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阿寧和阿沅早早的就在門口等候。
“小姐,小姐,該起床了!”
阿沅敲了敲門,小姐不會又睡過頭了吧?
阿沅看了看阿寧,“阿寧姐姐……”
阿寧無奈,自從小姐那日醒來,每日都會賴床,像個小孩子一般。不過今日回燕國這么重要的事兒,小姐應(yīng)是早早就起來了呀。
正欲上前敲門,沈長歡的聲音便從房內(nèi)傳了出來。
“來了來了!”
沈長歡在門前稍稍整理了下衣服和發(fā)髻,這才打開門。
房門應(yīng)聲而開,只見一位身著一襲淡紫雙蝶紗衣的秀美女子,螓首蛾眉,俏麗若三月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正眼眸含羞的望著阿寧和阿沅。
“阿寧,阿沅,今日本小姐好不好看!”
阿寧和阿沅怔怔的看著沈長歡,一時竟移不開眼。
阿寧從未見過如此清麗秀美的小姐,以往的小姐,帝王身份,男子裝扮,雖眉眼精致,俊美非常,周身卻凌厲果決。阿寧心底不禁舒了一口氣,這樣的小姐,活得恣肆,便是最好的結(jié)果。
“好……好看……”
阿沅回道,這樣的小姐,像小姐,也不像小姐……
“阿寧,東西都收拾好了沒?!?p> “收拾好了,宗越已經(jīng)在外等候了。”
“嗯,那我們走吧!”
沈長歡清麗的小臉兒滿是喜悅,終于可以回家了誒!
阿寧無奈的笑笑,便拉著還在神游的阿沅跟了上去。
天元寺外,元慶等一行僧人正站在寺外,底下的兩隊燕國士兵也整齊的站在馬車后面,等候號令。
傅辭歉意的看著元慶言道:“昨日叨擾元慶大師了,待來日,本王一定會好好向元大師請罪?!?p> “阿彌陀佛,燕王殿下您客氣了。”
傅辭微微彎腰,而后朝著元慶頷首道:“來日,本王再來拜訪元大師?!?p> 而后,傅辭便轉(zhuǎn)身上了馬車。
司九恭敬的朝著元慶行了一禮,便下令出發(fā)。
“阿彌陀佛?!痹獞c合掌嘆道。
待軍隊走后,宗越牽著馬車走到了天元寺門口。
“元伯伯!”
沈長歡提著裙子小跑著出來,來到了元慶大師面前,鄭重的行了一禮。
“這段時間,多謝元伯伯照顧?!?p> 元慶撫了撫胡須,臉上堆滿了笑意。他拍了拍沈長歡的肩膀,言道:“一路小心?!?p> 沈長歡點了點頭,“嗯,我會的!元伯伯,長歡會再來看您的!”
“好,那元伯伯就在這里等著你?!?p> 沈長歡抬頭看了看這巍峨的天元寺,不知為何,一想到就要離開了,心里總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許是她在這天元寺住得久了,都生出情感了。
沈長歡朝著元慶他們揮了揮手,“元伯伯,替我向師兄說,我們來日再見!”
阿寧上前撩開車簾,沈長歡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天元寺,神色恍然,而后對著宗越緩緩說道:“宗越,我們走吧?!?p> “是,小姐?!?p> 天元寺不遠(yuǎn)處,車廂內(nèi)的傅辭將手中的書本緩緩放下,問道:“司九,與本王說說本王的那個表妹?!?p> “殿下,經(jīng)過屬下徹夜的調(diào)查,沈小姐前些日子確實不慎傷了頭部,丟了記憶,不過也算是因禍得福,經(jīng)過元慶大師的治療,沈小姐的身體已經(jīng)無大礙了?!?p> “嗯。”
“對了殿下,屬下一早便打探到,好像沈小姐也是今日回燕國,此刻她的車馬應(yīng)是在我們后面。殿下,我們要不要等一等沈小姐,這樣也好對沈家和貴妃娘娘有個交待?!?p> 傅辭抿了一口茶,深思不語。他向來與他這位表妹沒什么交情,因母妃的緣故,也算是見過幾次。
也罷,畢竟她是個女兒家。
“先停下來休息片刻吧。”
“好嘞,殿下!”
司九壞壞的笑著,殿下還是很憐香惜玉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