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進(jìn)化者?
傅策進(jìn)了門,男人依舊靠在門上看著他,女人走到廚房,真就拿了一袋垃圾給他。
傅策接過垃圾袋,一臉困惑茫然。
房間很干凈,沒有鮮血的痕跡,更沒有鮮血的氣味,若是有一張結(jié)婚照什么的,那就最好不過了。
傅策扭頭就要走,走到男人面前。
男人背靠在門上,把門關(guān)掉。
傅策心驚。
“乓!”一聲巨響傳來,傅策一拳打碎了花瓶。
然后又看見男人抄起門后的鋼管朝自己砸來。
那鋼管的頂端是彎曲的,鮮血帶著頭發(fā)染在那鋼管上面,很顯然,尸體和現(xiàn)場已經(jīng)被清理過了,濃郁的香水氣味顯然是用來遮蓋血腥氣味的。
傅策甚至能夠聽得見耳邊的燒開水一樣汩汩的聲響。
只是他還來得及看那些東西,就被鋼管砸到了手臂,劇烈的疼痛讓傅策來不及思考,撞開了男人,撒腿就跑。
還未跑到門邊,便聽到耳邊“咻!”的一聲傳出聲響,傅策渾身戰(zhàn)栗倒地抽搐。
電擊槍!
槍口發(fā)射出的導(dǎo)線連接著掛在傅策衣服上的倒鉤,巨大的電流讓傅策渾身發(fā)麻,戰(zhàn)栗倒地。
他無力地看著眼前兩個人正逐步地向自己靠近,然后視線漆黑,眼睛閉了起來。
等他再次睜眼的時候,已經(jīng)不知道到了那里。
身上被鐵鏈子捆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
傅策很冷靜地看了一眼周圍的環(huán)境,黑暗的空間里,似乎還有水在滴,溫度似乎有些低,傅策能感覺到自己在緩緩地打擺子。
燈光有些暗,但能勉強(qiáng)看得清楚眼前的事物。不知道是因為自己還是因為系統(tǒng)的原因,只是隱約覺得,這是一個巨大的冰窖。
黑暗中,女人緩緩地走過來,燈光一點點的打開,燈頭照向了傅策。
傅策看了一眼那個女人。
她似乎有些害怕,但很冷靜,或者說,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害怕:“你為什么還要回來,直接走掉不好嗎?你覺得自己是英雄?覺得自己很帥嗎?”
聲音的背后,是拖動的鋼管摩擦地面發(fā)出的聲響,很刺耳,也讓人覺得恐懼。
傅策并沒有覺得有多大的恐懼,只是覺得倒霉。
怎么這么邪門,什么事情都給自己撞上了。
之前的布條能夠掙脫得點,可現(xiàn)在身上這綁著的鐵鏈子卻不是這么容易就能掙脫得點的,傅策覺得自己能出得去的話,一定要去寺院祈福,辟邪。
“怎么?那個男的呢?”傅策哈哈笑著,看向女人。
女人身上的血腥味有些重,穿的衣服也有些厚,披上了羽絨服的她,內(nèi)襯卻是血染的紅色。
“先是你老公,然后是情人,所以現(xiàn)在,該輪到我了嗎?”
“別惹怒我,不然你會后悔的?!迸朔畔铝虽摴?。
黑暗漸漸被燈光照亮,這冰窖之中有著兩具躺在地上的尸體,一具已經(jīng)被冰凍住了,而另一具倒在地上,鮮血已經(jīng)凝固,他的腦后是被血液凝固的頭發(fā)。
尸體下方的血泊表面已經(jīng)結(jié)上了一層厚厚的冰塊。
怪不得這么冷。
說話間,傅策都能看見從自己嘴里吐出的寒氣了。
女人揮起手中的鋼管,落在了傅策的手邊一塊冰塊上邊,碎冰從面頰上劃過,留下一道血痕。
“進(jìn)化者?”女人拿起一塊碎冰,放在口中,向傅策拋出了這一段話來。
“什么?”傅策眉頭一挑。
“看來你什么都不知道,不過也是!”女人放下手中的鋼管。
她拿了一塊大概大拇指一樣粗細(xì)的冰塊放在手中。
然后便見著那塊冰塊慢慢的開始融化,速度很快,整個過程不超過3s。
“這算什么?魔術(shù)?還是超能力?”傅策心中很是震驚,但臉上還是保持著風(fēng)輕云淡的表情。
“超能力?也算是!你不也一樣嗎?擁有著特殊的能力!”女人似笑非笑地看向傅策。
“我剛剛看見了!”
“從客廳的位置到門把手的位置是20m,你只用了2s,這是人能夠達(dá)到的速度嗎?唯一的解釋只能是進(jìn)化者,你和我一樣,都是進(jìn)化者!”
“至于什么是進(jìn)化者,你有讀過進(jìn)化論?”女人饒有趣味地看向傅策。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自然選擇,基因突變!你可以把進(jìn)化者當(dāng)做是基因突變的一種產(chǎn)物,就像是你們愛看的那種科幻電影一樣?!?p> “普通人受到伽馬射線,或是被蜘蛛咬了一口就獲得超能力,雖然很夸張,但是這一切是真實存在的。”
“肉眼看見的世界之中,還藏著許許多多你看不見的東西,你看不見,但這并不代表他們不存在!”
