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銈冊趺匆苍谶@兒???”
羅文宣一臉尷尬地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衛(wèi)塵和吳文虎。
“二師弟你怎么也進城來了?你剛才買了什么東西揣懷里了?有點銀子就亂花,你怎么一點也不知道省?。??”
吳文虎瞪著一雙眼睛質問道,也許是因為窮習慣了,吳文虎看到自己師兄弟亂花錢總是會啰嗦半天。
像這種首飾店,他更是自己在自己心里貼上了永不進去的標簽。
聽著吳文虎那話,羅文宣也不樂意了。
自個好歹是念過書的人,三十好幾了,沒比大師兄吳文虎小幾歲,還被當個小孩一樣管著。
“什么就叫亂花錢了?我花了幾個銅錢啊,你們這還剛從酒樓下來呢,我買十件能有你們一頓花的多嗎?”
此話一出,吳文虎突然間臉色大變,轉身就朝著酒樓上跑了。
羅文宣瞬間呆住,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衛(wèi)塵,“我話說得太重了嗎?”
衛(wèi)塵也是一臉懵逼啊。
但很快,兩人就看到吳文虎抱著大包小包的油紙布袋下樓來了。
一邊走還一邊呵呵笑著,“差點忘了把這些打包帶回去了,能再吃兩頓的了?!?p> 句句離不開個省錢,衛(wèi)塵真是頭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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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城內大街小巷隨處可見背刀挎劍的江湖人,摟著女人的富商,屁股后面跟著一隊小弟的富家公子哥。
衛(wèi)塵三人似乎都比較喜歡低調,也沒人說話,全自覺地靠著街邊前行。
在去鏢局的路上,衛(wèi)塵與羅文宣說了幾話。
“羅師兄剛才買的東西是想送給方師姐的吧?”
羅文宣當即愣住,慌忙掩飾著臉上的尷尬,笑道,“呵呵,誰會買東西送她???她配嗎?小師弟你想多了,我買是自己戴的。”
衛(wèi)塵也笑了笑,“沒事兒,這誰都看得出來你喜歡方師姐。”
羅文宣紅著臉辯解道,“誰說的?!哎呀小師弟你可不要聽人亂說??!你二師兄我飽讀詩書又風流倜儻,怎么可能看得上你方師姐那種貨色?!”
說著羅文宣還甩了甩自己那頭長發(fā),生怕衛(wèi)塵沒注意到他的瀟灑。
羅文宣這家伙沒有束發(fā),頭發(fā)都是散亂地披在肩上,打扮一直都是文縐縐的有點書生氣,腰間還插著一只從沒抽出來過的折扇。
只不過他身體有點虛胖,沒有那股風流倜儻的味道反倒有幾分滑稽。
此時走在前邊的吳文虎忽然回過頭來一臉驚訝地看著羅文宣,“啊?原來二師弟你不喜歡三師妹???”
“不喜歡!”羅文宣說話時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她除了屁股大點,胸大點!有什么好的啊???我干嘛要喜歡她?。俊?p> 衛(wèi)塵忍著笑道,“好吧好吧,其實我是說如果?!?p> “如果也不喜歡!”
“好吧,其實我想說的是,”衛(wèi)塵無奈地攤了攤手,“方師姐以前的日子過得不太如人意,甚至有些凄慘,若是有人想要追求方師姐卻表現得像只是饞她身子的話,恐怕會適得其反?!?p> 羅文宣聞言忽然一愣,靜來眨著眼道,“這是為何?。俊?p> 衛(wèi)塵笑道,“你也知道方師姐以前待的地方吧?”
羅文宣點了點頭。
“在那種地方,向來就不缺饞方師姐身子的人。所以在追求方師姐的時候若是表現得太過饞她身子,這很容易讓方師姐回想起以前的事情,方師姐肯定是不想回憶起那些事情的,一回憶就會傷心難過,試問,有哪個女人會喜歡一個讓自己傷心難過的人呢?”
