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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要為皇之這天下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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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要為皇之這天下我要了 櫻飛草 4589 2020-06-02 00:00:00

  只見她貝齒輕咬朱唇,好是糾結(jié)了半日才終于下定決心,抬起頭雙目流淚道:“臣妾出身卑微,死不足惜。但自三個月前侍奉天子于枕席,如今已經(jīng)身懷六甲,算算日子……已經(jīng)足足兩個月了。臣妾倘若被害死,那便是一尸兩命。臣妾請求大王放我出宮,我在這里一天都呆不下去了,無名無份更沒有安全感,求你讓我保全母子二人的性命吧?!?p>  聽到褒姒的哭訴,幽王全身大震,隨后滿臉浮現(xiàn)驚喜,猛的抱住了褒姒:“姒兒,你有孕了?如此喜事為何不早些告訴我?”

  褒姒幽怨:“無名無份的,這孩子生出來也是一個被人瞧不起的庶子。還不如偷偷帶出宮去好好養(yǎng)大,也能指望他成人,好好贍養(yǎng)于我?!?p>  幽王聽得心中一痛,立刻攙扶著褒姒躺在了床上,緊緊抓著她的手安慰道:“你放心,此事本王自有計較,絕不會讓你再受委屈。你安心在瓊臺養(yǎng)胎,剩下的事都交給我來處理吧。”

  褒姒柔弱的點了點頭,含淚閉上眼睛。幽王立刻招手叫來了心腹,悄悄安排他下去把宮中醫(yī)術(shù)最高的女官喚來,為褒姒診脈醫(yī)治,同時服下安神養(yǎng)胎的湯藥。

  自此之后,每日都有兩名女官隨時伺候在瓊臺之中,小心翼翼陪護(hù),態(tài)度比對待公眾其他娘娘更要小心謹(jǐn)慎。

  而幽王則趁機(jī)回到宮里,他心中做了個果斷的決定。

  初春的天色的極為暖和,宜臼坐在營帳之中,細(xì)想著今日早晨的事情,忍不住嘿嘿得意。雖然那褒姒長的極為妖冶動人,但怎比得上千問的嫻雅大氣,若心中沒有千問的影子,只怕自己還真舍不得下手。

  且說千問在屋里讀書總覺得心神不寧,好久都安不下心來。只好推開門走出來,到正室里面來拜見姑姑。

  兩人一見面,申后便喜盈盈把千問喚進(jìn)來。千問見申后難得如此高興,心中卻覺得更加詫異。

  忍不住問道:“姑姑今日得了什么喜事嗎?為何如此開心?”

  申后早得了太子宜臼的消息,本不想把事情經(jīng)過告訴千問,但難掩心中的得意,遂將太子設(shè)計教訓(xùn)褒姒的事情和盤托出,雖然知道那是千問的妹妹,但她入宮好幾個月從未來看過千問一次,料想兩人之間的感情已經(jīng)淡了,說出來也無所謂。

  千問聽后頓時一驚,深深皺起眉來:“姑姑,此事未必是好事。天子如今極為寵愛褒姒,兩人在瓊臺已經(jīng)過了數(shù)月,我之前非常擔(dān)心一事……這樣吧,我去宜臼哥哥的軍營一趟,看看他那邊是不是真的沒事。”

  申后自然知道兒子對千問的念頭,聽千問主動要求去宜臼那邊,立刻心中高興。

  笑道:“不過是略加懲治一番而已,想來天子也知道是我的意思。他又能如何?放心吧,出不了什么大亂子。你過去之后多陪宜臼聊聊天,怎么也是幾個月不見了?!?p>  千問點點頭:“是。姑姑放心吧?!?p>  說走就走,千問帶了兩個宮女出了珍明殿,一路朝著太子宜臼的軍營走去。眼看就到軍營的時候,身后突然想起快馬的腳步聲,一道人影坐在馬上急匆匆沖向了軍營。

  千問心中一驚,急忙搶先走進(jìn)了軍營當(dāng)中,緊張的徑直朝著軍營大帳跑去。營中的軍士們都認(rèn)識小公主千問,也知道這是太子殿下最為鐘情喜愛的女子,自然無人阻攔。

  說不出什么感覺,千問總是有種不祥的預(yù)感,心中特別慌張。遠(yuǎn)遠(yuǎn)看到太子宜臼正坐在大帳當(dāng)中,立刻高聲喊道:“宜臼哥哥!”

