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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湯微辣小女人

三十四 KTV

紅湯微辣小女人 禪鼎悠塵 6552 2021-08-01 16:55:27

  失去了女兒,也失去了家庭,也就失去了值得牽掛的東西。謝小白一時之間覺得簡直是心無旁騖,一心全都撲到了事業(yè)上,對于燕北飛從上海帶回來的那些照片,謝小白仔細地研究了幾遍,認為可以將這些作為自己將來發(fā)展方向的一個參考,但冷靜下來之后,又覺得還有點不滿足。

  她想要更大的發(fā)展,但具體應(yīng)該是一副什么樣的藍圖,她心里確實沒譜。當(dāng)然,這個事情不能著急,需要慢慢等,瓜熟蒂落是自然而然的事,著急沒用。

  劉青和張凱的生意也還不錯,但謝小白自打經(jīng)歷了丟失丑妹的事情之后,心量放開了很多,已經(jīng)沒有過多的想要爭強好勝的心,反而覺得一切和平共處才是最好的狀態(tài)。所以,她也樂得看劉青的食為天每天顧客盈門。

  食為天其實主要是張凱在管理,因為劉青要喂養(yǎng)孩子,她也就偶爾到店里面來張一眼。而張凱畢竟有那么多年管理店面的經(jīng)驗,這個對他來說就是輕車熟路。

  自從生孩子之后,劉青也覺得住在燕家不好,燕北飛整天拿著孩子逢人就問是不是像自己,這些話總會傳到劉青的耳朵中,劉青也覺得臉上掛不住,這分明就是她不守婦道的鐵證,燕北飛就是一個十足的受害者。

  劉青一動心思,劉金鎖也建議她干脆斷開吧,給別人一條路,其實也是給自己一條路,人活一張臉,咱還是得顧忌點。劉青覺得爸爸說的在理,搬回了娘家。自然,燕北飛也不怎么來看望。

  孩子半歲的時候,張凱干脆也住進了劉家,正式和劉青成雙入對登堂入室,在教孩子學(xué)說話的時候,也直接讓孩子喊張凱爸爸。

  因為他確實是爸爸。

  雖然沒有和燕北飛辦理離婚手續(xù),但是實際上已經(jīng)算是離了婚。劉青長期和張凱住在一起,和燕北飛幾個月都不見一面,這很說明問題。

  至于謝小白的謝氏火鍋店,畢竟網(wǎng)紅了這么久,尋常同行是不可能對他產(chǎn)生威脅的。此刻的謝家和劉家,獲得了難得的安定,殊為不易。

  半年時間內(nèi),謝小白還清了父親欠下的所有欠款,包括從銀行貸的款。很多村民在收到錢之后簡直感動的熱淚盈眶,因為隨著謝春生的撒手而去,很多村民幾乎已經(jīng)放棄了再收回錢的希望。

  不光這樣,謝小白還開了一家分店,就在江北的觀音橋商圈內(nèi),這個分店就交給燕北飛負責(zé)打理。因為距離張凱和劉青的食為天有一定距離,所以一般情況下也不會碰面,燕北飛倒也不用擔(dān)心。

  那一天,美食節(jié)上認識的幾個朋友到重慶來玩,其中包括組委會那個瘦瘦的女孩子,一行人還專門到謝氏火鍋來品嘗了一下,謝小白在第一時間認出了大家,并且很大度地免了單,還心懷感恩地說如果不是你們,我可能也不會有今天,我沒有登門道謝,就已經(jīng)很不好意思了。這樣雙方就都很開心,一開心,就覺得光吃火鍋不夠盡興。作為東道主的謝小白,在火鍋吃完之后,又帶著大家去KTV唱歌

  包房里,謝小白安靜地坐在一邊,以一種欣賞的姿態(tài)看著朋友們唱著。燕北飛舉著一個啤酒瓶子走過來,將嘴唇湊近謝小白的耳朵,說唱一首吧,我?guī)湍泓c。

  謝小白也一時技癢,微笑著點了點頭,燕北飛對她很是了解,知道她拿手的是什么,很快點好,還直接切歌到下一首。

  音樂響起的時候,謝小白接過話筒,和著音樂深情起唱:讓我們敲希望的鐘啊,多少祈禱在心中,讓大家看不到失敗,叫成功永遠在……

  謝小白唱的很好,結(jié)束的時候就連機器里傳出隆重的鼓掌聲,分數(shù)100.大家就忙向謝小白祝賀,說想不到你唱的這么好,來,走一個。

  不知不覺,謝小白已經(jīng)喝了不少的酒。燕北飛似乎比較開心,他坐在謝小白身邊,靜靜地欣賞著她,不時地就舉起酒瓶,抿一口。

  謝小白感覺到燕北飛的異樣,轉(zhuǎn)頭看著他:“怎么了?”

