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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報亭

第六十七章 傳說

深淵報亭 紅色的堅果 2060 2020-07-16 14:41:22

  那把傘,

  那把傘不見了,

  它消失了。

  不知道什么時間,

  也不知道什么地點,

  更不清楚什么原因,

  反正它就是消失了。

  或許是在他昏迷時被誰給拿走了,

  又或者是被他不小心給落在了巳門村的密林。

  周成曄都不得而知。

  他開始思考,

  他總覺得那把傘并不一般,

  對了,

  那兩個夢,

  總在雨天出現(xiàn)的小女孩,被狗娃子偷襲卻毫發(fā)無損,

  這之中,有什么聯(lián)系嗎?

  想著,

  想著,

  周成曄得出了一個大膽大膽結(jié)論,很令人詫異,也很人震懾,

  會不會,

  自己之所以當時被狗娃子爆了頭但是卻沒有受傷,就是因為那把白色紙傘替自己擋了一下?

  周成曄掏出同樣是短發(fā)女孩給他的那三張紙錢,

  慘白的,不過卻做工精良,

  薄薄的,但是卻比一般的紙都要結(jié)實,

  周成曄想起司竹說過,紙錢都代表著一種含義,它們往往會帶來不一般的作用,有可能是好運,更有可能是霉運。而且在她看來,周成曄的這三張紙錢就屬于十分上等的,如果可以,她覺得甚至都能兌換公德,前提是他能去的了地府。

  同樣,

  既然這紙錢都如此神奇,那女孩給他“抵債”的白紙傘又怎會普通呢?

  仔細想想,

  傘是做什么用的?

  遮風擋雨?!

  人們常說一個詞,保護傘,既然如此,那么白紙傘在關(guān)鍵時刻抱住了他的一條命,就也不足為奇了。

  想到這,周成曄暗暗發(fā)誓,如果可以的話,下次再見到那個短發(fā),穿著連帽衫,個子矮矮的女生時,一定要管她多要一些白紙傘,大不了多送幾把傘就好了,反正這玩意路邊攤二十塊錢一個,而換來的東西,可是相當于一條命?。?p>  要不……再管她要點利息?

  很不要臉的想著,身邊的趙東強卻注意到他的心不在焉,問道,

  “成子,你想什么呢?”

  周成曄輕咳一聲,趕緊把紙錢揣進口袋,又拿出手機,回答道,“我在想案子,對了,你有充電器嗎?”

  “有。”趙東強丟過去一個。

  …………

  又到了黃昏十分,

  夕陽灑下金色的陽光,板油路面被燒的滾燙,才僅僅幾天沒有降雨,天氣就又變得如此炎熱,或許這就是四月的天的吧,陰晴不定。

  周成曄已經(jīng)回到了報亭,他的身體幾乎沒有大礙了,他拒絕了在趙東強那里留宿,或者吃個晚飯再走的邀請,因為那樣會讓他很不適應(yīng)。不是指貧富差距,而是一種不想太過于麻煩朋友的心里障礙。

  春日的光泄下鋼材制的房檐,幾只麻雀叫喳喳的在上面停留片刻,不一會,它們似乎被路過的汽車鳴笛聲給驚擾了,全部拍打著翅膀飛到了馬路對面的電線桿子上。周成曄呆坐在報亭門口,一邊曬著太陽,一邊休憩。

  后面報亭里面用手機放著音樂,是上世紀的歌,很輕快,很舒心,桌子上還擺著半杯喝剩下的咖啡,不過用的卻是趙東強送給他的茶杯。

  若是形容起來,他現(xiàn)在的樣子活像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

  “嗒,嗒,嗒……”

  有腳步聲,從西邊傳來的,逐漸靠近,

  聲音有些清脆,并不沉悶,應(yīng)該是女士的鞋子,主人也不是很重,

  是司竹吧。

  周成曄緩緩睜開眼睛,對方正好走到了他面前,

  猜的果然沒錯,來人正是司竹。

  “大哥,你醒了?”

  周成曄就知道她會來的,畢竟前天的事情對兩個人都造成了一定的心理陰影,尤其是她這個女生。

  “嗯……”應(yīng)答一聲,他又閉上了眼睛。

  “腿傷好了嗎?”司竹問道。

  周成曄晃動了兩下,基本正常。

  雖然當時他的右腿被狗娃子用鐵鍬砸了一下,看似骨折了,可不清楚為何,一覺醒來,他幾乎并未感覺到疼痛,甚至挽起褲腿,連一點傷口都沒有,這也是他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在現(xiàn)實還是在夢境之中的原因之一。

  周成曄伸個懶腰,起身給她拿了個折疊椅,問道,“那把刀你拿走了?”

  “嗯。”司竹接過凳子,點點頭,毫不避諱的說道,“兇器總是要銷毀的?!?p>  這確實。

  “你吃飯了嗎?”周成曄問道。

  “晚飯?還沒呢?!?p>  “哦,我也沒吃?!?p>  “……”

  局面忽然變得干了,兩個人都不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種場面大約持續(xù)了五分鐘左右,最后還是被司竹打破了,

  她大大方方的開口,道,“大哥,前天的事情對不起了?!?p>  周成曄愣了一下,沒想到她居然會主動給自己道歉,他拿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沒關(guān)系,是我主動找你的?!?p>  “那你母親的那個村子……”

  “過段時間吧,”周成曄一口氣喝完了杯子里剩的液體,有點苦,沖的有些多了,沒沖開,下面還殘留不少渣滓呢。

  “等巳門村的案子結(jié)束的,”他硬著頭皮把嘴里的咖啡粉末咽下去,接著道,“不出意外的話,晚上,或者明天,會有警察找再去做一次筆錄,詢問一些問題?!?p>  “我知道?!彼局耧@得不為在意,笑著道,“該說的我都交代了,不該說的打死我也不會說。”

  什么該說?

  什么不該說?

  警察知道什么?

  警察又不知道什么?

  這些問題根本都構(gòu)不成一個問題,尤其是有周成曄這層關(guān)系擋在之間,最后吃虧的肯定是巳門村那幫人。

  周成曄和趙東強兩個人都明白對方是個怎樣的人,尤其在牽扯到彼此的案子上,相互置喙畢竟是不好的。

  “對了,”司竹突然想起了什么,說道,“大哥,我昨天回去后翻了一些我母親留下的書籍,大概搞清楚巳門村里面道路相反的原因了?!?p>  “哦?”

  “還記得我和你說過巳門村這個名字的由來嗎?”

  “嗯。”

  “據(jù)書上記載,巳門村在未被占領(lǐng)之前,被屠戮的那一批人其實全都被就地埋葬了,所以準確的來說,巳門村其實就是一個大型的亂葬崗。

  因此,大量的怨氣聚集在那個四面不通,山林林立的小山村里,才導致了每到傍晚子時,村子里就會發(fā)生地形錯亂,風向改變等詭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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