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了很久,芷若才繼續(xù)說,像是在安慰雪琪:“我跟現任伍族長年少時的緣分,并不弱于你跟伍竹的緣分...如果沒有伍竹的母親提前出世,我跟他本是一對。
但我從來都沒有后悔過,因為如果不是因為林夕的提前出世,我們也不會發(fā)生那些美好的事情,我,也不會是現在的我,你,也不會是現在的你...現在的一切都會改變....”
幾乎是同一時間,三月跟伍竹的的對白也烘托到了交心的時刻,三月說:“不知你是否發(fā)現,我并不總是沉默寡言,在四族族長到訪之時,在木劍大會前的風波中,我的表現甚至連我自己都感覺到震驚與自豪,我只是在面對芷若的時候才會表現得那么拘謹...”
芷若以母親的稱謂跟雪琪述說著過往,伍三月也以父親的身份跟伍竹述說著同一段過往:
“...自記事以來,特別是知道自己有未婚妻以來,我是感覺到幸福的,因為,我自知我并不是有主見而自信的人,然而,我卻依仗著這份自信去做了一些有違命運的事。
我自小便聽說,我的未婚妻是木族嫡系,同時在木劍大會上跟她有過合作,木族女子的微笑像春風一樣,那時我們還是大齡孩童,再次見面時是在六家山以外,我們都已成了少年,容貌也如脫胎換骨,我在機緣巧合之下,見到了木族少女的閨蜜--芷若機緣巧合反常的微笑,便誤以為她是我的未婚妻,年少的我用輕薄的言語跟她交談,事后才知道我弄錯了。
但終究是埋下了種子。像很多人背地里議論的那樣,要不是你母親反常的提前早產,我跟她應該是一對才是。
誤會之后,我們也有過很多次交集。我一度心猿意馬。
其實,你母親的容貌絲毫不比她差,但因為平時對誰都是一臉笑意,給人以大大咧咧的感覺,是以,說真的,少年男子通常會更希望得到平日里冷若冰霜芷若的青睞。
直到那一次比武,我手下留情,以至于你芷若姨反敗為勝,你母親是明眼人,她發(fā)現后對我發(fā)怒,我才醒悟。你娘是真的在意我。”
...
木劍大會滿月這天,到了第二批后生簽訂婚約的時候,六家山熱鬧非凡。
雖然不是硬性要求非簽不可,但六家山后生也就是三百多號,人數有限,還是越早越好。
就好像是去菜市場買菜,去晚了可都不新鮮了。當然些就是喜歡去得晚的,那需要很大的勇氣跟運氣。
這一天下來,九成后生都會簽訂婚約。
以土族為首的四族族長雖然記怨伍竹扮豬吃老虎,竊取各族長子的修行果實,但也覺得是自己的過激行為導致了水、伍兩家聯姻關系的破滅。于是,承若,伍竹依然可以有兩名妻子。前提是有人自愿。
在木劍大會滿月的前一天晚上,伍族府內來了不速之客。
聽到聲音的伍三月跟林夕來到院中時,只見到一個火紅色的男子背影。男子轉過身,意料之中是火族族長火靈峰。他手上提著一壇子酒。
“火世兄!”
“唉!”火靈峰先自嘆口氣,說:“表弟!表弟妹!也沒什么事。表侄不在嗎?”
“他獨居新府。你找他?”伍三月說。
“不不不!我只是隨便問問。也好!我們邊喝邊聊?!被痨`峰尷尬一笑道。然后少語。
伍三月跟他坐在內廳里。
酒過三杯,火靈峰從懷里掏出一個拇指大的碎青花小瓷瓶,放在桌面上推給伍三月,忽然莫名其妙地說:
“前段時間不是小女魯莽,點了表侄一指嘛。她今天特意讓我送來這瓶我火族專治火靈指力的秘藥。你看,什么時候讓他倆見個面,也好當面解釋誤會?!?p> 伍三月納悶了,心想:“這木劍大會都過去近一個月了,就算真受了傷,也早該好了?!?p> 適逢林夕燒了兩個小菜準備端過來,冰雪聰明的她看在屏風后聽了,本來就起來疑心,此刻頓時明了。她裝作沒聽見,喚道:“三月!你過來幫一下忙。”
兩個月前,夫妻二人還在擔心“殘疾”的兒子在主動退去與水族的婚事后,會不會又姑娘愿意照顧他,沒想到一系列的峰回路轉,兒子便正常了,意外但又異曲同工地與水族解除了婚約。
現在這火靈峰深夜主動找上門來,倒讓三月跟林夕有些猝不及防。這求簽婚約基本上都是男方去女方家,這女方到男方家倒是少見。
林夕三月跟林夕在內室商議。
“也不知道現在竹兒是男孩的還是女孩。”伍三月憂慮地說。
“當然是男孩了?!绷窒Ρ牬罅搜劬粗抡f。
“我知道!我說的是他現在的靈魂。他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如果是靈狐的話,便是女孩。那么以后萬一他不喜歡女的怎么辦?那豈不是將別人家的閨女給害了?”
“也是!那么你的意思是?”
“他現在還小,我想等到他十五歲時,應該可以看出端倪了。那時再做定奪。”伍三月說。
“可是!按照規(guī)定,突破高山境界便可以下到平山了。等到他十五歲再下山,便只剩下一年了。這樣做對他是不是有些不公平?!?p> 伍三月跟林夕都沉默了!權宜之后,最終還是按照伍三月最后一句話為準。
“我這女兒,可真為難死我了?!被痨`峰嘆口氣,在夫妻二人商議的空檔,獨飲了好幾杯。
三月跟林夕各自端著一盤小菜到回到內廳。
林夕開口道:“表哥!表侄女明天也要簽訂婚約了吧!可真是讓我們做父母的操心。你們還好,我們家竹兒才剛滿十歲,我們打算等再晚幾年再說。你們呢?”
火靈峰剛開始以為林夕領會了自己的意思,但聽得最后一句,心想:“這就是不同意了!還好沒明說,不然這臉可丟大了?!碑斚虏宦堵暽溃骸耙彩牵∫彩?!”他尷尬地坐了一會便悻然跳墻離開了。
第二天。
伍族府一大早便有木族執(zhí)事過來‘串門’。
夫妻二人以同樣的理由婉拒了木族執(zhí)事,在又婉拒了兩家后,直接緊閉了大門,在門口掛起了“免戰(zhàn)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