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想著呈現(xiàn)在可以跟他獨處的時候就跟他多待在一起,可沒想到他每天都很忙,晚上她躺在床上的時候,就會聽見門被關上的聲音,而他也不會像以前那樣,每次出去還會過來跟她說一下。
本來以為自己還會跟前幾天一樣等著他回來在睡覺的,結果沒多久,她閉上眼睛就真的睡著了……
蔣銘?zhàn)┠弥桓拮?,使勁的抽在林澤還有她手下幾個人的身上,他們被脫光上半身,一直被打到那個男人打累為止。
蔣銘?zhàn)┯幸黄约喝Φ囊傲?,里面不止有野狗,還有野狼,都是一些血性的動物,這里也是以前他用來訓練他的工具也就是他們的地方。
本就奄奄一息的人,不帶任何武器就進到這里面去,走出來的機會很渺茫,她甚至看到像林澤那么高傲的一個人,傷痕累累的匍匐在地上,野狗在身邊伺機上前。
他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見他發(fā)了瘋似的,就連那些野東西也不敢上前,只能在旁邊低吼。
在最后那一刻,他慢慢地倒下,那些野狗也快速的上前,她就一下子被嚇醒。
等她看清楚周圍的一切時,她才發(fā)現(xiàn)這只是一場夢,背后的衣服已經(jīng)被汗?jié)窳?,她的頭發(fā)貼在她的額頭上,恐怖的心悸還沒有緩過來,臥室的門就突然被打開了。
陳以璽也是剛剛才回到家里,聽到她大叫的聲音,便連忙走過來看她。
他站在門口的位置,看著昏黃的燈光下,她驚魂未定的樣子,可憐的讓人心疼,兩眼也微微泛紅,頭發(fā)也散亂著,她難受的看著陳以璽,本來還能忍得住,可一看到他,她就忍不住的哭了出來。
再也忍不住了,所有的怨念一下子釋放出來,她大聲的哭著,每一聲都讓人覺得撕心裂肺,仍誰都能聽出她心里的難受。
陳以璽的心在她的哭聲之下一點一點沉了下去,他慢慢的走過去,走到了床邊的位置,伸手想要摸摸她的頭,但又縮了回來,以前是他考慮不周了,小魚兒會喜歡他完全是他想象不到的。
小魚兒抬起頭,一張小臉上滿是淚水,她緊皺著眉頭,小鼻子紅紅的,她看著他,隨后伸手慢慢的抱住他的腰,她跪在床上,再將雙手移到他的脖子上,將自己的腦袋放在他的胸膛,這次她再也什么都不管了,放聲的哭。
陳以璽看著她顫抖的背,一雙手一會兒放上去一會兒放上來,最后一只手落在她的背后,一只手放在她的頭上,輕輕的安撫著她。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小魚兒的情緒才逐漸穩(wěn)了下來,陳以璽一直陪她陪到深夜,看著她安穩(wěn)的睡去,他才從房間里面出去。
小魚兒一直昏睡到了第二天下午,因為昨天晚上實在是哭的太用力了,所以一雙大眼睛腫的像雞蛋一樣,可愛的雙眼皮都成了單眼皮。
她走到客廳的時候,陳以璽已經(jīng)出去了,他這幾天很忙,因為一直在跟趙毅收集著證據(jù),這幾天那個陳以璽也安全的帶著林楊回來了,而在上一段時間里面,林楊是根本連尸骨都沒有被留下。
說實話他還挺感謝小魚兒的,在他看來她雖然做了錯事,但是她還是善良,可她還是做了錯事。
小魚兒站在空空的客廳里面,她轉過頭看著陽臺的落地窗,斜陽落在地板上,發(fā)出燦燦的光,外面吹起了微風,揚起了兩邊的窗簾,那個欄桿就像是一條鋪滿了洋娃娃還有糖果的小路,十分誘人。
當雨水滴在她的額頭上時,冰冷的感覺才讓她微微轉醒,如果不是開始下雨,是不是她就要跳下去了?
