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的早晨,巍峨的城墻外,兩輛馬車以著輕松的姿態(tài)行進在進城的最后一段大路上。
“請出示你們的通行證?!?p> 兩位看上去就相當剛正不阿的衛(wèi)兵大哥盡職地攔住馬車,兩把長槍交叉著碰在一起,發(fā)出鐵器相擊的尖鳴聲。
馬車車廂的窗簾拉起,從里面伸出一只手,手里握著一塊鐵質(zhì)的令牌。
“可以通行?!?p> 隨著馬車緩緩駛?cè)氤情T,坐在馬車內(nèi)的奎利安忍不住掀起窗簾,將目光向四周探去。
“哇,這里就是帝都?”
街道上秩序井然,看上去人群涌動,但不見擁擠,行進間,隨處可見兩人迎面相撞的情況,卻在一方禮讓一方還禮的情況下輕松解決。
奎利安想了想這要是在水城的貧民窟,兩個混混別說相撞了,見面都能扭打在一起。
再往高處望去,房屋雖然也歷經(jīng)了風雨,但仍能在其中看出幾分新建的痕跡。
“這里只是平民區(qū),等到了我們那,讓你見識下什么叫真正的帝都?!?p> 聽到奎利安的驚嘆,巴徹表現(xiàn)得有點得意,再加上之前奎利安在他和杰朗倒地之后,一直在保護著他倆,他倒是不介意給奎利安介紹一下帝都。
“你和白奕有什么想問的都可以問我,我可是帝都本地人!”
看見巴徹一臉慷慨的樣子,奎利安也不客氣,當即指著窗外的屋子問了起來:
“那里的屋子得值多少錢???看起來好像是新建的?!?p> “不貴,也就三十金幣吧?!?p> “三十金幣?”
奎利安下意識地咽下一口唾沫,早知道帝都這里這么有錢,他就該來這里“發(fā)展”的。
天曉得為什么在水城只是六十銀幣的屋子,到了這里就不知道翻了幾倍,這看起來也不就多了點裝飾嗎?
“順便一提,帝都的用地早就飽和了,這里的房屋我記得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吧?”
“你們帝都人真會保修房子?!?p> 奎利安嘴角抽搐著,回想起水城里一堆廢棄的房屋,那都是貴族、富豪們在水城添置的臨時落腳點。
穿過長長的街道,馬車幾經(jīng)周轉(zhuǎn),終于在一間偏僻的莊園前停了下來。
隨著巴徹下了馬車,奎利安和白奕齊齊打量著這座看起來頗為豪華的莊園。
奎利安想的很簡單,之前看見的屋子,放置在街邊,不僅狹小擁擠,而且算不得什么特別,估計是量產(chǎn)型的屋子。
而眼前的這座莊園,莊園唉!占地得有多大?設(shè)計師總得有吧?華麗的家具總得有吧?漂亮的女仆總得有吧?更別說還有一大堆東西,你想的到的,它有,你想不到的,更多。
不得不說,自從見識過水城城主府的高端大氣上檔次,奎利安只會由衷地感嘆:有錢人是真的會玩。
另一輛馬車,杰朗在女仆莉莉婭的服侍下走下馬車。
門口的守衛(wèi)看見馬車上掛著自家標志的旗子,早已打開大門,恭迎這位外出近兩年的大少爺。
“爺爺應(yīng)該在家,我先去看望他,你們?nèi)ノ业奈葑永锏任?,巴徹給他們帶路?!?p> 杰朗在吩咐完之后,便直接邁步走進了莊園,朝著中心最大的屋子走了過去。
巴徹一臉無奈地看著已經(jīng)遠去的杰朗,回過頭看向身后還在遙望四周的白奕和奎利安,拍了拍手,將倆人的視線匯聚在他身上。
“好啦,我們走吧?!?p> 白奕和奎利安很是順從地點點頭。
隨著巴徹的腳步,他們走過鋪滿了鵝卵石的小路,路旁的草坪上,數(shù)不盡的鮮花在陽光下肆意盛放,水珠從嬌艷的花瓣下滴落,落入松軟的泥土間。
“杰朗的母親是一個比較喜歡園藝的人,這些都是她親自打理的?!?p> 注意到倆人的視線,巴徹停下腳步向倆人介紹了一番,順便警告道:
“你們切記不要踩到這些花,我記得上次有位園藝工不小心壓到了里面的花,結(jié)果就被開除了?!?p> 奎利安聽著巴徹的告誡,不由得離這些美麗的花朵遠了幾步,嘴上嘟囔著:
“這么可怕的嗎?”
不一會,他們一同來到了旁邊的一間屋子邊上。
奎利安很是仔細地打量著這間屋子,他知道這是城主大人,哦,現(xiàn)在該叫主上大人,的屋子,身為家臣,即使是因為白奕要求才帶上的他,他也要仔細看看。
深藍色屋瓦整齊地排列在屋頂上,奶黃色的墻面上光潔的玻璃窗敞開著,隱隱約約可以看見里面的布局,陽光斜照下,淡淡的樹蔭映在整個屋子上,從稀疏的葉間穿過細碎的光芒,一點兩點從窗口灑進了房間。
“你們先選好房間吧,我估計杰朗那邊還有等上一段時間,有誰想跟我出去逛逛的嗎?”
