好自己。
尊上一如既往冷冽的聲音傳了過來,“你們之間的事情本座不管,但樊緣做出的事情你需要給本座交代?!?p> 來人苦笑了一聲,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就包攬了樊緣所有的事情,樊緣闖下大禍有他承擔,他的生活吃食由他管理。
他甚至一度成為了樊緣的代名詞,有他就必定會有樊緣的存在。
他有時候就想問一句,憑什么呢,他憑什么要去管一個人的行蹤軌跡呢,他憑什么要去照顧一個人呢,明明他自己也是五谷不分。
可他為了樊緣,變了那么多,最后成了他自己也大為驚嘆的人,大約是他對那個人太好了。
好的那個人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所以那個人才會理所當然的傷害他,他也才會傷的那么深。
沈白想對面前的尊上說,他已經(jīng)和樊緣許久沒有說過話了,他的事情不應該現(xiàn)在不應該由他做主。
可他看著面色蒼白的男人,他終究沒有忍心說下這句話。
“多謝尊上手下留情?!鼻?,就算是現(xiàn)在,即使是趁著他昏睡的時候說一句壞話,還沒說出口他都已經(jīng)不忍心了,多么可笑。
沈白行過禮后看著那面屏幕上的兩人他嘴里念了個法決就將孟玹霖和姬千鈺弄暈傳送了過來。
木鳶歌急忙過去看了下兩人,發(fā)現(xiàn)只是普通的暈倒過一會兒就可以醒以后,她懸在胸口的心終于松了下來她對兩人道謝,“多謝前輩出手幫忙?!?p> 沈白對這女子很是好奇,他曾聽五鬼說過尊上有喜歡的人了,他那時很是不信,如今看來五鬼口中也能吐出幾句真話來。
他剛想說句不用謝,卻發(fā)現(xiàn)自己開不了口,他心里清楚自己這是被尊上下了禁言,果然下一刻腦中傳來一道靈識,“不許多言?!?p> 沈白默默的退后了兩步將尊上的身影讓了出來。
卻聽尊上頗為冷淡的嗯了一聲,他不禁在心里吐槽了一句,“這樣下去,再過幾百年尊上也不一定娶上媳婦?!?p> 木鳶歌想了想還是道,“閣下想要什么只要我有,我自當獻上?!?p> 異聞錄剛想冒個話頭說,你是不是傻,人家都沒說要什么,你送上去做什么,你知道人家是誰嗎?
卻見那人看了他一眼好似知道了他的存在,他頓時閉上了想要說話的嘴默默的縮回了乾坤袋。
尊上,上上下下的打量她好幾眼,“就你,你身上沒有我想要的東西?”
沈白在一旁聽到這話徹底無語了,如果尊上能脫單的話,這世界上還有什么事做不成,說不定樊緣都能對他道歉了。
木鳶歌倒是不介意他的語氣,畢竟連合體期都不放在眼里的人自然是一介大能也不差她這點東西。
雖然這么想著但表面的功夫還要做好,“不管如何,我欠閣下一次。”
尊上不怎么在意的哦了一聲隨后便不在搭理她,轉(zhuǎn)而對沈白道,“其余幾王還在等你,既然現(xiàn)身了就回去吧?!?p> 沈白頓時苦笑了起來,“屬下以為他們恨不得天天去祈禱屬下不出現(xiàn)。”
他挺有自知之明,魔界本就不是相愛相親的地方一切都是實力至上,勝者為王。
之前他在魔界是一人之下的地位,三王五鬼都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不管樊緣闖了多大的禍,那些人都要受著,現(xiàn)在他被樊緣所傷掉落在萬人谷,不知他們怎么笑話呢。
尊上頓了頓還是說了實話,“樊緣和本座做過一個交易,本座那還有你一個位置?!?p> 沈白不可思議的看向了他,他瞳孔放大手也無意識的握緊,“怎么會?”樊緣怎么會?
尊上說著別人的隱私也絲毫不慌,他不急不緩道,“對了,樊緣還想去婺天歷練,你應該知道是因為什么?!?p> 沈白這次是真的忍不住了,他自然是知道為什么要進婺天歷練,他那個時候說過一句婺天里可以溝通陰陽,尋找三魂六魄,沒想到他竟然記在心上了。
木鳶歌聽了幾耳兩人的對話,不禁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活不久了那兩人是不是要殺了她,不然這兩人怎么就這么放心她呢?
要不她現(xiàn)在偷偷溜走,這種念頭一出就越發(fā)不可收拾,她將姬千鈺變成畢方的樣子然后將兩人弄好正準備走,誰知一抬頭就看到本在說話的兩人此刻都盯著她。
氣氛頓時有些尷尬,就算是木鳶歌此刻也有點臉紅,她咳了一聲,“閣下在此交流我還是不在這打擾兩位了。”
尊上哦了一聲他不甚在意道,“那就走吧?!?p> 木鳶歌頓時帶著兩人離開了萬人谷。
等她走了以后,沈白忍不住問了一句,“尊上,你不是喜歡她嗎?”
“喜歡她,誰喜歡她?”尊上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就在沈白思考自己回去以后到底是將五鬼蒸了還是煮了的時候就聽到尊上輕聲道,“有那么明顯嗎?”
沈白,“……”他有些崩潰,但作為那幾個可以和尊上交流的人,他此刻只好傳授一點經(jīng)驗,“尊上一向不近女色,如今那么關心一名女子,屬下自然略有所查。”
“哦,那你說她會知道嗎?”
說真的沈白從他這句話里聽到幾分期待和局促,天知道他是不是多了什么特殊的功能,怎么就一而再再而三的能感受到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