也沒覺得這想法有多可怕啊。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口的位置傳來聲音,她微笑著轉過頭,本來還以為是陳以璽,然而不是他。
沈知曉似乎也很詫異,她只是來還外套的,前段時間有一個宴會,陳母讓陳以璽陪著去,那天剛好下雨了,出于禮貌他就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沈知曉的身上給她擋雨。
今天剛好她路過這里,給他打電話,他讓她直接上來,說鑰匙就在地毯下面。
小魚兒看著她,臉上的笑容立馬消失了。
沈知曉走進屋內,將外套放在沙發(fā)上,隨后她微微笑著,渾身都是一股子知性優(yōu)雅的味道。
“你回來了?”
房子里面就兩個人,她知道沈知曉在對自己說話。
所以她點了點頭,不是很想跟沈知曉說話。
對于小魚兒的態(tài)度,沈知曉也不惱,反而更加友好地對她笑了笑:“小妹妹,我覺得你很面熟。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你以前是酒窩俱樂部的會員嗎?”小魚兒反問道。
“不是?!?p> “那應該沒有見過了?!?p> “那好吧?!?p> 兩人之間立馬陷入了一種尷尬的氛圍,可能兩個人都不覺得有什么,但是如果再多一個人在這里,就會造成那樣的感覺。
既然陳以璽并沒有在家里,沈知曉也不多待,沒過一會兒,她就離開了。
看著沙發(fā)上沈知曉送來的外套,小魚兒將它拿了起來,塞進了垃圾桶里面,然后將垃圾袋提了出來,提到一半,她又停了下來。
將衣服放進洗衣房之后,她又走進了廚房里面。
陳以璽回來的時候,小魚兒已經(jīng)做好了一桌子飯菜。
“你不好好休息,在做什么?”
雖然還是很想念小魚兒做的飯菜,但是她是病人。
而且她也沒義務給他做飯。
“你管我?!?p> 她吐了吐舌頭,自顧自的將又熱了一遍的湯給端了出來。
吃飯的時候,兩人之間的氣氛依然很微妙,在這樣安靜的環(huán)境下,小魚兒又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陳以璽,我喜歡你。”但是說這句話的時候,她自己說的含糊不清的,就像是哼出來的。
陳以璽拿筷子的手停了一下,似乎在理解她說的話,隨后又繼續(xù)吃自己的飯,沒準備搭理她。
“陳以璽,我喜歡你?!?p> 這一遍她還是那樣說,就像是平常開心的時候哼著歌那樣。
這次陳以璽倒是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雖然她自己哼的她自己都聽不太清楚,但是陳以璽似乎聽清楚了。
本來以為她說個兩遍都差不多了,誰也沒想到她整個晚上找機會就在說,到最后,他幾乎能準確的找準時機伸手捂住她的小嘴。
然而在跟她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對視的時候,他又說不出什么來,只能看著小魚兒狡猾的對自己笑了笑,兩只眼睛彎成月牙的樣子,然后她盯著他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說的很清楚:“陳!以!璽!我!喜!歡!你!”
“我知道了,怎么?還讓給你頒個獎?在村口擺兩桌?”
說完,他就后悔了,他低著頭看著她眼里得意的光,不由得撇了撇嘴角。
“都聽你的?!?p> 她搖了搖身子,就像一個嬌羞的小媳婦兒,看著她可愛的模樣,陳以璽無奈的轉過身,還是不理她好了。
“陳以璽,你說你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看他并沒有很大的反應,小魚兒連忙追了上去,專門在他耳邊嘰嘰喳喳的吵個不停,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就好像一下子好了起來。
“你一個女孩兒怎么那么不知羞呢?”
