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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鸞心動之遷星王妃

第三十七章 仰慕之情

紅鸞心動之遷星王妃 唯六尼 2669 2020-05-26 19:26:38

  許煙雨睡覺也還算踏實,只是睡到一半的時候,因為沒有枕頭,脖子墜得極不舒服,自然而然就墊在了安瑾裕的胸膛一側,才睡得香甜。

  安瑾裕也有所察覺,低眉瞧了一眼,只能看見需要小半個腦袋,卻能從那安穩(wěn)的呼吸聲中察覺出了睡中的香甜,但許煙雨還算是老實,不知是不是夜班的微涼,又裹緊了幾分被褥。

  次日一醒,許煙雨就發(fā)現(xiàn)自己一個人在臥床上,安瑾裕早已不見了蹤影,自己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安瑾裕是何時走的,整個賬內(nèi)也甚是安靜。

  等許煙雨出來時,頓時愣住了,軍營只有寥寥幾人,看守糧草,北風微起,卷起一陣塵埃,顯得荒漠至極。

  這里哪有什么人在?

  唯一能夠引人注目的還是掛在賬外的軍旗,紅底黑字,隨風飄動。

  許煙雨目睹眼前的荒涼,儼然一個無地可種的農(nóng)民,“他們?nèi)四???p>  朝陽也恰是回過神來,即使在行程之中沒有行過禮,朝陽也不敢有半分逾矩,回道:“回王妃,將士們都去了城門關,兩位殿下已經(jīng)率領將士迎戰(zhàn)了?!?p>  “迎戰(zhàn)?”許煙雨一聲驚呼,自己居然不知道今天要打仗,不由分說便準備起步,直接拉著朝陽準備一起去,道:“我們也去……”

  朝陽突然抽出左手,騰空直接攔住了許煙雨的去路,神色也煞為嚴肅道:“王妃,齊王殿下有令,今日你無論如何也不能出了這軍營,明天我們就回京城。”

  “為什么呀?”許煙雨可憐巴巴地望著朝陽的眼神,希望可以用眼神來感化朝陽,允許自己去城門關。但朝陽卻不吃這一套,嚴肅的眼神中更是不允許許煙雨有半點推脫的可能。

  “朝陽,你是我的人啊……”許煙雨拖了一聲長音,雙手不知何時也在不經(jīng)意間擺動朝陽握劍的那只右手。

  “王妃,我也這是為了您的安全著想。”朝陽的眼中可不留半分情面,趁著許煙雨不注意,直接將許煙雨擁回了賬內(nèi)。

  “朝陽~”許煙雨節(jié)節(jié)敗退,也從渴求的聲音變成了哀求,但是,這對朝陽來說是沒有用的,“我這也是關心戰(zhàn)事~”

  朝陽完全當做沒有聽見一般,將許煙雨按在了臥床上,回道:“王妃還可以再睡一會兒,明天我們還要回京城呢。”看著許煙雨那將要騰起的身子,朝陽又用力按了下去,補充道:“這也是殿下說的,我也很贊同。”

  許煙雨知道自己反抗不了,朝陽的功夫可是能和莫南匹敵的,便佯裝生氣地躺在臥床上,嘟囔著:“這讓我怎么睡得著???”

  可不到半個時辰,就能聽到臥床上均勻的呼吸聲……

  見許煙雨不知何時已經(jīng)進入夢鄉(xiāng),朝陽這才松開了手,卻還是一點也不敢放松,生怕許煙雨再有什么逃出去的法子來。

  在這件事情,朝陽也算是經(jīng)歷過了一次,算是有經(jīng)驗了,但朝陽的注意力依然在許煙雨身上。

  許煙雨只感覺自己一陣云里霧里,環(huán)視一周,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回到齊王府了,心中郁悶極了,想不到還是回到了京城,便隨意踢了地上的一個石子,石子也隨著一個弧度落地,落地之時,卻將整個齊王府變成了沙場。

  而此時的場景完全不僅僅有許煙雨的存在,安瑾裕也在其中,但他卻沒有許煙雨安逸。身披盔甲,在沙場之中浴血奮戰(zhàn),長劍一次又一次沾滿了鮮血,更是染透了整個盔甲,臉上的血跡如同留下來得刀疤,久久不落。

  當在刺向最后一人的時候,剎那間,沙場卻恢復了平靜,滿地已不見了尸體,只有黃沙,不知為什么,安瑾裕竟然淺笑著為許煙雨張開了懷抱,可那雙手卻沾滿了鮮血。

  一步一步,越來越快,許煙雨也直接奔向了安瑾裕,雙腳踩著黃沙,揚起沙塵,腳印之間已經(jīng)留下了一個不深不淺的洼跡,可就在快擁抱的那一刻,不知是誰從射的箭矢,穿過許煙雨的青絲,直接刺入安瑾裕心房,頓時鮮血直流,落地留沙。

