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應(yīng)是友軍
聽著季敏兒說的話,許煙雨耳邊突然有了兩種聲音,一種聲音略帶刻薄道:“年少回憶攻擊,許煙雨,你看看,季敏兒是要比誰了解安瑾裕更多呀?”
可另一種聲音盡是耐心卻是:“人家開頭就已經(jīng)說了叔嫂,明確了身份關(guān)系,就表示可不能,說不定只是隨便說說,在說人家都有了身孕……”
許煙雨全然沉浸在兩種聲音之中,一時間也難以做出判斷,直至季敏兒說了一句,“我可是很少見瑾裕不冷靜的時候?!?p> 很少見?才不少見。
在許煙雨心中,安瑾裕的情緒波動還算少嗎?他的情緒可全部都顯在了臉上。
“我倒是見過他生氣的樣子……”許煙雨便是一語,隨后便是安靜,她說錯話了嗎?
季敏兒隨之倩笑,能夠讓安瑾裕動怒的人可在少數(shù),走到一個涼亭,便打算歇歇腳,隨身的嬤嬤又重新鋪了個墊子放在了石凳之上,“瑾裕心中定時有你的,他的性子雖有些沉悶,但并不是不通情達理之人?!?p> ?。?!心中有我?
這是在換策略,還是友軍?
季敏兒性子十分溫婉,讓人發(fā)不起一點脾氣,這種耐心的程度簡直是世間賢妻良母之典范,若是敵軍似乎不太可能。
“坊間傳聞向來是非重利,一些子虛烏有之事,煙兒大可不必放在心上?!?p> 季敏兒針對的事情無疑是她和安瑾裕的市井傳言,可季敏兒怎么知道許煙雨心里在想什么,完全是反主為客,盡給了許煙雨的安心,自動說清楚了事實。
“皇嫂怎么知道我心中在想些什么?”許煙雨略有試探,她還真有些疑惑。
季敏兒起先笑而不答,看著許煙雨的眼中中的認真,隨后便道:“任何一個女人看了煙兒的眼神應(yīng)該都應(yīng)該能猜得出來?!?p> 原來是眼神,許煙雨的醋意有怎么明顯嗎?
不過,季敏兒,應(yīng)該,是友軍吧?
季敏兒示意了身邊的嬤嬤,嬤嬤隨之便將一個錦盒交給了季敏兒。季敏兒緩緩將錦盒打開,“上次晚宴后,我就命人打造了這對金鑲玉鐲,卻總是沒有機會送給你,如今總算送到你手上了?!?p> “送我的?”許煙雨看了一眼錦盒中的鐲子,“可這……?”許煙雨知道不能隨意收取他人的東西的道理,便又推搡到季敏兒的手中。
季敏兒頷首,將手中的錦盒放在了許煙雨的手中,“這,也算是禮尚往來,就不要推辭了?!?p> 許煙雨也只能將錦盒收下,看了一眼道:“鐲子很漂亮,多謝皇嫂?!?p> 接過之際,許煙雨便看見了季敏兒腰間上玉佩,和安瑾裕給自己的那一個玉佩一模一樣。
“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回去吧?!奔久魞阂搽S之起身,玉佩的玉穗也隨之擺動,只是那玉穗的顏色是白色的,很是好看,而安瑾裕的那塊的玉穗是深藍色的。但許煙雨今日并沒有戴上,只是覺得寶貝,更不輕易戴著了。
廳堂內(nèi),安瑾辰和安瑾裕也正是在飲茶,安瑾裕本來是想與安瑾辰說明白在西北城的刺客和萬宿閣之事,但思來想去,畢竟單憑朝陽的一面之詞,他也沒有確鑿的證據(jù),況且他尚且不知全局如何,若是說了,反而會含沙射影于皇宮,難免落人口舌。
所以,坐席上,兩人也是不問政事,倒是安瑾辰總在言季敏兒腹中的孩子,很是期待這孩子的降生,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回到了廳堂,許煙雨很是安分地站在季敏兒的身側(cè),身后的朝陽手中正拿著季敏兒送得錦盒。
“我剛帶煙兒去了后花園看菊花,很是好看,”季敏兒淺笑著對安瑾辰說道,言語之間倒有些假意的埋怨,“若不是這管束,我應(yīng)該早能見到?!?p> “你若是喜歡,明日我便叫人再買些花種,我將后花園的空地都種上。”安瑾辰話語之間倒是對季敏兒格外疼愛,既稱“我”,又是“親自”。
再看看安瑾裕,倒是很平靜地對待面前的發(fā)聲,不露怒色,倒是幾分、幾分欣悅,還有些關(guān)懷。
看來,市井之言應(yīng)該是假的,在說,以安瑾裕和安瑾辰之間的關(guān)系,有可能是情敵嗎?
許煙雨心中自我疏解,適才的別扭一筆勾銷。不過,許煙雨總覺得想要得到安瑾裕的心應(yīng)該會有很長的一段路了。
如今看著許煙雨已經(jīng)回來了,安瑾裕也覺得該回去了。
“王府還有一些事宜,我們,便也不便多留了?!卑茶P卸Y辭別,許煙雨欠身辭別。
安瑾辰也沒有多留,也知道安瑾裕平日里的行事,便將一行人送出了秦王府。
莫南一人此時也在馬車上等候,看著朝陽走近,眼神中卻有些敵意。莫南也是顧全大局,暗自調(diào)查這關(guān)于朝陽的行事,要不然早就動手審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