  這一問,燕北飛倒顯得有點不好意思起來:“沒什么。我覺得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很好。”

  謝小白不解地:“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燕北飛忙解釋:“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好久沒看到你能這樣放松了,你應(yīng)該多出來玩一下。”

  謝小白知道,燕北飛是怕自己誤解,如果所謂的狀態(tài)好就是沒了丑妹,那可就不怎么美好了。

  燕北飛站起身:“我去上個廁所。”

  燕北飛晃晃悠悠地出去了,一看就是喝的有點多,謝小白還專門追過去問了一句你沒事吧,燕北飛回過頭,微笑著看著謝小白,夸張地搖頭,說沒事。謝小白自然也沒有多想,接著跟朋友唱歌喝酒。

  在燕北飛出去上廁所的這段時間里,謝小白又唱了一首歌,再次獲得了大家的掌聲,當(dāng)然,在別人唱的時候,謝小白也是真誠地鼓掌和贊賞。

  幾首歌過去,燕北飛都沒有回來,謝小白覺得時間有點久了。擔(dān)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應(yīng)該出去看一下,于是也離開了包間。

  走廊上到處傳出鬼哭狼嚎似的的歌聲,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走廊上都沒有燕北飛,謝小白循著指示牌,一直朝男廁所的方向走,來到男廁門前,她不好貿(mào)然進去,于是站在門口朝著里面喊著:“燕北飛,你在里面嗎?燕北飛!”

  沒有聲音。

  謝小白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正在她準備去找服務(wù)生幫自己進去看一眼的時候,突然就從廁所里面?zhèn)鞒鲆粋€比較微弱的聲音:我弄死你!

  其實這聲音已經(jīng)完全聽不出來就是燕北飛的,但是憑著一種本能,謝小白斷定,這就是燕北飛的聲音,毫無疑問,肯定出事了。此時此刻,也顧不得什么男女有別了,謝小白三步并作兩步跑進了男廁所里面。

  事實證明她的判斷沒錯,里面的確是燕北飛,但是不是他一個人,而是兩個,確切地說,是兩個纏在一起的男人。

  一個染著黃毛的年輕人,正左手揪著燕北飛的頭發(fā),右手不斷地往燕北飛的臉上打著,而燕北飛的右手手掌托著年輕人的下巴,五根手指使勁地扣在年輕人的面龐上,將年輕人的臉高高地向上抬起。

  這個還不算搞笑,搞笑的是,二人的褲子都褪在腳脖子處,露出兩個光光的大白屁股。

  謝小白叫喊著:“快松開你倆!”

  年輕人:“松開也可以,你叫他先松?!?p>  燕北飛:“你先松!”

  謝小白:“你倆不覺得丟人嗎?光著屁股好看是吧,要不要我把所有人都叫過來參觀一下?”

  二人似乎此時才意識到還光著屁股,也同時意識到這個站在他們面前的是個女人,而且是一個還算年輕的女人,羞愧感頓時就涌了上來。燕北飛先松了手,年輕人覺得臉上的壓力沒有了,也松開了抓著燕北飛頭發(fā)的手,二人得到了解脫,同時以極快的速度提上了褲子。年輕人頭也不回,邊系皮帶邊大步走出廁所。

  燕北飛:“你怎么來了?”

  謝小白:“是啊,我要是不來,怎么知道你在光著屁股跟人打架呢,多大的人了,還跟人動手?!?p>  燕北飛對著鏡子輕輕地理著自己的頭發(fā),邊悻悻地說:“是他先動手的?!?p>  隨著燕北飛的手在頭上的整理,一縷縷頭發(fā)飄落在地上:“我靠,看給我揪掉多少頭發(fā)?!?p>  謝小白已經(jīng)退到男廁所的門外,側(cè)著身子對著里面的燕北飛催促著:“走吧。你說你喝那么多干什么?”