  宜臼抬起頭,立刻顯出驚喜的神色,霍地站起來迎出大帳:“千問妹妹,你怎么自己來了。派下人通知一聲我去接你就好?!?p>  千問跑得俏臉通紅,胸口略有些上下起伏,一把抓住了宜臼的手著急道:“宜臼哥哥,快,隨我一起去見天子,說不定還來得及挽回一切?!?p>  宜臼眉毛一挑,并沒有動彈:“千問妹妹,你的話我不明白。我又沒有做錯什么,找父親去挽回什么東西?”

  千問搖頭:“當(dāng)著姑姑的面我沒有說,現(xiàn)在我很擔(dān)心一件事,我妹妹侍寢天子少說也有幾個月了,如此頻繁之下……你覺得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經(jīng)此提示,太子依舊悚然一驚,突然意識到了一個極為可怕的事情,眼睛瞪得滾圓:“你是說……懷孕?。?!”

  千問點頭,定定直視著宜臼的眼睛道:“倘若平時你出手教訓(xùn)了褒姒倒也沒什么,他對姑姑不敬理應(yīng)受到懲處。但若是已經(jīng)懷有身孕,此時就變得不一般了。若褒姒以此為借口朝天子哭訴,尋死覓活……只怕宜臼哥哥你難逃懲處?!?p>  說到這里,宜臼已經(jīng)臉色大變,終于知道自己闖下了大禍。急忙一把抓住千萬的肩膀哀求道:“妹妹,我知道你足智多謀,你一定有辦法救我對嗎?快幫我想想解決之道。”

  “隨我一同去見天子,希望我們還來得及?!鼻栍挠囊粐@,抓住宜臼的手轉(zhuǎn)身便走。

  噠噠噠?。】祚R突然沖進(jìn)了軍營,上面騎士朗聲大喝:“天子詔令到,太子依舊上前聽詔。”

  兩人同時身軀一震,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懼。

  沒辦法,兩人只好來到騎士面前。見騎士在馬上并不下來,心情立刻深深沉了下去。

  在宮中有一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凡是高升或者喜事,騎士下詔的時候自然會從馬上下來,放低姿態(tài);若是貶官或者壞事,騎士便會在馬上穩(wěn)若泰山,居高臨下的睥睨。

  兩人跪在地上,只聽馬上的騎士大聲念道:“太子宜臼,好勇無理,不能將順,權(quán)且發(fā)去申國,聽從申侯的教訓(xùn)。東宮太傅、少傅等人輔導(dǎo)無狀,令太子作出放僻邪侈之事,并行削職。欽此?!?p>  念完之后,馬上的騎士大聲喝道:“天子口諭,太子宜臼接詔之后,將手中金甲衛(wèi)兵權(quán)交出,著本官帶走虎符。限你一個時辰之內(nèi)收拾行裝即刻上路!”

  太子宜臼臉色大變,怒喝道:“欺人太甚!我不過教訓(xùn)了一個無名無份的賤婢,為什么得到如此重罰?我不服!我要去見父王?!?p>  霍地站起來,完全不去接詔,反而一把把騎士拽下地來,翻身上馬,徑直朝著宮中飛馳而去。

  千問急忙過去將騎士扶起來,道歉道:“太子心情激動,有些無禮之處還望勿怪?!?p>  騎士急忙爬起來回禮道:“不敢,小人也是奉命而行。有些事情很難改變,我來時天子已經(jīng)下令緊閉大門,不得放太子入內(nèi),他如今便是去了也見不到。小公主不如幫他收拾一下行裝,免得到時候匆忙?!?p>  千問手指一僵,隨后幽幽嘆息道:“想不到褒姒有如此魅力,或許我真的猜對了,否則怎會讓天子如此決絕?只希望她以后不要恃寵而驕,人心不足蛇吞象,守好自己的本分……”