巴徹推開屋子的門,向身后的兩人說著,目光迅速在屋內(nèi)來回穿梭,可以看得出來阿曼家族的仆人還是很盡職的,即使主人不在也會定時打掃屋子。
“我要出去,房間的話我想等回來再選?!?p> 被巴徹口中的帝都完全勾起興趣的奎利安高舉雙手,看他的神色,好似恨不得馬上就走到街上了。
看見倆人在等自己的回應(yīng),白奕搖了搖頭,臉色平靜地回答:
“坐了幾天馬車了,我有點累,我先選個房間休息吧,你們可以一起出去?!?p> 看見白奕確實沒有出去的欲望,巴徹和奎利安也不好強求,仔細想來,以后也多的是時間去游覽帝都,跟管家打了聲招呼之后,他倆就上廣場去了。
“請問先生你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
目送兩人離開之后,白奕看向身前的管家。
花白的頭發(fā)說明其年事已高,黑色管家服、純白色手套、單片大號圓框眼鏡,這些都可以說是管家角色的標配,恭謹?shù)男卸Y更是無可挑剔。
“你幫我整理一下房間吧,我想在這里周圍走走,有什么地方需要注意的嗎?”
白奕很是平和地述說著自己的要求,在經(jīng)過了一番交流后,白奕邁著平穩(wěn)的腳步,走在這片據(jù)說“經(jīng)過了夫人細心打理”的花園里。
腳下的小道向著屋旁的密林蔓延,白奕漫無目的地走著,很快就看到了盡頭。
盡頭處有一座涼亭,里面有一張石桌和三張?zhí)僖?,其中一張?zhí)僖紊咸芍晃粙D人,婦人棕色的長發(fā)柔順絲滑地披在肩頭,身上只穿了件睡衣,披肩很是隨意地蓋在肚子上,薄薄衣料貼著身體,隱隱勾勒出豐腴、起伏有度的身材。
“是誰?”
婦人在睡夢間驚醒,睜開了雙眼向白奕望去,原本有些驚慌的眼神,在看清來人之后,便變得釋然了。
“是杰朗的家臣對吧?”
還未待白奕進行自我介紹,婦人便搶先說出了白奕的臺詞,接著她抬起手扶著額頭說:
“黑頭發(fā)的話,你就是白奕了對吧?”
看見白奕遲疑地點點頭,婦人先是捂著嘴輕輕地笑了笑,然后向白奕招手示意其過來。
白奕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是看見婦人熱絡(luò)的表情,他還是決定先過去看看,等白奕坐在婦人對面之后,婦人毫不顧忌地拉過白奕的手。
“自我介紹下,我叫索菲亞·阿曼,你可以叫我索菲亞。你好,白奕?!?p> 被一股勁拉近的白奕懵著臉靠在索菲亞身旁,感受到索菲亞柔軟的身軀正緊緊地貼合著自己的右手,白奕嘗試抽動,卻遇到了極大的阻撓,他十分困擾地開口道:
“夫人,可以松開我嗎?”
看見白奕白皙的臉上露出羞澀的表情,索菲亞仿佛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般,她非但沒有松開白奕,甚至抽出一只手撫摸著白奕的頭發(fā)。
“我就知道摸起來會很舒服?!?p> 婦人微微瞇著眼,隨著手上的動作不停,她的臉上流露出享受的神情,那是一種得到了從前從未得到過的珍寶的表情。
隨后,索菲亞松開白奕的手,雙手扶著白奕迷糊的腦袋,大膽地詢問道:
“不如你做我的干兒子吧?”
“什么?”
白奕差點原地起跳,他被索菲亞的驚人之語嚇到小腿直發(fā)抖,雖然婦人只說了她的名字,但是她的身份還是很好猜的,畢竟能在這座莊園里穿成這樣的,也就只有杰朗的母親了。
“做我的干兒子?!?p> 這一次索菲亞直接用上了肯定句,她的語氣之堅決,仿佛這件事情已經(jīng)敲定了,她只不過是來通知白奕一聲而已。
“為什么?夫人,您應(yīng)該知道我是您兒子的——”
“這有什么關(guān)系?”
索菲亞很是無所謂地打斷了白奕的勸告,她看向白奕的目光甚至出現(xiàn)了一絲絲母性的光輝,她接著開口道:
“那個臭小子自從認識了那個克絲緹之后就再也沒來看過我了,連結(jié)婚都是在伯斯特城,這不是擺明了不打算邀請我去嘛?!?p> 白奕忍住了糾正她城主夫人是叫“克莉絲汀”的沖動,聽完索菲亞的一番話之后,他也略微能夠理解對方的想法,當然,這只是略微的而已。
“這可不行,夫人。”
白奕也放棄在索菲亞身上掙扎了,任由她從自己身后抱住自己,繼續(xù)義正言辭地說道:
“我身為您兒子的——”
就在白奕還在企圖告訴索菲亞什么叫君臣之別的時候,杰朗出現(xiàn)在了密林的入口處,他的臉色有些陰暗,似乎是聽到了什么不大好的事情。
游戲na
來猜猜杰朗聽到了哪幾句話啊 A.最后面的那幾句,指索菲亞對杰朗的譴責和白奕表明“自己身為索菲亞的兒子”。 B.最后一句,指白奕自說“自己是索菲亞的兒子”。 C.小孩子才做選擇,大人全都要,全聽了。 D.啥也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