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暉并不知道的是,在官渡的時候,高干雖然勉強在袁紹的威脅下幫了點忙,但也就僅僅只是幫了點忙了。
他就只是送了點糧草軍械,其他的事情,一點都沒做。
以他如今手下的實力,完全可以給袁紹增加數(shù)萬人馬,一旦他這么做了,或許連官渡的格局都會改變。
畢竟,后來的袁紹跟曹操兩人已經(jīng)打出了狗腦子,尤其是在烏巢之后,袁紹沒有糧草,但曹操就好的了嗎?
曹操自己,也照樣沒有多少糧草。
他一直都很缺糧,這都是因為版圖太小,壓根養(yǎng)不起,外加他還要不斷地征戰(zhàn)所導(dǎo)致。
這種時候,一個有著不少糧食,手下還有數(shù)萬人的高干,突然跑了出來,那么會發(fā)生什么事呢?
傻子都知道,就算是曹操勝了官渡,最后也一定會很慘,根本不可能雄踞北方。
偏偏,高干什么都沒有做。
這就導(dǎo)致袁紹很傷。
而曹操,因為贏了袁紹,士氣大振,因此便獲得了最終的勝利,最終占據(jù)整個北方。
所以,高干不僅壞,還蠢。
這樣的人,完全是可以被利用的。
曹操很可能已經(jīng)知道了此人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所以在用一些方法的同時,也希望能夠利用另外一些更好的辦法,來制衡此人,譬如……拿他的弟弟。
雖然,高干不喜歡自家舅舅,也就是袁紹,但是他對于堂弟高柔的好,那是沒的說。
……
“高干,當(dāng)真如此,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義?”曹昂皺著眉,有些不敢相信。
砰!
曹暉搬著一些昨天晚上查過的資料,直接放在了他的面前:“資料在此,兄長可借以查驗!”
幾分鐘后。
當(dāng)曹昂看完了有曹暉標(biāo)注的信息之后,整個腦子都是嗡嗡的。
實在是不敢相信,這高干竟然真的是一個二五仔。
外面的秋風(fēng)吹動,令他想到了不少事情,瞬間覺得渾身都有些寒冷。
“父親那番話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只是讓我找到一個高柔,還是……”
看了一眼曹暉,還有曹安民。
曹昂不太能確定,曹操到底是不是要借助這件事,讓他明白明白,有時候親人并不一定靠得住。
“哦,咳咳!”曹昂很快就驚醒了過來,心里連嘟囔一句,“我怎么跟父親一樣都患上了多疑癥……”然后,便看向曹暉道:“浩明果然沒有讓我失望,行了,就先這樣吧,接下來浩明要盡快弄清楚壽春以及九江的情況。”
“喏!”
曹暉抱拳行禮,坐了回去,腦子昏昏沉沉的他,苦澀的笑了笑。
很累,真的很累。
當(dāng)一個官員,并不如同他所想的那么簡單,尤其是眼下,更是累的讓他有些發(fā)虛。
偏偏,就算他已經(jīng)如此疲累,卻仍然要快速梳理壽春甚至九江的情況。
事情很多,也很繁雜。
而且。
還有另外一件事,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希望能成,否則的話,咱們之間的仇,怕是就再也無法解開了?!弊叱龃髲d的時候,曹暉望著遠處,雙目里騰出一團火光,似是極為憤怒。
……
官道上。
數(shù)十騎人馬護衛(wèi)在幾百口子人周圍。
這數(shù)百口子很怪,他們的領(lǐng)頭人,竟然是一個女的。
女人約有一米七五左右,在這個時代里,堪稱是一個大高個。
此刻。
她正騎著馬。
那一雙大長腿,正夾住了馬腹。
看起來,稍有幾分別扭。
她有一雙很有神采的眼睛,長在白白嫩嫩的臉蛋上。
不過此時。
她那一雙眼睛里,卻帶著幾分疑惑,以及不少的嘆息。
“父親。”
騎著馬,來到一個老人面前,她翻身下了馬,行禮過后,臉色不變地繼續(xù)道:“我們即將要路過汝南,聽人說,前面似有匪寇作亂,父親切記一定要……”
“不必管我!”
老者擺了擺手,嚴肅道:“曹氏子,才是你最應(yīng)當(dāng)重視之事,其余諸事,皆不必操心?!?p> “是,父親!”
楊鳳有些不甘地點點頭,語氣有些生硬。
楊老爺子嘆了口氣,搖著頭道:“我知道鳳兒你從小就是個有主意的,自然不會甘心情愿的就這么嫁出去,你希望找一個能夠理解自己,重視自己的人,我也知道。
可是,家族不允許啊?!?p> 楊老爺子環(huán)視周圍一圈,深深地吸了口氣:“其實,他能夠令這許多人過來接你,本就是看重,若非如此,只需下一道令,吾等便是不愿,又能如何?”
“我知道,可是父親……”楊鳳還要說什么,但是楊老爺子已經(jīng)開始咳嗽起來,臉色更是很快就變得難看無比。
“咳咳咳……噗!”
一口血,從楊老爺子嘴里噴了出來,他卻像是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一樣,抬起頭,看著不甘的女兒,“鳳兒,你跟其他人不一樣,咱們整個楊家,在之后就只能依靠你了?!?p> “嗯…”楊鳳咬著牙,輕輕地嗯了一聲,細若蚊吟的道:“父親放心,女兒知道該怎么做?!?p> 說完這句話,她便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臉上雖然還帶著不甘,卻也只能認命。
她是楊鳳。
在楊家只剩下她這么一個女兒之后,不得已而推出來的家主。
她的出現(xiàn),跟整個時代都是完全不相符合的。
但是偏偏,她就是出現(xiàn)了。
就在幾天前。
楊家來了一些陌生人,這些人很是厲害,每一個身上都帶著極為可怖的兇悍之氣。
他們的命令很簡單,便是讓楊家,盡快前往許都安置下來。
命令的下達人,叫曹暉。
一個楊鳳壓根不認識,甚至不知道的人,但是對方卻說,曾經(jīng)遙遙地見過她一面,對其極為傾慕。
“他傾慕,我便要委身嗎?!”
楊鳳心里是這么想的,甚至想直接拒絕。
可是,楊老爺子卻跟她長談了一番,把自己身體不好,再也不可能有子嗣,未來楊家只能由她來繼承這番話說了出來。
楊鳳只覺得肩膀上沉甸甸的,被壓的險些當(dāng)場窒息。
最后,她屈辱地答應(yīng)了下來,而后便帶著整個家族,朝著許都遷徙。
……
另外一邊。
曹真正在前面走著,忽然間看到有一群人遠遠朝著許都靠近,連忙勒馬停下,對身旁道:“去探探前方何人,為何有虎豹騎護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