  說罷隨手招呼過來幾個軍士,吩咐他們?yōu)樘訙?zhǔn)備路上的行裝。自己一個人帶著宮女緩緩離開了軍營。

  太子宜臼打馬來到宮門前,果然被門口的軍士攔住,既不讓他進(jìn)去,也不幫他通報。太子無奈,只能失魂落魄的返回了軍營。

  那下詔的騎士始終等在軍營當(dāng)中計算著時間,見太子歸來立刻催促道:“時間馬上就到了,還請?zhí)蛹纯坛霭l(fā)?!?p>  太子心中滿懷委屈與怒火,卻發(fā)作不出來,恨恨掏出虎符丟在地上,留戀的回頭看了看,上馬而去。

  看著太子宜臼打馬而去,走得那么干脆,千問心中多少有些慨嘆。這一走也不知何時才能相見,自己也沒有來得及讓他為家里帶幾句話,倘若現(xiàn)在追上去說不定還能喚住他,但走了兩步卻覺得無話可說。

  原本在自己心中滿是溫暖的家也因為姐姐大婚這件事情而冷淡下來。帝王諸侯之家注定還是要以利益為重,父母親說的再好聽,到了待嫁之時還是不會讓你自己做主。

  這樣赤裸裸的利益交易才是她不愿意回去的根本原因。寧愿自己一個人靜靜的待在屋里,也不想在受任何人的喧鬧和影響。

  對她來說,感情已經(jīng)是深藏在內(nèi)心最底層的輕易不敢碰觸的東西,每日除了在花圃中剪剪花,打掃一下自己的屋子,然后就是沉浸在書海之中。

  她看的書越來越多,涉及的范圍和門類也漸漸變得駁雜,如今百家齊鳴,各門各派的大家紛紛著書立說,給她提供了廣闊的閱讀來源。

  這么多的思想充斥到千問腦海之中,愈發(fā)的讓她看破了許多事情,好多都漸漸勘破,黑白分明。她整個人也變得越來越沉靜,嫻雅,與世無爭。原本就是清麗絕倫的世間仙子,如今更有一股由內(nèi)而外的超塵脫俗的氣質(zhì),兩相結(jié)合,不論內(nèi)在還是外在,都如天上皎潔的明月,再也遮掩不住她那絕塵超然的氣質(zhì)。

  回到珍明殿,已經(jīng)到了傍晚。太陽早早的落了下去,頭頂上一輪明月,在群星拱衛(wèi)中散發(fā)著淡淡銀輝。

  千問并沒有過去把事情告訴帝后娘娘,而是幽幽一嘆,先行把侍女葳兒喚了出來。

  葳兒不知千問找他有什么事,兩人平時說話倒是很隨便,看了看四周無人,葳兒便放下了拘謹(jǐn)笑著問道:“小公主找我有什么事?可是餓了嗎?奴婢這就去后廚給你找點吃的。”

  “不是……”千問略微遲疑,還是決定把事情說出來,“有件事情……早晚也遮掩不住,我不想親口告訴姑姑,還是由你來轉(zhuǎn)告吧。”

  葳兒在主子身邊待久了,心思也變得極為敏銳,立刻捕捉到千問話語之中的味道,臉色變了變,小心翼翼的問道:“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與早晨瓊臺的事情有關(guān)?”

