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除去,留在三岔的樓船卻終究沒有再次啟航。
或許大家都覺得這里是最佳的埋骨之地吧,遠(yuǎn)處又有一艘小船飛速而來。
船上三人,都是先天。
如果剛剛那一波人給人感覺有一種大氣的話,那么這一波就純屬來湊熱鬧,過家家的!
三個先天高手襲擊堂堂皇子,除了能刺殺一下完全沒有任何用處的二皇子宮無恙以外,還真想不到還有哪個皇子能被刺殺了。
反正,刺殺宮無傷不行!
當(dāng)三人急沖沖的來送死之后,一個被三禪山宗師一笑秒了,兩個被三禪山七個先天弟子不到十招打死。
“玩兒呢?!”
其中一個三禪山先天弟子翻著白眼擦了擦自己的寶劍,嘴里吐槽起來。
“小氣就小氣吧,三個先天也就算了,結(jié)果還是三個剛剛用藥物催化的先天,毛病吧!”
沒錯,這三人,不是正宗先天,乃是藥物催化出來的先天,空有先天真氣,卻無先天境界,或許對付幾個后天的武夫還有作用,但是對付三禪山正宗先天高手,明顯是雞蛋碰石頭。
“這是我那大哥的人,不必理會?!蓖蝗?,宮無傷開口了。
眾人驚訝:“大皇子?!”
“唯有三品能夠揣測三品,此番我大張旗鼓出城,別人或許覺得是個機(jī)會,可是唯有九宮山弟子的大哥應(yīng)該知道,想要?dú)⑽?,至少天人,不然都是白送?!?p> “這!是一個三品宗門的底氣,不入三品宗門,天人在他們心中就是神,他們難以想到天人竟然能夠這個時候出現(xiàn),呵!”
“也是哈!”
眾人搖頭一笑,船繼續(xù)開了起來。
不入三品門,不知三品之底蘊(yùn)!
除了宮無忌,其他人又怎么能想到,只是一次不太龐大的計(jì)劃,竟然能引出天人這種恐怖的存在!
三岔河段是一個吃人的巨獸,前段時間吃了三個宗師和六七千非宗師武者,還沒有半年,再次吃了十來個先天。
可是這還沒完!
當(dāng)樓船走出十多里后,再次被迫停下。
這一次,來的人像點(diǎn)樣子了。十二個,清一色的先天中期!
樓船之上,一位三禪山弟子驚道:“燕云十二煞!”
“燕云?烏國……奧不!烏州道那小地方的?”另一個弟子詢問。
烏國沒有什么像樣的高手,這是大始國公認(rèn),不然也不會被周長天給滅了,現(xiàn)在成了大始國存在感極低的烏州道。
“這十二人不可小覷,十二人合力,有擊殺宗師的能力!”
“奧?這么厲害?那這是誰派來的?”
宮無傷睜開了渾濁的雙眼,開口道:“如此機(jī)會,牛蛇鬼神都出來了,難以分辨,殺了即可,不必理會太多?!?p> 話音光落,那艘小船就已經(jīng)炸裂,十二人突然結(jié)成元鎮(zhèn)朝著宮無傷襲來。
宮無傷卻再次閉上了眼睛。
六個先天弟子和一個宗師出手迎戰(zhàn)。
只是這一次戰(zhàn)斗卻沒能快速解決。
十二人中六人拖住了那個宗師,六個和六位三禪山弟子爭鋒。
大戰(zhàn)擊起了巨大的水浪,不過隨即又被另一名三禪山宗師抹平。
終于,十二人察覺到了不對勁,看著船上依舊有兩人似笑非笑的看著,一抹恐懼涌上心頭。
“不好,對方還有宗師,退!”
歘!
反光劃破天空,照亮了至少千米之地,在光亮中,原本和三禪山宗師纏斗的六個先天被斬殺一人。
而帶著濃濃的恐懼,十一人踏著水面飛速逃離。
正打的盡興的幾個三禪山弟子連忙追擊,身后卻傳來了門中長輩的傳信,
“窮寇莫追?!?p> 無奈,只能回到樓船。
“真氣消耗過半者吃些老參回復(fù)真氣,其他人養(yǎng)精蓄銳?!?p> 吩咐下去,樓船再次慢慢開啟。
此時,在三岔河畔之上,一個渾身都充斥著誘惑和嫵媚的美麗女子看著河中那一幕,微微嘆了口氣,之后看著LY方向感慨道:“一個皇子外出竟然引動這么多人心思,看來老皇帝的日子不多了啊,大位將空?!?p> “算了,想它做什么,這一次完結(jié),也該回去閉關(guān)了?!?p> 大始國之中美女多的是,可是渾身都散發(fā)令人不可抗拒誘惑力的美女,卻只有兩個。
一個養(yǎng)在深宮,貴為安定王母妃,乃一品貴妃。
另一個,禰榛子!
奈何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雌雄?
三岔河段樓船速度開始走的慢了起來,大概是前三批送死的讓一些人心驚,又是十里河段,走了半個小時,再也沒有一人出現(xiàn)。
終于,天徹底暗了下來,這是屬于黎明前的黑暗,又因?yàn)樵诙?,這段黑暗又十分漫長。
三禪山一眾弟子們,甚至包括兩個宗師都開始警惕了起來,樓船上也在高高的桅桿上掛了一盞巨大的油燈,油是從船艙送上去的。
不知不覺,凌晨五點(diǎn)半,樓船終于駛除了三岔河段。
不知為何,剛剛走出三岔河段,眾人沒由來的松了一口氣。
嘩!
也就是這一口氣的功夫,天上突然越出了一個身影,然后站到了甲板之上。
天人?。?!
瞬間,所有人都感覺心被狠狠地抓了一下!
宮無傷也是一愣,還真的釣出了天人存在?
渾濁的眼神不見,唯有精光凌冽。
“呵!四個宗師,難怪二皇子閣下有這種膽魄出城?!?p> 那人看著宮無傷,輕輕笑道。
宮無傷確實(shí)嘆息:“四個宗師,卻比不得一個天人,而且還是前輩這種氣息如同大海一樣深厚的天人?!?p> “前輩,卻不知道你是和人指派?”
“宮無相咯?!?p> 在兩人說話時候,不知何時船上又出現(xiàn)了一個人,嘴角帶著輕笑,不過卻也有幾分認(rèn)真。
“禰榛子?!你怎么會在這里!”
本來十拿九穩(wěn),結(jié)果似乎翻船了,那個天人強(qiáng)者在甲板上的身子晃了一下。
“我怎么不能來了?別忘了,無傷的母親可是我落霞宗之人。”
挑著自己一縷頭發(fā),禰榛子咯咯笑道:“只是沒想到澤山門的澤山老祖竟然能在劍主當(dāng)初那驚天一劍中活了下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呢?!?p> 澤山老祖?
船上眾人每一個不驚訝的。
當(dāng)初劍主南下,一劍之威讓天下失色。
而這人,竟然在劍主的劍下活了下來?
那禰榛子真的能對付得了嗎?說到底禰榛子踏足天人不過四年而已。
平靜的樓船上突然銀光閃過,那邊正要開口的澤山老祖肩膀出出現(xiàn)了一道傷口,鮮血不停的往外冒。
“可惡,你這是什么武功!”
禰榛子沒有回答,反而是對著宮無傷開口道:“你們先離開吧,等我料理了這個老家伙再說其他。”
“是!”
禰榛子有此自信,眾人也不敢耽擱,連忙棄船朝著岸邊而去。
只是剛剛走了不過千米,水面之下突然又有兩道身影破水而出,劍光直接就到了宮無傷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