  猛然間,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還有年輕人的聲音:“就是那娘們,那孫子肯定還在里面。”

  謝小白回頭一看,正是剛才和燕北飛打架的黃毛小子,此刻,他的身后跟著三個男人,正氣勢洶洶地趕過來,其中一個手里還抓著一個啤酒瓶子。

  不用問,這是黃毛小子叫來的援兵,是來尋仇的。

  謝小白忙趕上一步,擋在他們面前:“干什么你們?”同時,他朝男廁所里面喊了一嗓子:“燕北飛,快跑!”

  燕北飛也意識到情況不妙,他慌忙從里面跑出來,但是晚了,三個男人已經(jīng)堵在門口,燕北飛失去了逃離的最佳時機。

  謝小白害怕燕北飛吃虧,她張開雙臂擋在燕北飛的身前,聲嘶力竭地喊著:“剛才不是已經(jīng)打過了嗎,你們還想干什么?”

  黃毛小子:“沒什么,還沒有打完!”

  拿啤酒瓶子的男子正準備竄上一步將瓶子朝燕北飛頭上掄的時候,兩個穿著保安制服的人跑了過來,身后還跟著三四個服務(wù)生,他們邊跑邊喊:“干什么你們?!?p>  很顯然,他們是被叫喊聲吸引過來的。

  話到人到,兩個保安手舉著橡膠棒,擋在謝小白和四個男人之間:“要打架到外面打去!”

  拿著啤酒瓶的男人大約四十歲的樣子,留著平頭,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樣子,但是從鏡片背后的眼神里卻透出一股兇光。此刻,他右手拿著啤酒瓶,正不斷地拍打在自己的左手手掌上。那種單調(diào)的聲音,傳達出的是一種震懾。此刻這個男人輕蔑地笑了笑,對著燕北飛:“走,到外面。”

  謝小白還是像一只母雞一樣,張開雙翅護佑著身后的雞仔:“打架沒個好,剛才已經(jīng)打完了,你們還沒完了?”

  眼鏡男根本不接謝小白的話,而是將目光越過謝小白,望向他身后的燕北飛:“怎么,一個大男人,靠個女人保護?我在門口等你,不管誰是誰非,事總得說個明白?!?p>  男人說完朝門口方向而去,走了三步,轉(zhuǎn)回頭說了一句:“對了,這個KTV就只有一個門?!?p>  男子又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黃毛小子和另外兩個男子跟在他身后,四個人拐過一道彎,消失在門口方向。

  謝小白對著兩個保安:“我們怎么辦?”

  保安:“對不起,這個事情我們幫不上忙,只能你們自己解決?!?p>  謝小白:“可是這是在你們的場子里呀?”

  保安不高興地:“你這是什么話?這個地方是讓你們來玩的,不是讓你們打架的!要照你這么說,你要是在這里殺了人我們還得陪著一起挨槍子兒?”

  一個服務(wù)生湊近謝小白,低低的聲音:“趕緊報警。”

  經(jīng)服務(wù)生一提醒,謝小白這才想起來應(yīng)該報警,也想起來自己的包里有手機,她拉著燕北飛跑回包間,拿出手機在走廊撥打了報警電話,燕北飛也已經(jīng)將剛才的事情跟成都的幾個朋友說了一遍。

  但是,這幾個成都朋友或許是因為感情不夠,對此事并沒現(xiàn)出多么的義氣。這倒也能理解,畢竟她們跟謝小白也僅僅就是一面之緣,談不上有多深的交情。其二,這幾個朋友里面只有一個男人,你總不能指望幾個女人能兩肋插刀吧。

  燕北飛此刻正靠在走廊的墻上呼呼喘著粗氣,看得出來他似乎心有驚懼,這也難怪,畢竟剛打完架,而且門口還有一場架等著打,而等著的這一場,就是一場毫無懸念的被虐。

  謝小白走過去抱了抱燕北飛,燕北飛努力擠出一點微笑:“沒事。”

  他還在安慰謝小白。

  謝小白輕聲地:“到底咋回事?”