  千問點點頭:“我起初有兩個推測,假若天子沒有任何反應(yīng),那便是過去了。倘若天子重罰宜臼哥哥,那就說明一件事——褒姒已經(jīng)有身孕了。”

  “?。?!”葳兒立刻發(fā)出一聲驚呼,忍不住用手捂住了櫻口。這種事情不用千問點的太明白,她自己立刻就推測出來那意味著多么嚴(yán)重的事情。

  “小公主你不要嚇我,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唉……天子親自發(fā)來詔令,嚴(yán)厲責(zé)罵了宜臼哥哥,然后剝奪了他的兵權(quán),把他流放到申國去了。這一去……只怕很難再回來了?!鼻枔u了搖頭,心知只要天子寵愛褒姒一天,太子就沒有可能回來。

  “這……這種事情,奴婢怎敢去告訴娘娘?小公主你不是為難奴婢嗎。”葳兒頓時急得快要哭出來,拉著千問的胳膊死活不放手。

  千問無奈,只好答應(yīng)跟她一起去見帝后。兩人小聲說著話來到珍明殿前,卻意外的看見褒姒正由十幾個丫鬟與嬤嬤陪同著,來到了殿門之前。

  “妹妹……你來這里做什么?”千問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急忙走上前來問道。

  褒姒微微一笑,邁著輕柔的步子來到千問身邊。她的臉上還帶著早晨被宜臼打過的痕跡,兩頰還略有腫脹,但俏臉上帶著明顯的趾高氣昂的表情,就像一個在戰(zhàn)場上大獲全勝歸來的將軍。

  “姐姐,天子說讓我來給帝后娘娘陪個不是,我這么聽話乖巧的人,怎么會不過來呢?!卑η尚毁獾恼f道,話語中透著一絲絲的冷氣,“我不但自己來了,我還通知了整個后宮所有的嬪妃一起過來,見證我為帝后娘娘賠禮道歉的一幕……”

  千問臉色臉色凝重,忍不住一把抓住了褒姒的手,努力把聲音壓低:“妹妹,夠了。做事給自己留一點底線,你這樣公然挑釁帝后娘娘的權(quán)威,自己還無名無份,難道不覺得有點太過分了嗎?帝后畢竟是帝后,有著強(qiáng)大的背景與高貴的出身,不是你憑借肚子里的孩子就能夠扳倒的。你要記住,天子之所以能夠作為他的位置,不是他有多么強(qiáng)大的才能,而是大致能做到處事公允,被各國諸侯所接受。倘若你今日真的做了……我斷定你不會有好結(jié)果!”

  說到這里,四周附近傳來喧嘩聲,正是接到了通知的其他各宮娘娘到來了。

  千問急忙對著葳兒使了個眼色,讓她趕緊進(jìn)去報信,讓帝后娘娘起碼有個準(zhǔn)備。自己卻留下來站在了珍明殿的大門口擋住了所有想進(jìn)入珍明殿的人。

  “各位娘娘,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姑姑剛剛歇息。有什么事情不妨明日再來?!?p>  “那真是怪了,不是剛剛有人來通知我們,帝后娘娘要褒姒娘娘過來磕頭賠罪的嗎?怎么著就歇息了?難道是耍人玩兒的?”有妃子在旁冷嘲熱諷道。

  “對呀,興師動眾把我們都叫了起來,怎么說睡就睡啦。本宮可是剛剛一根腿進(jìn)了澡池的,這大冷天的,誠心想讓我們都得了風(fēng)寒嗎?”

  “我看就是故意的,眼看別人受寵心里不舒服,誰還不知道今天早晨和下午的事情,說不得是心里不平衡了吧?”更有尖酸刻薄的妃子故意拔高了聲音讓里面聽聽到。

  即使是千問這樣涵養(yǎng)的人,也有些受不了這些女人刻薄,一張俏臉漸漸浮起了怒氣。而與之相反,褒姒反而露出得逞的笑容,直視著千問,悄悄將頭探到她耳邊道:

  “我說過讓你離開的,為什么還留在鎬京不走?是真的要與我為難嗎?你了解我的性格,如果真的會發(fā)生龍拯上人所預(yù)言的那些事,我不會對你留手……”

  千問眼中落下淚來,淚眼朦朧看著褒姒千嬌百媚的面孔:“妹妹,我不明白,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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