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完了手,吉姆的眼睛看向桌上的鈔票,羅伊·貝克于是說:“拿上它,這是你應(yīng)得的?!?p> 吉姆左手一抄,迅速就把桌上的鈔票都撿起來,嘴里連聲朝羅伊·貝克道謝:“謝謝,貝克先生,非常感謝你的慷慨?!?p> 羅伊·貝克矜持地點點頭,說:“吉姆,希望下次有什么消息,你還能第一時間想到我?!?p> 吉姆連忙保證:“貝克先生,我當(dāng)然會的,我們是一家人?!?p> 這次信息情報的交易到此就算結(jié)束了,羅伊·貝克讓屋里的一個黑人大漢把吉姆送下樓,吩咐手下:“請吉姆在下面酒吧喝一杯,賬單算我的?!?p> 吉姆又連忙道謝,羅伊·貝克揮揮手,看著吉姆在門外下樓,房門關(guān)上,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望著桌上的存儲芯片,皺眉沉思。
“羅伊,這個芯片有什么問題?”屋里還站著另外兩個身體彪悍的黑人大漢,他們看羅伊·貝克一直盯著芯片發(fā)呆,不解地問。
羅伊·貝克用兩個手指拿起這張小小的芯片,鄭重地說:“吉姆說對了,這里面的東西很重要,可以讓我們的貨賣到中國佬的地盤上去,這回喬治黃有大麻煩了,他再也不能阻止我們的生意向華人街區(qū)發(fā)展!”
“What?”黑人大漢一臉問號,奇怪地問:“羅伊,你剛才不是說吉姆的情報毫無用處,就是一堆狗屎嗎?”
“你們兩個是白癡嗎?”羅伊·貝克用奇怪的眼色看了兩人一眼,一臉的不可理喻,“作為一個生意人,難道你們還看不出來,我那是在壓價?”
兩個黑人大漢一下都目瞪口呆了,然后愣愣地看著羅伊·貝克,喃喃地說:“噢,羅伊,我們之中也只有你能做一個Boss了!”
“少他媽廢話!快去把‘科學(xué)家’接來,查查這個芯片!”羅伊·貝克看著兩人不客氣地罵道,“還有!你們剛才沒他媽的聽見嗎?不要叫我羅伊、不要叫我羅伊!叫我貝克先生!”
兩個黑大人漢一起快步往屋門邊走,邊走邊答應(yīng):“好的,羅伊?!?p> “Mother F……”羅伊·貝克的罵聲被房門擋住,憋在了屋里,兩個黑人大漢迅速敏捷地踏出屋外,一把把門關(guān)上。
“羅伊怎么了?”屋外的守衛(wèi)聽見半句罵聲,問出來的兩人。
兩個黑人大漢笑了一下,其中一個聳聳肩說:“羅伊的自尊心……”
守衛(wèi)秒懂,只笑著搖頭。兩個黑人大漢于是下樓,準(zhǔn)備出酒吧,去外面找“科學(xué)家”。路過酒吧吧臺的時候,看見吉姆正和幾個幫派里的小弟在一起喝酒,兩人想起吉姆剛才被羅伊·貝克狠狠坑了一回,相視一笑,其中一個說了一句:“Stupid!這胖子可真蠢!”兩人沒有和吧臺那邊的人打招呼,徑直從旁邊經(jīng)過,朝酒吧門口走了。
吉姆雖然在和其他人喝酒閑聊,臉上帶笑、相談甚歡,眼睛卻一直不停地瞟向吧臺后的過道,這時看見兩個黑人大漢從過道里出來,他的精神瞬間集中,眼睛瞟向一邊,余光隨時注意兩個大漢,眼見兩人走向酒吧大門了,吉姆就開始向周圍的其他人告辭,說還要交班還車,不能在酒吧待長了。
羅伊·貝克的小弟們都知道吉姆的職業(yè),說笑一陣放過了他,還有人嘲笑說:“吉姆,你這個蠢貨!羅伊老大請你喝酒,你不把這里的酒好好喝一遍、盡情地把自己灌趴下,你就吃大虧了!”
吉姆指了指自己身上整潔的西裝白手套,笑著說:“我可是一個敬業(yè)的出租車司機,從來不會醉酒開車的!”
“Oh,F(xiàn)……”眾人笑罵起來,吉姆微笑著起身,把這些哄鬧拋之身后,看也不看身邊舞池里蹦跳的小妹們一眼,徑直走出了酒吧大門。
酒吧外兩個黑人大漢剛剛上了一輛黑色轎車車,車子漸漸行駛上路。吉姆兩步跑到自己的出租車?yán)?,屁股坐上駕駛席,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笑容。他惡狠狠地看著前方行駛遠(yuǎn)去的黑色轎車,啟動出租車跟了上去,嘴里罵道:“FK You,羅伊!就這點錢就想把吉姆打發(fā)了?還他媽一家人?Fk You!你給我等著瞧,羅伊!你吉姆叔叔可不是吃素的!”
兩輛車一前一后,穿梭在破敗的城市街道里,融入進(jìn)倫敦街區(qū)斑駁陳腐的黑夜之中。
倫敦的黑夜就和英國其他大城市一樣,一些地方黑暗破敗、一些地方光明優(yōu)雅;一些地方嘈雜煩躁、一些地方安寧靜謐。而在倫敦過的第一個夜晚,李根只覺得很寧靜。
住的地方明顯是一個高級社區(qū),環(huán)境整潔幽靜,連在倫敦街頭終日響叫不停的警笛聲,在這里也絕聽不見,只讓人感覺和平、安寧……
才經(jīng)過“省港旗兵”世界激烈的追逐槍戰(zhàn),李根疲憊的身體在這第二個世界的寧靜里得到休息。除了機場揍了幾個流氓,這一天一直沒有出現(xiàn)什么意外,李根沒察覺到什么危險與威脅,緊繃的神經(jīng)松弛了不少,在倫敦過的第一個夜晚,睡得很深沉。
不過當(dāng)感覺有人在拍打自己的時候,李根的身體立刻本能地做出反應(yīng),他腳下一蹬,瞬間從床上坐直了,右手同時摸向后腰。
“哇喔——”床邊的喬治黃身體一閃,躲開李根踢過來的腿,迅速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他看著李根的姿勢,驚訝地說:“哇喔……李根,你是在摸槍嗎?”
李根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大意了,才離開“省港旗兵”,沒有經(jīng)過現(xiàn)實世界的休整,難免把那邊的亡命習(xí)慣帶到這個世界來,以后要注意著一點了。
李根放下手,松弛了身體,言不由衷地說:“沒有,我后腰癢,用手抓一抓?!?p> 喬治黃“嘿嘿”一聲,看著李根發(fā)笑,“表弟,你抓癢的姿勢很特別啊……”
說不清就不說,隨便你怎么看了。李根于是懶得再說話,看看外面天已經(jīng)亮了,起身開始洗漱。
喬治黃并沒有繼續(xù)糾纏,只是笑著對李根說了一句:“快點,大家都在等你,咱們?nèi)サ昀镲嬙绮??!?p> 李根匆匆洗漱完畢,下樓來到客廳,大姨、大姨父、三姨、三姨父,四位老人都已經(jīng)在客廳里等了。
笑馬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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