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突然變得格外安靜,白柔的眼睛就這樣正大光明的打量著身前的人。
此時的他依舊穿著校服,只是校服上有明顯的血跡,不知道是誰的,雙眼略帶著紅血絲,兩片薄薄的唇就這樣輕抿著。
如今他就離自己那么近,明明今早才說讓自己自動遠離他的。
白柔想謝謝他剛想說話,卻被夏奕晨搶先開口“別說話,我不想聽嗚嗚的聲音”。
他只是一聽見如今她說話,就會想起當時的場景,趙白柔是他見過第一個對自己都這個狠的女人。
如果再晚一點是不是南中今天就會多一具尸體,或者說會莫名其妙消失一個人。
白柔將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自己如今這個聲音他一定會覺得很難聽吧,早知道就不咬舌頭了,但是除了咬舌自盡還有什么辦法,求解答。
“趙白柔,我可不是想救你,只是早就看不慣那幾個人,剛好看見他們在胡作非為順手而已”。
夏奕晨的視線就這樣直直的對上了白柔的目光就像在陳述一件事情而已,白柔眼眶中的淚突然一下就全部涌了出來,委屈,害怕以及恐懼。
她哭是因為這句話,卻又不是因為這句話,她好像感覺回到了和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時的陵安城并不安全,經(jīng)常出現(xiàn)暴亂,可她必須要在那里活下去。
當時的她也是如此,而夏侍衛(wèi)就像神一樣從天而降將她解救了出來,當時的她看見他就像看見了救命草,她抓著他的手腕懇求道“求求你,幫幫我”。
他也是這般得眼神,深邃冰冷的看著自己,接著用力掰開我的手說著一句“我可不是想救你,只是早就看不慣那幾個人,剛好看見他們在胡作非為順手而已”。
原來,原來,無論時光如何輪回,人的性格是不會變得,變得只是態(tài)度人心。
夏奕晨有些手忙腳亂,女人真的是一種麻煩的生物,不就是說了一句,怎么哭成這個樣子。
想伸手去擦掉她臉上的眼淚,剛將手伸向空中又立馬收了回來,暗罵了一句“我tm怕是瘋了”。
那個時候他正在教室看書,突然就感到胸口特別郁悶還隱約有些痛,用手按摩了幾下依舊不見效果。
便想著可能是最近經(jīng)常熬夜太久的緣故。就準備往教室外面去走走。
出來的時候又被一個小兔崽子狠狠的裝在胸口,便大聲吼了一句“你跑什么,后面有老虎嗎?”。
那個小子似乎直接被嚇傻了,好一會才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他們搶拽著一個女生去男廁所干事,抱歉夏哥,我真的尿急,抱歉”
說完就急急忙忙的往我們這層的廁所跑去。
當時的他還低聲嘲笑了一聲這些蠢得如豬的人竟然敢在學校干事,但也沒多想畢竟和自己也沒關(guān)系。
井水不犯河水,就又往前面走了幾米,思考著也快要上課了,剛想外教室走卻隱約聽見好像有人再喊自己名字。
他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但是胸口的郁悶也突然越來越沉重,接著他好像真的聽見有人在呼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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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大概順著感覺走,走的越近,心中竟然越發(fā)的難受,直到上了教學樓四樓廁所,里面的女人嘶吼喊了一聲“夏奕晨救救我”。
接著他聽見了幾個男人的聲音,說著“早做早結(jié)束”,聯(lián)想到剛才撞他的男生大概猜測到里面將要發(fā)生的事,沒想到主角會是她。
直接一腳踢開門,就看見那一幕,幾個男人就這樣壓制在她的身上,他也不清楚為何心中會突然冒出一團怒火,明明這個女人是他最想撇清距離的人。
“誒··白柔怎么哭了,沒事了,別怕”劉老師從外面走來,將手機踹回包里。
一進來就看見床上的小人在哭泣,另外一個不知所錯,這個場景竟然會覺得有些滑稽。
“劉老師,沒事的話,我就回學校了”夏奕晨竟然第一次覺得劉老師是個救星,夏奕晨也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第一次對一個女人感到無奈。
“這樣,夏同學你送白柔同學回家,可以嗎?老師這邊還要去處理一下其他幾名同學”只見劉老師推了一下眼眶一臉嚴肅的說著“我這就去辦白柔的出院手續(xù)”。
“不··誒··”夏奕晨剛想拒絕結(jié)果某劉根本沒有理會直接離去,對夏奕晨而言今天他真的是做了太多奇怪的事,救她給她拿藥,難不成真的要送她回家。
白柔也明顯看出夏侍衛(wèi)的不情愿,慢慢坐起上半身,用手比劃著可以自己回家不用他送。
“小啞巴,比劃什么呢?”夏奕晨看了半天少女指了指門口再指了指自己。有些不耐煩的低吼“有手有腳可以自己回去吧,看起來手腳還挺靈活”。
白柔沉重的低了下頭嘴里發(fā)出一聲“嗯”,表示自己可以回家,主要是家里還有一個鬼,如果夏同學去了會不會被嚇到或者說那個鬼會不會不開心。
夏奕晨見白柔的回答倒是挺滿意嘴角微不可擦的翹上去一點,接著便直接起身離去,心中暗想怎么感覺每次遇到這個女人總是沒有好事發(fā)生。
“夏奕晨,你知不知道,沒有你的世界永遠都是灰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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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白柔走到自家小區(qū)花園的時候,忽然有人在背后大聲喊一聲“趙丫頭,你等一下”。
白柔自然反應(yīng)般轉(zhuǎn)身望向正在朝自己奔跑而來的人,來著身穿灰色短袖下身也穿著一條休閑短褲。
臉色看起來有些著急,胸前也因為呼吸緊促而起伏“趙丫頭,你白天在家可不可以小聲一點。
年輕人火氣重我理解,只是你們天天這樣讓我上夜班的人怎么休息的好”。
白柔聽后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眼前的這位大叔在說什么,但是他記得這位大叔是她樓下的一位住客,剛想說話發(fā)出“嗚嗚”聲音的時候疼痛讓白柔才想起了今天發(fā)生的事。
無法,掏出手機在屏幕上面打出幾排字然后遞給他“大叔,我白天在上學不在家”。
眼前的大叔明顯一愣,他也是沒有想到會是這種回答,再看眼前的女孩一臉認真的回答,也的確沒有騙自己的理由“丫頭,不能說話?那你家里還有什么人嗎?我之前也不知道你白天不在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