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能嫁給我
“哎呀,我腳扭了,大年,拉我起來?!奔揪湎蛑兜慕竽晟斐鲳┩?,帶著撒嬌與放肆的眼神盯著江大年。
人群都看了過來,江大年面上一紅,看到白姣姣癡戀地看著他,他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身后突然響起季世林的聲音:“君卿是不是太累了?你這丫頭平時里沒規(guī)沒矩的,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這下穿一會高跟鞋就露餡了吧?”看似嘲笑,卻是無比寵溺疼愛。
走上來拍著傻站著的江大年說道:“大年,帶君卿下去休息下?!闭f著,手上一用力,江大年肩膀一吃痛,瞬間回了神。彎下腰伸手去牽季君卿,卻不料他蹲下去的瞬間,季君卿猛地一下攀上了江大年的肩膀,抱著他的脖子不撒手,在他耳邊輕聲地說:“你喜歡白姣姣?!辈皇菃柧洌强隙?。
繼而整個人掛在他身上,臉上露出嬌俏的害羞神色。
這時,就有人來恭維季世林,恭維他好福氣,恭維季君卿與是江大年,是多么地造天設(shè)的一對,恭喜江大年是多么地年少有為,此刻這種情形,恭維江大年就等于是往季世林臉上貼金,季世林也是非常受用。
聽到季君卿的話,江大年心下一個咯噔,趕緊站起身,沒有扶季君卿,季君卿卻是緊緊地掛在江大年的脖子上,笑靨如花地對著白姣姣的方向,輕笑道:“讓大家見笑了?!闭f完,還似害羞地低下頭去,低頭的瞬間,她看到白姣姣面如死灰地緊咬著唇。
江大年也注意到了白姣姣的神色,心里又急又氣,偏偏季君卿又掛在他身上,怎么都拉扯不開,人多的場合,他也不能硬拽,只得附在她耳邊說道:“我送你出去休息會?!闭湓挾际菑难揽p里擠出來的,帶著徹骨的寒意,震得季君卿嬌軀一抖,好似真的崴到了腳,在轉(zhuǎn)身的瞬間,順勢一個吻落在江大年的臉上,眼神含笑地瞥向白姣姣。
“你!”江大年驚恐地抬頭,又氣又怒,卻不好發(fā)作,快步扯著季君卿往門外走去,季君卿小碎步跑著跟上,扭頭對著直愣愣看著他們的白姣姣甜甜一笑。
這個吻落在了白嬌嬌的眼里,痛在了她的心上。
她雖然知道江大年愛的是自己,但是她的心還是那么痛,此刻自己仿佛掉進(jìn)了冰窟窿里,渾身寒冷,又孤獨(dú)無助。
今天她本不愿參加這個什么生日加確定結(jié)婚日期的宴會,但是爸爸拿江大年的性命要挾,她不得不從。
這幾年,她雖然時刻被管控,不能跟江大年見面,但是還是探聽到了不少他的消息,以他現(xiàn)在的身份地位,說不定今晚在宴會上,她還能遇見他,于是她戴著他送給她的定情琉璃項(xiàng)鏈,就是要告訴他,她的心里只有他。
而他明顯也看到了,對著她打他們的暗語手勢。
可是在宴會上,她看見他挽著別的女孩,那么珠聯(lián)璧合的一對璧人兒,她心下一痛,就那么直直地看著他,他感受到了她的目光,那目光里有癡纏的愛戀,還有蝕心的思念。
將近三年的日日夜夜,那些想念早已入了骨髓。
他們讀懂了彼此的眼神和彼此繾綣的思念,他打的手勢,也只有她懂。
她的心安定下來,吃了蜜一樣地,瞬間被甜甜地填滿。
可是,當(dāng)她看到,那個美麗的女孩子倒在他的懷里,掛在他的脖上,還在他臉上落下吻,她的心痛了,痛的窒息,仿佛就要死去。
她想要逃離這個讓她窒息得無法喘息的宴會,要溜出去透透氣。于是松開未婚夫的臂彎,借口說要去洗手間。
江大年一把將季君卿扔到走廊的角落里,掏出一支煙,抖索著點(diǎn)上,陰狠地說:“馬上從我眼前消失,不然今后我們……!”
江大年話還未說完,季君卿就看到他那嗜血的眸子,仿佛隨時都會迸發(fā),季君卿知道他的忍耐到了極限,哭著跑了開去。
江大年憤恨地扔下煙頭,心里五味陳雜,想著想愛的人在眼前,卻不能牽著她的手,訴說著多年的思念。
“該死的!”他一拳砸在墻上,暴躁而憤怒,又回想起宴會上的她。
今晚的她雖極力隱藏,但還是有眾多男人發(fā)現(xiàn)了她的美,看著那么多男人垂涎的目光盯著她,他就恨不得立馬將她藏起來,不讓任何人覬覦。
可是現(xiàn)在,他還沒有與白家相抗衡的實(shí)力,“該死!”他低咒一聲。
要去洗手間洗把臉,才能換回平常的神態(tài)面對宴會上的眾人。他還想去宴會上看看她,看有沒有機(jī)會與她搭上一兩句話,哪怕只是聽聽她的聲音也好。
想到這里,猛一轉(zhuǎn)身,快步往宴會廳方向走去,突然懷里撞進(jìn)一個人,在狹窄昏暗的走道里,電光火石間,一股清香的味道,如此熟悉,是她!
他一把抱住她,渾身顫抖,近三年來的思念,日日夜夜,分分秒秒,在這一刻,世界突然靜止了,只剩下他與她。
他緊緊地抱住她,在黑暗中顫抖地尋向她的唇,冰涼,柔軟,帶著她特有的芳香,讓他沉迷,如癡如醉......