羅文宣若有所思道,“那應該?”
衛(wèi)塵敲了敲自己的心口,“應該走心呀,方師姐一直最缺的就是疼愛,只有讓她心里感覺到溫暖了,這事兒才能成?!?p> 羅文宣恍然大悟,一邊嘴上說著,“反正我又不喜歡她?!币贿吿统鲂”颈居浟讼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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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衛(wèi)塵三人便已來到了一間大院門前。
黑色掉漆的大門前,擺著兩只有些殘破的石獅子。
抬頭看去,門上掛著一塊黑底金字的匾額,寫有“浩威鏢局”四個大字。
院中隱隱有人聲傳來。
吳文虎道,“這就是梁師叔的鏢局了?!?p> 說著吳文虎還和羅文宣往后退了一步。
衛(wèi)塵一陣納悶,“怎么了?我們進去呀?!?p> 吳文虎苦著臉道,“梁師叔不準我們來鏢局,我們進去肯定要挨罵的?!绷_文宣在一旁重重點頭。
衛(wèi)塵輕嘆一聲,道,“罷了,那我先進去吧。”
誰知還沒等衛(wèi)塵抬腿,就聽那院中忽然有人高聲喝道,“你們周家莫要欺人太甚??!”
這聲音十分熟悉,正是梁安的聲音。
三人均是大眼一瞪,愣在原地。
只見好奇心賊強的羅文宣小跑上前輕輕地推開院門,把腦袋探了進去。
吳文虎緊隨其后,貼著羅文宣的身子也把腦袋伸了進去。
瞧著兩人都沒動靜,衛(wèi)塵也忍不住好奇地跑過去,扒拉著兩人的身子把腦袋擠了進去。
與此同時。
這浩威鏢局的院子里,十幾二十雙眼睛,就那么直勾勾地盯著大門,瞧著那三個腦袋相繼伸了出來。
三人同時咽了口唾沫。
“你們來干什么?!”
那位梁師叔正站在人群當中,當認出這三人之后,當即就是一聲怒喝!
衛(wèi)塵三人一陣尷尬,輕輕推開院門,躡手躡腳地擠了進來。
挨個站成一排,跟幾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乖乖站好。
這院子里人很多,除了統一制服的浩威鏢局的人之外,還有一伙穿著藍色長衫的人。
兩伙人相對而站,之前似乎正在爭論著什么,只不過此時都在看著門口的那三個人。
只見那伙藍衣服的人中有一個年輕公子哥忽然走了出來,笑道,“喲,這不是五靈宗宗主王逸仙的大徒弟,吳文虎嗎,這是二徒弟羅文宣,我都認得,誒?那這位是?”
吳文虎抓了抓腦袋道,“我們小師弟,衛(wèi)塵?!?p> “哈哈哈!??!”
“哈哈哈?。?!”
院中幾人捧腹大笑。
“真的假的?!王逸仙竟然還收了新徒弟?哈哈哈!這可真是我這一個月聽到最有意思的事兒了!”
與此同時梁安怒道,“你們來干什么?!還不快給我滾!還嫌丟的人不夠是嗎?!”
梁安那拳頭捏得咔咔作響,似乎下一秒就要沖上來踹人了。
把衛(wèi)塵他三個都嚇得往后退了半步。
此時,那公子哥笑道,“誒,梁前輩這話就有點過了,都是師出同門,都是一家人,這哪有剛進門就往外趕的道理???”
梁安冷哼道,“我家的事兒不用你管!”
公子哥忽然冷下了臉,“那行吧,那咱們還是談咱們的事兒?!?p> 梁安臉色也沉了下來,鼻子里喘著粗氣,“還談什么?!三百兩黃金,你們這是在明搶!”
公子哥一臉無所謂道,“干鏢局的,丟貨賠錢天經地義,梁前輩,我們周家可已經酌情考慮過了,要知道,我們那兩箱子的貨可遠不止三百兩黃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