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跑不跑!膽子大了,還會逃跑了,這個死丫頭,餓你幾天,看你還跑不跑?!?p> “下次還跑,直接吧你的腿打斷……”
朦朦朧朧,一些聲音在張萱的腦海里響起。
一時之間,假作真時真亦假,眼前的一切似乎都變得朦朧,和往事重疊在了一起。
站在房子中間被打的人,也變成了自己。
身上的傷口早已愈合,可是心底最深處的恐懼還存在著。
即使自己已經(jīng)手刃那些人,可心底的恐懼還是沒有離開。
迷迷糊糊,張萱走了起來。
張萱的手中也多出了一把劍,她巍巍顫顫的走向歐陽溟。
張萱舉起了手中的劍,砍向了歐陽溟的父親。
“哐當(dāng)——”什么東西阻攔了張萱的劍。
巨大的響聲讓張萱清醒過來。
張萱的劍被歐陽溟擋住了,歐陽溟的劍上多了一個缺口,可見張萱當(dāng)時的力氣有多大。
歐陽溟的手臂都被震的發(fā)麻。
歐陽溟驚恐的看著張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看清自己做了什么后,張萱拿劍的手顫抖了起來。
她嘴里一直碎碎念著,“對不起,對不起……”
接著張萱就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
一開始,歐陽家的人沒怎么注意張萱,等到這件事一出,所有人都似乎明白了,發(fā)生了什么。
尤其是歐陽溟的父親,直接一腳踹了上去。
歐陽溟踉踉蹌蹌后腿了好幾步,最后,后背撞到了桌子上才堪堪停住。
“你個混小子,就為了這個姑娘?呵!這個女的膽子很大,還想砍老子。為了這么個女的,你就把江家的婚事退掉了。你看看,這女人瘋瘋癲癲的,像個什么樣子?!?p> 歐陽溟低著頭,緩緩的坐在了地上,沒有看他的父親也不想反駁什么。
歐陽溟的父親愣是罵了一個時辰,才住口。
“你個臭小子,給我滾起來,回家了,別學(xué)什么修煉了。給我滾回家?!?p> “不行?!币恢睕]有說話的歐陽溟開口了。
可是歐陽溟說的話卻不是他的父親所聽想到的。
他父親剛剛熄滅下來的怒火,又燃燒了起來。
“你說什么,是不是還想被打,這么久不打你,是不是都忘了那次被打的直接下不來床的事情!”歐陽溟的父親揚起了巴掌,在歐陽溟的面前“炫耀”著。
“你也只會打人?!睔W陽溟平生第一次直視父親的眼睛。
他的父親在歐陽溟的眼中看出了兇光,自己心里抖了一下。
可是想到自己竟然被一個小孩子嚇到了,就不免惱怒起來,剛才的害怕直接拋到腦后。
“你小子……”還未說完。
歐陽溟就無視了他,直接走向了歐陽溟的母親。
看著眼前矮小瘦弱的母親,歐陽溟心里百感交集。
眼前的婦人,身上布滿傷痕,因為經(jīng)常勞累,不到五十的年紀(jì),卻已滿頭白發(fā),看起來像個古稀之人,找不到一點中年人的豐腴。
歐陽溟摸了摸母親粗糙的手,展開了一個明媚的笑容,“娘,別跟他過了,跟我走吧。”
聽到這話,歐陽溟母親眼中不再是一潭死水,點點星光在她的眼睛里升起。
她幾乎迫不及待要脫口而出一個“好”字,最后卻還是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