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記不由得對這盧瑤的來歷產(chǎn)生了疑問。
“盧師姐,咱們雖然明明白白,但人言可畏啊,還是保持距離的好,你的飯菜我已經(jīng)收到了,嗯,味道不錯,你還是請回吧!”
這女人,長的千嬌百媚,但動機不純,簡直是個黑寡婦,吃男人不吐骨頭,自己可得防著點。
盧瑤上前一步,笑著說道:“師兄雖然嘴上一直拒絕,但心里對師妹著急的很,連名字都打聽到了!”
史記心中一驚,這盧瑤貌似從來沒在自己的面前說過名字,而自己卻一口說了出來,這當中肯定有貓膩,同時也暗罵自己太年輕,總是在這種細微的地方露出破綻。
“師姐國色天香,人見人憐,我就忍不住向師父打聽了一下名字,莫要見怪,莫要見怪?!?p> 他做出一副憨厚老實加尷尬的樣子,努力的解釋道。
“我看師兄來自田園,想來是個沉穩(wěn)的性子,想不到這般油滑,我,我,我是看錯你了!”
陷阱,這個盧瑤絕對是在布陷阱,他故意把山村野嶺說成田園,就是為了引起自己的好感,說話的時候露出的羞態(tài),一些心中稍微自大點的,都會認為她對自己有意思。
但史記是何許人也,這要感謝前世電視上泛濫的宮斗劇、奪位戲,讓他明白,凡是人類上層,沒有一個是簡單的,這盧瑤身份高貴,家族更是唐朝五姓七望之一,絕對不可能對自己這樣一個野小子產(chǎn)生興趣,除非她是母豬的腦子,然后又處在發(fā)情期間,否則絕對不可能。
有了這個前提,史記就能夠充分的冷靜下來,面對她的每一次美色襲擊,他都能進行還擊,而不是頭昏腦熱,淪為她的裙下之臣。
“師姐,既然看錯我了,還不趕緊跑起來,難道還等我去捉你?把你拉到房里,嘿嘿嘿?”
史記故意把話說的猥瑣露骨,就是要讓她知難而退。
沒想到盧瑤不但不退,反而往前走了幾步,說道:“我才不信師兄會那樣做,你來呀,人家才不怕你咧!”
看她昂起秀頭,眉目間不自覺流露出的媚態(tài)讓史記心癢難耐,嘴角更是嘟氣,宛若一個可愛的小包,讓人忍不住想上去親一口。
完了完了,再這樣下去,老子要頂不住了,不行,不能這樣,那些個會媚功的都會采陽補陰之類的,自己如果昏了頭,肯定要被榨成人干,不行,我要守住底線。
自己正處在煉精化氣前面的階段,煉精煉精,如果連精都沒了,還怎么化氣?簡直就是做夢。
這股陽氣一定要守住,而且,守的時間越長,進境越快,自己這個妖身怎么說也有十幾年了,都是老光棍了,這股元陽應該一直還在,如果毀在這個女人手里,恐怕這輩子都無望進境了。
如果今天忍不住,逞了一時之快,恐怕要后悔一輩子。
“師姐,我,我其實有怪癖,喜歡蠟燭、鞭子之類的,我勸你,還是離我遠點,否則傷了你,對門派不好交代?!?p> “師兄,我,我受的??!你,你盡管來!”
說完她閉上眼睛,頭斜著上揚,一副任君采擷的樣子,美麗的臉龐配著天真無邪的表情,微風吹拂著他的長發(fā),讓史記這個老光棍的心顫動不已,如果不是知道她是個毒蜘蛛,恐怕這時候已經(jīng)撲上去了。
咦,不對,她就算再需要秘籍,也不必做到這個地步吧?
她的家族如此強大,在大唐都是赫赫有名的存在,家族傳承的功法恐怕不會少,在這太上神霄宗時日已久,那藏書樓中的秘籍大多可能都看過,不會為了自己身上的幾本破爛就做到這個地步。
不對,她肯定有其他的圖謀,既然不是圖秘籍,那就是,圖,我?
師父說過,自己是極為罕見的混元玉璞身,修煉起來一日千里,師父既然能看出我的資質,她肯定也可以。
媚功善于采補,對哪一種男人能夠滿足她的需要最為清楚,能看出自己的資質也非常容易。
原來,最蠢的那個人是我,這個盧瑤,從見到我的第一眼,恐怕就已經(jīng)看透了,所以那崔清源戲耍我的時候,她故意露出些微的善意,讓她的形象在我的心田留下種子。
她肯定也知道,太上神霄宗那些修為高深的老怪物肯定也能看出自己的不同,有很大的機會回把自己帶回去,所以才那樣做,提醒自己,靠著崔清源加入宗門是不可能的。
這等心思,簡直可怕,原來她一直對自己心懷不軌。
想到這里,史記的后背驚出一身冷汗,這個女子,不僅心如蛇蝎,智計深遠,還深諳媚惑之道,將來一定是個能顛覆天下的女人。
不,她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很厲害了,差點神不知鬼不覺的把自己給吞了。
明白了盧瑤算計的史記,自然將她的媚影全部掃出自己的腦海,閉上眼神,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盧瑤見史記長時間不說話,心中也是困惑,方才他明明極為意動,為何現(xiàn)在又生出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勢,難道我的媚功出了什么岔子?
盧瑤的功法可以感受對方氣場,從而猜測出對方的情緒,很容易在男女交鋒中取得上風。
剛才她明明感覺到,史記的氣場出現(xiàn)了些許波動,已然被自己的媚功入侵了幾分,只要再下點功夫,定然可以拿下,摘取他的元陽,但他突然間仿若變了一個人,自己的媚功在他的身上消失的無影無蹤,氣場也變的難以琢磨。
她雖然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心中也知道,這次恐怕功虧一簣,沒有任何的收獲,還可能引起了他對自己的警覺,后面再要取得進展,估計要花費幾倍的力氣,不由得生了退意。
心思一松,身上的媚功自然減弱了幾分,史記也完全感受不到尤其吸引自己的力量,也暗暗吐了口氣。
史記開口說道:“師姐,天色不早了,你請回吧!”
語氣冰冷,讓盧瑤心中一顫,知道事情果然往糟糕的方向走了。
“既然師兄執(zhí)意如此,那師妹只能明天再來給師兄送飯了,不知道飯菜可還合胃口?”
這話一說出口,史記知道,這是她以退為進的招數(shù),讓自己心中產(chǎn)生愧意,明明吃了她送的飯菜,還要拒絕他,在自己的心里繼續(xù)埋下另一顆種子,以待下去再攻陷自己。
這個女人,簡直可怕!絕境之中,將了自己一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