  燕北飛:“喝多了,他站我旁邊尿,我晃來晃去的,一不小心尿他身上了。”

  聽著燕北飛的講述,不可避免地在腦海中出現(xiàn)燕北飛手握著丁丁左右掃射的樣子,估計當(dāng)時口中還吹著口哨。

  腦補到這里,謝小白禁不住想笑。

  此時,黃毛小子嘴角叼著香煙,一搖三晃地走了進來:“龜兒子,你硬是要做縮頭烏龜嗎?要不這樣,跪下來喊一聲爹,老子就放過你?!?p>  這可就是赤裸裸的羞辱了,燕北飛忍不了,他跟著黃毛小子就往外走。黃毛小子眼見自己得逞,眉開眼笑地在前面領(lǐng)路。

  依著謝小白,就應(yīng)該等在原地,等警察來了,一切也就解決了,但是此刻,她也只能跟著二人朝門外走,總不能讓燕北飛一個人出去吧。

  三個男人,其中一個守在門口,空啤酒瓶酒擺在他的腳邊,另外兩個蹲在不遠處的馬路牙子上正在抽煙。

  謝小白緊跑幾步,跟在燕北飛的身后,剛一踏出KTV的大門,站門口的男人已經(jīng)沖過來,一巴掌打在燕北飛的臉上。另外兩個蹲在馬路牙子上抽煙的男人見狀也站起了身子,朝燕北飛而來。

  謝小白攔在燕北飛身前:“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朋友不對,我給錢,給這位兄弟洗衣服,不不,我給他買新衣服,這總行了吧?”

  說著,謝小白已經(jīng)從口袋里掏出幾張百元大鈔朝前面伸著。

  黃毛小子不屑地:“你覺得現(xiàn)在還是衣服的事嗎?”

  謝小白:“那你們說怎么辦?什么都好解決?!?p>  黃毛小子:“我說了,跪下叫爹。只要叫了,這事就算完。”

  謝小白:“你們欺人太甚了吧?”

  黃毛小子氣焰不減:“我就欺人太甚了,怎么地?”

  謝小白慢慢將錢收回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黃毛小子,頓時,謝小白的氣場變得無以倫比的強大,黃毛小子幾乎不敢與她對視:“你要干什么?”

  謝小白彎腰撿起地上的啤酒瓶子,猛地砸在自己的頭上:“沒事,就是想跟幾位交個朋友?!?p>  血順著謝小白額前的劉海流了下來,劃過臉頰。

  謝小白拎著破碎的啤酒瓶走近眼鏡男,冷聲地:“還想怎么樣,哥你劃個道,妹子我一定接著?!?p>  黃毛小子還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他追了過來:“小婊子,你挺能耐啊,想饒了他是吧,聽好啊,我再說一遍,跪下,叫爹!”

  但是謝小白卻根本就不接黃毛小子的話茬,因為他知道這小子僅僅就只是個小嘍啰,四個人里面說話能算數(shù)的是這個戴著眼鏡看似很斯文的中年男人。所以,她歪著腦袋,臉上帶著一絲看似不經(jīng)意的笑容,還有一道殷紅的血痕,目光冷冷地盯著眼睛男。

  沒有得到回應(yīng),黃毛小子覺得自己被冒犯了:“嘿,怎么著?聽不懂我說話是嗎?”

  黃毛小子說著就打算伸手去推謝小白的肩膀,眼鏡男低低的聲音:“黃毛!”

  黃毛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怎么了大哥?”

  眼睛男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紙巾朝著謝小白遞了過去,謝小白接過,抽出一張。擦了擦臉上的血跡。

  眼鏡男盯著謝小白不緊不慢的動作,慢慢地說:“你說得對,兩個人打架,沒一個好的,應(yīng)該各打四十大板。我兄弟做的不對的地方,我替他給你賠禮了,對不起?!?p>  黃毛小子瞪大了眼睛,顯然對他大哥的做法很是不解:“大哥……”

  眼鏡男揮了揮手,示意他別說話,黃毛吞咽了一口唾沫,似乎將本準備說的話也咽了下去。

  眼鏡男四下看了看,指著馬路對面一家江湖菜館對謝小白說:“這里太吵了,咱們到那里坐一會?”

  謝小白也很明顯地感受到了眼睛男態(tài)度的變化,但她吃不準眼鏡男到底什么意思,但是巴人骨子里那股犟勁不允許她退縮:“好啊?!?p>  眼鏡男微笑著點點頭,對黃毛:“你去結(jié)一下帳。記住,這個姐姐的一起?!?p>  黃毛更不解了:“什么,她的也一起?”