“我都十八歲了,馬上十九歲了,我可以是一個女人了。”
“真不該給你看那些無聊的愛情片,真不知道你一天在想些什么?!?p> 陳以璽說著,便坐在沙發(fā)上準備戴上vr。
小魚兒連忙跟著坐在他的身邊,伸手拿掉,將自己的臉放在他的眼前,雙眼放光的看著他:“你討厭我嗎?”
陳以璽輕嘆了一口氣,伸手將她推開了一點點,壓下了心里的一絲煩躁低聲的說道:“不討厭啊?!?p> 在聽到他的回答之后,她有些緊張的小心臟才慢慢的落了下來,隨后她看著他俊俏的側臉,用視線模臨出了他流暢的下顎線。
“那你會等我嗎?在我出來之前,你都不要喜歡別人好不好呀?”
起先陳以璽還有些不明所以,不過很快他就明白了。
他低頭看著她,想說什么又沒說出口,他還沒想好該怎么處置小魚兒,但他知道作為一名人民警察,他不能徇私枉法。
“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我等不了你的。”
“能不能不開玩笑?”
小魚兒皺了皺眉,語氣里面有些小生氣,原來她一直都以為那是在跟她開玩笑。
其實他也不知道如果時間到了那個時候,他又會怎么樣,他現(xiàn)在改變的到底是誰的人生他還沒搞清楚。
等一切都回到正軌上,他應該消失吧,這些記憶都將被訂正在那個陳以璽的記憶里,沒有那些跟小魚兒在一起的記憶,也沒有那個把他一瞬間帶到非洲的玄鐵香爐也沒有那個紫金香爐。
或者說,他就只記得結局,卻不記得那些被改變的經(jīng)過。
因為知道最后的最后會變的很殘酷,所以一開始就不要給她留下希望的種子。
既然她不信,他也不說什么了。
“算了,我給你時間你慢慢考慮吧,不過這個周末,能陪我一起去看星湖廣場的煙火表演嗎?”
“…嗯?!标愐原t沒有多想,他已經(jīng)決定了,讓小魚兒去自首,她還年輕,等她出來一定會過得很好的。
至少她為她之前所犯的錯誤做出了犧牲。
周末的時候,小魚兒很早的就起了床,明明去看煙火是在晚上,但是她想早一點準備好。
在衣柜里面找了一條粉紅色的棉布裙子,細胳膊細腿的她穿著這樣蕩漾著清純氣息的小裙子格外的粉嫩漂亮,一張水靈的小臉上未施粉黛照樣絕倫清爽,讓人眼前一亮。
陳以璽從早上就出去了,自然沒有第一時間看到可愛的小魚兒,硬是到了那個時間點,他才回來。
看到小魚兒站在那里,他有些疲憊地看著她,隨后想了一會兒看了一眼時間,笑著說道:“讓我睡一會兒,半個小時后你再叫我吧?!?p> 小魚兒撇了撇嘴,最后點了點頭。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躺在沙發(fā)上緊緊的閉著雙眼的陳以璽似乎很累,他今天在外面跟著趙毅跑了一天,終于將本市所有的小窩點全給端了。
曾經(jīng)林澤待過的那個別墅在上一段時間里面算是大本營,但是因為他回到了過去,所以林澤不會再回到那棟別墅去。
這個城市是蔣銘?zhàn)┳鼋灰鬃畲蟮某鞘?,他不信找不到那個男人的證據(jù)。
睡的太沉,因為也沒人叫自己,陳以璽一直睡到了晚上凌晨的時候,他醒來的時候,客廳里面都是黑的,安靜的就像是沒有人來過一樣。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猛的起身,兩步跑到小魚兒的房間里面看,然而里面根本沒人,她……又走了?
想到這里,他又在想,她是不是只是出去一會兒,以前他經(jīng)常一個人出去,她都沒有趁機離開的。
但是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
他連忙給趙毅打了個電話過去:“快快,現(xiàn)在就跟我去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