女人侃侃而談。
“你是瘋子嗎?”傅策打斷了她的話。
“看來你還是并不明白我的話,那么你自己來感受一下好了!”女人的手,落在了傅策的手臂上。
灼燒感。
一陣刺痛的灼燒感讓傅策忍受不住叫出聲來。
等女人抬起手掌之后,傅策看向她手掌之前覆蓋的地方,哪里已經(jīng)就像是被開水燙過一樣,留下了五指的紅印子,很是嚇人。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的話,這傷口明顯就只是開水燙傷后的痕跡罷了。
“怎么樣!還有懷疑嗎?”女人向自己發(fā)問,可傅策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進(jìn)化者?
他想到了系統(tǒng)。
系統(tǒng)的名字不就是以進(jìn)化命名的嗎?
“怎么樣,要加入我們嗎?我的能力過于雞肋,沒有什么用處,不過若是能夠好好使用你的能力的話,或許會大有用處也不一定呢!”女人笑意盈盈地看向傅策。
傅策看了一眼她的手掌,和自己的并沒有什么差別,只是怎么做到的,這不科學(xué)啊,有違常理不是嗎?
“加入你們,是加入什么邪教組織嗎?老師說了,邪教犯法,我是好學(xué)生,怎么可以知法犯法呢!”傅策避開對方地目光。
女人看了一眼傅策:“那沒辦法了,只能送你上路了!”
她放下了手中的鋼管,然后拿起傅策的手掌在上面抓了一下,算是留下指紋。
然后將尸體抓到傅策面前,拿起一把小刀,在傅策的腹部捅了一刀。
鮮血瞬間染紅了傅策的衣服。
女人又在自己的手上,腿上各自劃了幾道傷口。
又覺得不夠滿意,看了一眼傅策。
“外賣小哥見色起意,殺了我老公,愛并強(qiáng)行與我發(fā)生關(guān)系,后來被冰窖的管理員韓通發(fā)現(xiàn)?!?p> “韓通為了救我,與外賣小哥搏斗,但力有所不及,反而被你手執(zhí)鋼管,敲傷大腦,無力救治后死亡?!?p> “而你也在與韓通爭搶刀的過程之中,被韓通捅傷,大出血而亡?!?p> “你覺得怎么樣!”女人看了一眼傅策,然后拿起自己的手,在脖子上抓了一下,留下紅色的印痕。
女人送來馬尾上的發(fā)繩,揉亂了頭發(fā)。
“不行,衣服也太整齊了,似乎有些不合常理?!比缓笏撼兑路?,裸露的肌膚暴露在傅策面前。
“還得在我身上留一點你的指紋才行!”說完,拉著傅策的手,在自己身上蹭了蹭。
我在想什么?
傅策想給自己耍一兩個耳巴,若是他的手沒有被束縛住的話,一定會這樣做的。
女人放下了傅策的手,然后開始清理現(xiàn)場。
先是化掉了王建明尸體外的冰塊,這個過程只有五分鐘。
很牛批的一種超能力!
可是的確有些雞肋。
沒有進(jìn)行肢體接觸,她的超能力似乎派不上任何用場。
傅策很無語地看著正在脫掉自己褲子的女人:“你在干什么?”
“為了故事的真實性,當(dāng)然得真刀實槍的來一場,不然到了檢查的時候,我怎么瞞天過海,我可不能在這個地方上栽跟頭!”
女人還在脫傅策的褲子。
若不是腿也被綁住了的話,傅策早就跑了。
他還是一個純情的小處男呢!
“等等,等等,你是不是忘記了什么?”
傅策的話并沒有讓女人停止手上的動作,連內(nèi)褲都要被脫下來。
“指紋,你是不是忘了指紋這回事了!”
傅策的話,讓女人暫時停止了動作。
“指紋,你看,用刀捅我的時候,用的是你的手,殺人的鋼管上有的也是你的指紋,你覺得你不會被懷疑嗎?”
“嗯,是吼,的確有點可疑的地方,可是,我沒有指紋??!”
女人把手放在傅策眼前,那手指很是光滑,全然沒有一點指紋存在的痕跡。
“而且,我還可以讓它出來!”話音剛落,光滑的手指之上又重新出現(xiàn)了指紋。
“這也算是我能力的一種,所以你的擔(dān)心算是白費(fèi)了?!?p> “雖然很抱歉,但我必須找一個為我背鍋的人,本來是韓通,但沒想到你出現(xiàn)了,剛好省的麻煩了。”女人蹲了下去,脫掉了傅策的內(nèi)褲。
“人都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你就風(fēng)流快活地去見上帝吧!”
女人張開嘴巴。
“嘭!”一聲巨響傳出,傅策再看時,就只能看見女人的頭沒了。
血肉殘渣糊在臉上,巨大的血腥味讓傅策想吐。
“目標(biāo)已清除!”黑暗之中,走出來一個少年。
“本來以為可以看現(xiàn)場直播的,但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是不行了?!鄙倌曜叩礁挡呙媲?。
從左肩上取了一把小刀,小刀很鋒利,一下子就把鐵鏈子給割斷了。
“編號257說你是進(jìn)化者,不管是不是,你都得和我走一趟,不過在這之前,你能穿上你的褲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