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山看桃花”
看桃花?
想起前些天相親時候范如生說過的春啟節(jié)好像就在今天。
她還挺喜歡賞花,何況還是和公子一起出來看桃花,邊走邊問:“公子,農(nóng)桑也去嗎?”
公子每次出去都要帶上農(nóng)桑,這次肯定也不例外。
這些日子天天和農(nóng)桑相處,她發(fā)現(xiàn)農(nóng)桑是真的很好,不僅公子喜歡,她也很喜歡,現(xiàn)在她走哪都想帶著農(nóng)桑。
墨非宿皺眉,自從農(nóng)桑鄰居那事之后,蠢貨總是和農(nóng)桑黏在一起,他都少有機會單獨和農(nóng)桑相處,就連晚上睡覺之前嘮叨的話題都圍繞著農(nóng)桑轉(zhuǎn),夸農(nóng)桑這也好那也好,也沒見蠢貨夸過他一句好。
之前是他拉著她去農(nóng)桑家,現(xiàn)在是她主動領(lǐng)著他去;要不是晚上會跑回來睡覺,他都以為蠢貨已經(jīng)忘記自己的家在哪了:“你不想和本尊單獨賞花?”
“想啊,可是農(nóng)桑一個人在家肯定會很無聊,她平時都呆在家里,難得這么熱鬧的節(jié)日我們不應(yīng)該一起過嗎?”
“喜歡熱鬧就回去找農(nóng)桑,本尊自己去!”
墨非宿勢必要去桃山,帶竹之敬來也是怕她在家呆的無聊出來散散心,結(jié)果好像是自己想多了,她根本不需要散心!
“我還是更想和你一起”相比農(nóng)桑,肯定是她家公子比較重要。
“那就安靜些?!彼裉斓男那槟麩┰?,也不知道煩躁的源頭來自哪里。也許等會兒就知道答案了。
竹之敬發(fā)現(xiàn)今天的墨非宿有點反常,安靜的跟在他后面不再言語。
所謂桃山,顧名思義,一整片山都是桃林,不過要想賞到最美的桃花,一定要去山頂?shù)奶一ㄋ獠拍芸吹健?p> 今天是春啟節(jié),賞桃花的人自然很多。
年紀稍微大一點的老夫老妻就在山腳處走走看看,走到山腰處就不再望上爬。剛成親,喜歡最求浪漫的也會單獨找個偏僻的桃林約會,說些甜言蜜語。
當然,這些只占少數(shù),大多成婚的,還是未成婚的少男少女更喜歡去山頂?shù)奶一ㄋ刺一ā?p> 去桃花山頂?shù)穆酚泻芏鄺l,墨非宿帶著竹之敬選擇的是一條偏幽靜的小路,可即使這樣,后面也跟有不少人,要不是他們起的早,現(xiàn)在恐怕也在那吵鬧的人群中。
墨非宿時間拿捏得很準,到達山頂?shù)臅r候正好是太陽光輝灑向桃林的那一剎那。
昏昏欲睡的花骨朵在陽光暖洋洋的照射下慢慢睜開眼,打開花瓣迎接充滿希望的一天。
桃花竟相開放,一時間整片桃山都被染成粉紅色,那場景美不勝收。
竹之敬站在山頂看花了眼,現(xiàn)在什么言語都不能表達她心中的歡喜,只想靜靜地把這份美好盡收眼底,錄入心里,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看見漫山的桃花。
“相公,你看好美!”不遠處登上山頂?shù)哪贻p姑娘拉著她的相公歡呼吶喊。
“娘子喜歡就好。”被拉著的男子露出寵溺的笑容。
“相公,我們?nèi)ニ?,塔上看肯定更美?!惫媚锢南喙芟蛱一ㄋ?p> 竹之敬望著前方的桃花塔輕聲說道:“公子,我也想去那上面看?!?p> 墨非宿淡淡瞟了眼逐漸被人群擠滿的桃花塔不同意:“上面人多太吵”
說完拉著竹之敬的手腕消失,眨眼間,兩人出現(xiàn)在桃花山的上空:“在這看”
從桃花山上空望去的桃花山更美,淡淡的薄霧在太陽光的照射下匯聚成若隱若現(xiàn)的彩虹。彩虹布滿桃花山,像是給桃花山披上一件華美秀麗的彩衣。
竹之敬有限的詞匯已經(jīng)形容不出自己此時此刻激動的心情,只是臉上的小酒窩以及快瞇成一條縫地眼角暴露了她此刻的愉悅。
墨非宿看著不停傻笑的竹之敬,那傻笑的模樣又呆又蠢,和每天晚上在庭院門口坐著等他,看到他后的傻笑一模一樣,蠢貨就是這么容易就滿足。
隨著太陽的緩緩上升,上桃山的人也越來越多,只片刻桃花山的山頂早已經(jīng)擠滿人群。
相比于漫山桃花,墨非宿第一眼就看到站在桃花塔上賞花的那抹白色身影,她還是那么吸引眼球,即使戴著面紗他也能一眼認出,這一趟果然沒白來,墨非宿心中的煩躁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喜悅。
“待會兒早點回家,再發(fā)生上次那種事別指望本尊再救你!”和竹之敬快速從上空下來后只對著她說了這么句就消失在她眼前。
竹之敬只當公子有事也沒有太過的反應(yīng),將眼底的淡淡失落掩去,隨便找了個地方坐著繼續(xù)欣賞這漫山桃花。
這邊桃花山上空再次出現(xiàn)兩個身影,一個是剛才消失的墨非宿,另一個是墨非宿一眼便看見的那位白衣女子。
墨非宿單手環(huán)住白衣女子的腰,將她臉上的面紗取下,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就連春熙樓的云舒也比不得面前女子的半分姿色,仔細一看竟和農(nóng)桑有七分像。這也是墨非宿不帶農(nóng)桑來的原因,有了正主,誰還愿意要一個替代品。
“顏兒,你讓本尊好找?!?p> 祁清顏后悔至極,她為什么要發(fā)瘋來這里看桃花,現(xiàn)在栽人手里逃也逃不掉。
既然逃不掉還不如坦然面對,對著墨非宿露出絕美的笑容:“宿,好久不見”
“確實很久沒見,整整三百年”墨非宿摟著眼前人兒說不出的熾熱和占有欲,他找了她整整三百年。
不想面對他眼中的熾熱深情,祁清顏轉(zhuǎn)過頭望著漫山桃花,不輕不淡地說道:“找我干嘛,宿,就當沒有我這個人不好嗎?”
墨非宿將祁清顏的腦袋掰過來,帶著憤怒的眸子看著她:“顏兒,沒想到三百年過去你的心還是這么冷。你忘記當初答應(yīng)過本尊什么?只要我放過席危,放過那些無辜的人,你就和我在一起,結(jié)果呢?一跑就是三百年?,F(xiàn)在竟然和本尊說就當沒你這個人?你就不怕惹怒本尊,本尊把他給殺了?殺了這些愚蠢的凡人?”
祁清顏眼里沒有絲毫波動,淡淡的看著墨非宿:“你是不是忘記三百年前你就逼我喝下忘情水,你以為我還會在乎那些毫不相干人的性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