他轉(zhuǎn)過身將她抵在墻上,一只大手枕于她腦后,一只手禁錮著她要推開他的那雙小手。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只感覺到窒息,口中的氧氣都被他奪了去,連同她的心,她的魂靈......
她睜著如小鹿般不可置信的大眼,就那么定定地看著他,看著眼前這個她日思夜想的男人,他又長高了,現(xiàn)今她只能到他的胸膛,她想得出神,思緒早已飄向了云端。
他閉著眼睛陶醉而專注,彎著腰低著頭,配合著她的高度。
她的心此刻充滿了慌亂與驚喜,頭腦卻一片空白,失去了思考能力,就那么青澀而無措地被他帶動著吻,笨拙地回應(yīng)著。
直到感到一股血腥味,她的唇上傳來一疼,他也感覺到了她的瑟縮,他一慌,睜開眼,瞬間一雙小鹿眼睛撞進(jìn)了他的眼里,心里一緊,一陣狂喜與激動,再次緊緊地?fù)硭霊眩笫值肿∷哪X袋,按在胸膛,讓她感受他的心跳。
聽著他猶如擂鼓的心跳,她的心慢慢地安定下來,幸福滿溢。
他微微松開她,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看,仿佛要將她的臉刻進(jìn)他的心與魂靈上。
他重重地嘆了口氣,用頭抵著她的小腦袋,隱約的發(fā)香傳到了他的鼻間,心神又是一蕩,鋪天蓋地的吻又落了下來,從發(fā)頂,到額頭,到眼睛,直到吻得她閉上了眼睛,她感覺身子騰了空,剛要睜開眼睛,卻被他再次用吻覆蓋上了眼睛,她只得緊緊地閉上眼睛,專心地感受他的思念與瘋狂。
一路吻得她迷迷糊糊,天旋地轉(zhuǎn),不能思考,不能動彈。
他抱著嬌小的她,側(cè)身閃進(jìn)步梯旁側(cè)一個房間,用腳帶上門,再次抵在門上,加深這個思念入骨的吻。
她癱軟如泥,任他攫取豪奪她口中的氧氣,她覺得自己窒息了,仿佛馬上就要死去,感受到她的窒息,他這才不舍地松開了她,就那么用腦袋抵著她,盯著她看,仿佛一生一世都看不夠一樣。
她往日白凈的小臉,此刻燒得通紅,仿如熟透的蘋果,他忍不住在她誘人的臉頰上輕輕啃了一口,弄得她心下一癢,低下頭想要閃躲,一個不穩(wěn),從他的腳上掉落下來,這下她的臉更紅了,耳垂也變得粉紅可愛,潔白的脖頸都染上了層粉色,如此清麗可人。
她傻愣愣地想“什么時候站到了他的腳上,而自己都不知道呢?”
看著她傻傻的模樣,他再次抱起她站在自己的腳上,寵溺地用手刮了下她的小鼻尖:“想我嗎?”江大年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與隱忍。
她紅著臉抬起小鹿般的眼睛,看著他,他的眼里有她的影子,她重重地點(diǎn)頭,猶如小雞啄米。
“我要聽你親口說?!彼檬种篙p輕摩挲著她的臉,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會碰碎這個瓷娃娃般。
“想?!彼f著低下頭,淚就滾滾地落下來。
江大年一下慌了,低頭去吻她的淚。她的淚更加洶涌起來,仿佛決堤的海,他心疼得哽咽:“傻丫頭,你讓我怎么辦?”
白姣姣看著他,踮起站在他腳上的腳尖,仰著小臉,淚痕未干,用紅腫的唇湊向他的唇,他愣在了那里,一動不動,任憑她笨拙而冰涼地靠近,她緩緩閉上眼睛,一滴淚順著眼角滑落,他心疼難耐,不知道怎么阻止這如小溪一樣的淚,只得順著自己的內(nèi)心,加深這個吻。
她今天的小臉如此動人,帶著悲傷與喜悅,還帶著少女清新的芳香。
“不準(zhǔn)嫁給任何人,你只能嫁給我!”他抱著她,用下巴抵著她的腦袋,重重地從心底發(fā)出一聲嘆息,沒有聽到她的回應(yīng),他的吻又要落下來。
她瞬間羞得小臉更加通紅,低著頭,手足無措。
他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直視著自己的眼睛,看到她的眼里映著自己的倒影,再次重重著一字一句地說:“你,只能嫁給我!“
看著傻傻愣愣的白姣姣,此刻仿如失了魂,定定地看著他,他心里的嘆息更加重了:“傻丫頭,你,偷走了我的心,我要拿你怎么辦?”將她往身前拉近,緊緊地?fù)碓趹牙?,仿佛要將她嵌入自己的血肉?p> “你帶我走吧,我們離開這里,去一個很遠(yuǎn)的地方,越遠(yuǎn)越好,讓任何人都找不到我們。好不好?”白姣姣抬起小臉,認(rèn)真地看著江大年,悲傷地說道。
一邊用冰涼,白嫩的小手,一圈圈描摹著他的唇形,再是眉眼,轉(zhuǎn)而滑向他的胸膛,停留在心臟的位置,仿佛要將那顆早已不在了的心,再次叩開一樣。
他開始思考起白姣姣的話來,正當(dāng)他想得出神,外面突然響起一個清朗的男生----“姣姣----姣姣----”,聲音由遠(yuǎn)及近,白姣姣聽得心驚,睜著驚恐的小鹿眼睛,張大了小嘴,正要驚呼出聲,被一個慌亂而又霸道的吻瞬間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