  但是眼鏡男對黃毛的表現(xiàn)視若無睹,他轉(zhuǎn)而對著謝小白做請的動作。

  沒辦法,黃毛不敢違拗眼睛的意思,只得忿忿不平地進去結(jié)賬。

  而謝小白也趁機跟成都的幾個朋友略作了一下交代,然后自己和燕北飛跟著眼鏡男朝馬路對面而去。

  遠處,警笛聲正遠遠地傳過來。

  這家江湖菜館的菜品確實還可以,眼鏡男坐在謝小白對面,正殷勤地勸謝小白再吃點。

  謝小白面前的筷子干干凈凈的,看得出還沒動過,看著眼鏡男四個人正吃得不亦樂乎。謝小白皺了皺眉:“能問一下,這算唱的哪出嗎?”

  眼鏡男放下筷子,摸出一張名片,雙手遞到謝小白面前:“你看,忘了介紹了,敝姓陳,是僑商聯(lián)的秘書長。今天跟這三個小兄弟一起出來玩,不小心跟你們起了沖突?!?p>  謝小白接過陳總名片,依然是帶著疑惑:“可是,我依然不明白?!?p>  陳總沒有搭話,彎腰拿起一瓶啤酒,麻利地打開,接著再拿出一瓶,也打開。他一共打開了三瓶啤酒,都擺在謝小白的面前。

  謝小白:“看來真是個鴻門宴啊?!?p>  陳總抬了抬手,示意謝小白喝酒。

  謝小白抓起一瓶,對準嘴巴就往里灌,因為平常不怎么喝酒,第一瓶見底的時候,她將瓶子急速從嘴邊挪開,一口酒朝前噴出,正噴在面前的黃毛小子身上。黃毛小子氣沖沖地站起,剛準備發(fā)脾氣,眼鏡男瞪了他一眼,黃毛小子無聲地又坐下了。

  別看吐了黃毛小子一身,謝小白也不好受,她劇烈地咳嗽著。這也就是眼鏡男能夠容忍她吐在黃毛小子身上的原因,因為她不是故意的。

  咳嗽完,謝小白繼續(xù)喝酒,第二瓶喝完,她把空瓶子倒立著,示意給眼睛看確實喝完了,在她準備去抓第三瓶的時候,燕北飛搭話了:“小白,你不能再喝了?!苯又?,轉(zhuǎn)向眼睛男:“這件事本就是因我而起,我喝?!?p>  燕北飛說著就伸手去抓第三瓶酒,眼鏡男按住酒瓶:“看男人喝酒有什么意思。我就喜歡看女人喝酒?!?p>  燕北飛:“我告訴你們,別太過分,聽到?jīng)],警察還沒走遠呢。”

  眼鏡男笑著:“你們隨時可以報警啊?!?p>  兩個男人將目光移向謝小白,謝小白卻站起身子,手捂著嘴巴朝衛(wèi)生間的方向跑去。燕北飛忙在身后跟了過去。

  大約一分鐘之后,謝小白從衛(wèi)生間出來,燕北飛關(guān)切地走過去:“沒事吧小白?”

  謝小白搖搖頭:“沒事?!?p>  二人一前一后再次來到桌前坐下,陳總還是微笑著看著她,沒說任何話,謝小白伸手抓起第三瓶啤酒,一仰脖子咕嘟咕嘟喝了下去。

  謝小白還沒有喝完,陳總就已經(jīng)開始鼓掌:“我沒看錯,確實不一樣!”

  謝小白將空酒瓶重重地放在桌面上,眼睛充滿敵意地望著陳總,那意思分明就是:還有什么招,盡管來。

  陳總笑了:“我其實就是想跟你交個朋友。”

  聽到陳總這樣說,謝小白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厭惡,這絲厭惡被陳總捕捉到了,他忙解釋:“請不要誤會,我說的是真的朋友。我有妻子的,而且我很愛她。”

  謝小白淡淡地:“我沒有誤會,我以為的也是真的朋友?!?p>  陳總:“重慶妹子是不一樣,夠辣夠狠夠勁?!?p>  謝小白:“謝謝。”

  陳總:“可以問一下,您是做哪一行的嗎?”

  謝小白:“火鍋?!?p>  陳總:“火鍋?”陳總盯著謝小白仔細端詳了一會:“冒昧問一下,有個謝氏老火鍋的謝老板,您認識嗎?”

  “您認識謝老板?”

  陳總:“不認識,但是我在電視上看到過她。她那大火鍋的招,我很是佩服。直徑五米,有魄力!”

  謝小白:“我就是謝小白。”

  陳總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喜:“相見恨晚啊,我說怎么老覺得看著眼熟呢!認識您很高興,是真的很高興?!?p>  陳總又彎腰拿起六瓶啤酒,一個個打開:“為表誠意,我喝六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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