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必須死(二十四)
難不成……時間開始變幻了!
她默了默,離開屋子。
希望時空扭曲的程度較為弱微,只要不是下一眼就看到長大版的某神就行……
然而,她所能看到的,是相較意識想象中更有水分的。
“這小傻子,一天到晚劈柴,還真以為自己能修煉得道?”
熟練的嘲諷語氣從墻角落里滲來,她面無表情的捂住臉。
該死,她又要英雄救美了。
他又要看到如神明降臨般自帶萬丈光芒的她,并心動一瞬,情不自禁的愛上她……不行,這種事情怎能發(fā)生!
如果這個世界是他的兒時,那她是不是可以篡改過程而致不同結果呢?
仔細的想了想自己和他相遇的場景,一見鐘情的戲碼。
TMD是自帶戀人識別系統(tǒng)嗎。
打消了大膽的念頭,深深的長吐一口氣,一步步走向那幾個對地上的男孩叫囂的少年。
不斷告訴自己:我是淑女,我是淑女……
“嘖嘖嘖,不是很能耐嗎,你忍著哪,哈哈哈哈!”
三個少年,以黑紫袍少年為首,兩個守在他旁邊,陪笑討好,附和的語氣很恭維。
“就是,少爺您可是京城第二……一天才,他算什么東西!”
男孩沉默的緊貼凹凸不平的墻面,黑色流海遮住他的大半張臉,看不清神色。
不在意還是無力反抗?
沉浸在虛榮心得到滿足的世界里無法自拔的少年得意洋洋的咧嘴一笑,“那是自然的,本少爺?shù)奶熨x人人皆知?!?p> 絲毫沒有感受到危險的逼進。
就在他想再踹男孩一腳時,一道冰冷邪魅的聲音炸在耳邊:
“小朋友,你媽喊你回家吃飯了?!?p> 驚嚇一個激靈,臉失了血色:“誰誰誰……隱身大術!”
三個人立即擠作一團,警惕的望著四周。
“小朋友,我——在這呢?!?p> 猶如親切長輩的問候,卻讓黑紫袍少年頭冒點點冷汗,“本少爺警告你,本少爺可是京城方家三少,要是我有了汗毛之傷……”
“你可小心著你的修煉之道!”
語言流利得如滔滔江水順流而下,可見他平日里沒少這么做。
只是很可惜,他遇上的,是個冷漠至極的家伙。
“哦?!?p> 冷淡的聲一落,他就被踹飛——
狠狠摔在墻邊上,艱難的張口,涌出一大口血,似是想說什么,可沒一會兒,他就暈死了過去。
“你們兩個想摔在哪一面墻?”
兩個少年抖了抖身體,一個干脆利落,直接就近自我砸暈倒地。
剩下的一個控制不住的顫抖著雙腿,哆哆嗦嗦開口:“尊……尊者,我,我……想,想……”
覺得結巴太浪費思考時間,她一拳捶暈了他。
男孩不知什么時候起了身,站在墻邊,垂著頭,見不著亮的、暗的眼眸。
整個人散發(fā)一種陰暗沉寂的灰色色彩。
她看著他,思索了好一會兒,才遲疑問道:“沒事吧?”
熟悉的矮個子,軟樣子,偏偏給她詭異的……錯覺?
“你不是離開了嗎,為什么還要回來?!逼届o漠然的聲音如顆小石子投進她的腦漿里,盤旋一個問題:她離開了很久?!
男孩沒給她思考的時間,轉身走到了空曠的院子里,拿起斧頭砍柴。
她則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忐忑不安的跟上。
怎么辦怎么辦,某幼稚·小公舉·神生氣了,視她如空氣。
“你去了哪?”
砍柴的聲音響亮,帶著發(fā)泄的意味兒,問話也未停止動作。
去未來屬于你的世界了,并對你增加了羞怒值。
但這些話可不能亂說的,萬一……
為了保守起見。
“不知道啊,醒來就是這個地方。”為了演戲演全套,她好奇的問道:“我有離開過嗎?”
他垂下眼眸,把砍柴的斧頭生硬拉離了木塊,斧片透出一片深紅的色調。
“沒有?!彼r紅得刺眼的唇瓣勾起,“你一直都在?!?p> 怪異,愈加微妙的怪異。
她可是清晰的記得,那斧曾是冰冷的白色鋒芒。
莫非……
不是吧,黑暗人格果然都是從小養(yǎng)成的嗎!
她忍不住開口:“那……”
“噓,425天,而已?!?p> 我還沒問出口呢,你這是搶戲份知道嗎!
“以后,還會突然消失不見吧?”
他把斧頭放在圓柱子上,淡漠的眼里撕破一抹抹暗紅光。
向晚沉默了一會兒,只要你設置了那個指令,她可也……嗯,無能為力。
“天的指意若如此,便如此,神如何,凡人又如何,不終究是無法改變?”
說著頗具大義凜然的話,不忘勾起溫暖的笑容:“皆夢一場?!?p> 男孩沒應聲。
那,她也只能是他的,只能屬于他一個人。
可是他該怎么辦呢,燦爛的陽光總是普照大地,以為每一個信仰的教徒想要的,都是她所認為的。
可,他想要的不是平等,不是平等的愛意,而是偏愛!
更不想和除了他以外的任何生物共同擁有一寸陽光,他想要她的所有!
陰暗渴望的種子一旦落到心上,便無法抑制它的野蠻霸道式生長……正是他想要的,不是嗎?
“公主殿下,有很多教徒嗎?”
千萬不要是肯定的答案哪,他怕無力的他難控嗜血的心。
他在失去控制的時候,已經沾染了血腥,可還是不夠啊。
“為什么會這么認為?我很閑嗎?!?p> 她不屑的撇撇嘴,心底卻絞成一團亂線。
他怎么會問這種莫名其妙的問題!
“公主殿下,是……只有我嗎?”
她的合他心意的回答,就是有奇妙的力量,讓他的壞心情一掃而空。
只有他……
“只”字怎么就這么討他的喜歡呢,喜歡得讓他想撕毀關于它的一切,她的,只能是他的。
“那不是廢話……不是,什么教徒,這是個什么東西!”
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混進來了?
男孩沒有很快回答她的疑問,而是走近了她,抓著她的一小片衣角,仰起驚艷了她的眼睛的臉,“這很好?!?p> 額……咳,只要你正常點,咱們還是朋友。
“嗯,是看了些古籍宗教相干的東西嗎?”
思來想去,只有這個萬年不變的途徑了。
他瞇起透著愉悅的黑眸子:“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