  剎那間的驚嚇,讓許煙雨突然驚醒,猛然坐起。

  一陣冷汗來襲,竟讓許煙雨的額頭上多了些細汗,這讓原本是男裝的許煙雨不覺多了些女子的清秀,眉眼之間更是多了一份稚嫩。

  而在許煙雨的身邊,卻是自己剛剛夢見的安瑾裕,不知什么時候坐在床沿邊的安瑾裕,應該是剛剛坐下。

  此時,已經(jīng)酉時,許煙雨幾乎是睡了一整天。

  “做噩夢了?”安瑾裕的話聽起來不冷不熱,目光所及卻是在許煙雨身上。

  安瑾裕剛脫下盔甲,身上的衣服上沒有血跡,反而干凈利落,根本不像剛剛從戰(zhàn)場上回來一樣。

  許煙雨足足看了安瑾裕好一會兒,依然喘著粗氣,似乎在確認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

  “殿、殿下……”許煙雨聲音中似乎放下了防線,二話不說就直接擁住安瑾裕,環(huán)抱住腰身,手指緊扣,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告訴自己剛剛是在做夢,剛剛的一切都是虛驚一場。

  許煙雨做過很多夢,但夢醒來的時候就會忘記,少有夢能記得住,但這個夢卻是真真實實記下來。

  安瑾裕也是不明所以,雖然有些驚訝,但還是承接住了許煙雨的擁抱,似乎感受到了許煙雨身體的溫度,看來是真的做噩夢了。

  許煙雨的抱住安瑾裕的樣子,有些像夜晚擁被入懷的樣子,需要被子的柔軟和溫暖,又好像需要一個極大的安全屏障。

  “嗯,做噩夢了。”許煙雨的聲音有些低沉,帶著幾分不舍,但手指還是漸漸松開了一點。

  而許煙雨的心跳深深淺淺,留下了許多痕跡,有些奇怪。

  許煙雨徹底松開懷抱,用手抵住安瑾裕的肩膀,正對安瑾裕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殿下,我覺得我一定很仰慕你?!?p>  這是許煙雨自己覺得,真實的感覺。

  這似乎給許煙雨對安瑾裕所有的情感都給了一個答案,牽絆之深、割舍不下、無論深淺、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思之一人、夢之一人,想必這邊是仰慕之情、喜悅之感、所向之心、所感之人。

  而這人,便是安瑾裕。

  這話一出,似乎讓安瑾裕緩沖了好一會兒,像是輕抿一口清水卻反而被嗆到的感覺,也說不出半句話來,看著許煙雨那更為認真的臉龐,更不知是該離開還是繼續(xù)待在在這兒,只扭過頭去,道:“女子,應知羞……”

  卻還沒等安瑾裕把話說話,許煙雨便單手撐著床沿,轉而便在安瑾裕的薄唇上輕啄一下,不知深淺,如同蜻蜓點水,“殿下,有感覺嗎?就是這種仰慕。”

  這種仰慕便是喜歡了吧……許煙雨心中想著,是真心實意地喜歡一個人,所以,自己才會主動親一個人,行動之中便是有著喜歡。

  許煙雨完全沒有體會到安瑾?,F(xiàn)在的窘境,完全就在自說自話,但這份認真卻是似乎有些堅定她的自說自話。

  許久,整個帳篷內(nèi)都是靜悄悄的,哪怕一根針落地都是能聽見的,而賬外卻是別有一番天地。

  安瑾裕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回憶著許煙雨剛剛親自己的舉動,仿佛像是海浪一層接著一層,不停息了一般。許煙雨也盯著安瑾裕,像是在渴求哪種答案。但安瑾裕卻是有意避開需許煙雨一般,只留給許煙雨一個側臉供她欣賞,久久才開口道:“你一千遍的輕浮寫完了嗎?”

  許煙雨這才回過神來,抄一千遍的輕浮的事情自己早就忘在腦后,也就是在那天晚上寫了一點,頂多也就三十來遍,這和一千遍可差多了,許煙雨瞬間垂下了腦袋,晃了晃道:“沒~”

  所以才敢這樣輕浮?所以才敢這樣囂張?所以才敢這樣不知羞?

  安瑾裕也從床沿上站了起來,此時的他顯得更高了許多,輕咳幾聲道:“先起來吧?!闭f罷,便出了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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