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宿討厭祁清顏這副漠不關(guān)心的模樣,好像一切都是他在自編自演的一出戲,主角永遠只有他一人:“顏兒的意思是不想遵守當初的承諾?”
墨非宿也不擔(dān)憂,他有的是辦法讓他的顏兒乖乖聽話。
祁清顏認命的嘆氣:“既然被你找到,我自然會遵守承諾試著接受你。”
聞言,墨非宿盯著祁清顏的眼神從陰鷙變成溫柔,溫柔的仿佛能滴出水來,好一會兒才移開視線望著漫山桃花:“顏兒,你還是這么喜歡桃花?!?p> 要不是那個范如生提醒,他都忘了可以通過這個辦法找到她。
祁清顏看著盛開朵朵的桃花有些感慨,也有些挫敗,是啊,她還是這么喜歡桃花,即使不喜歡那個人,她還是喜歡依舊桃花:“你是算好我會來才在這里等著的嗎?”
墨非宿沒有回她的話,淡淡的笑道:“既然你這么喜歡桃花,本尊就送你一件禮物如何?”
墨非宿雙手微抬,只見桃山上散落在地面的花瓣緩緩地向天空飄去,驚呆桃山上所有人,傻傻愣愣的望著這驚奇的一幕。桃花花瓣飄到上空不遠就沒再繼續(xù)往上,而是匯集成一副壯觀的美人畫。一時間眾人驚嘆,他們還沒有見過如此絕代佳人。
在眾人看不見的上空,墨非宿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柔聲問道:“桃花為墨,美人入畫。顏兒,你可喜歡?”
祁清顏看著由桃花匯成的自己,如何能不喜歡,白皙纖細的雙手輕輕一揮,桃花美人瞬間消失不見。整片桃山下起桃花煙雨,隨著和煦的春風(fēng)飄蕩,最后緩緩落下歸于塵土。
這奇景妙畫人間從未遇見過,眾人都以為是桃花神顯靈,一時間竟有不少人跪下來叩拜。
山頂?shù)闹裰纯吹竭@一幕也震驚不小,美人長的很像農(nóng)桑,卻又比農(nóng)桑更美,讓她忍不住想到只有這樣絕色的美人才配得上她家同樣舉世無雙的公子吧。
墨非宿看出祁清雅眼中的不舍甚是不解:“顏兒既然喜歡,為何不多讓它多留一會兒?”
“喜歡又有何用?終究是要散的。陪我去下面走走吧!”
墨非宿自然不會拒絕祁清顏的要求,拿出手中面紗將它重新戴在祁清顏臉上遮住這時間絕無僅有的盛世容顏:“顏兒的美貌可不能被這些凡夫俗子看了去?!?p> 祁清顏知道墨非宿的占有欲很強,輕笑:“宿,按照你這樣說,你是不是也要戴上?”
“顏兒這樣說,本尊戴上又何妨?”只片刻,墨非宿臉上也出現(xiàn)個輕薄的面具,將他英俊的面容完全遮住。
沒有帶著祁清顏去山頂,而是去了人稍微少點的桃林。拉著她的手邊走邊說:“顏兒,待會兒下了桃山跟著本尊回宅院可好?”
祁清顏頓住,該來的總歸是逃不掉:“今天不行,我得先去和一個人辭行?!?p> “本尊陪你?!迸滤俅闻艿?,墨非宿毫不猶豫的要跟著。
祁清顏知道自己就算拒絕他也不會聽:“隨你”
竹之敬坐在山頂上看了會兒桃花,還是沒忍住去桃林。桃林里雖然看不到漫山地桃花,卻是可以近距離的觀賞桃花。
她不太喜歡熱鬧的地方,往人不多的桃林走走停停。走得累了就在桃林里尋了片干凈的地方坐下來休息,沒過多久就敏銳地察覺到有目光朝她投來,順著方向望去,就看見有人在不遠處作畫。
看清那人是誰后掉頭就跑,倒霉,怎么又碰到臭流氓了,她可沒興趣老被人吃豆腐。只是她跑的再快也比不上練過武功的溫酒,很快被人逮住。
“小敬,你跑什么?見到我不應(yīng)該高興嗎?”
“不高興”竹之敬將握著自己的手甩開,警惕的看著他。
溫酒就喜歡她誠實又膽小的樣子:“既然在這里都能遇見便是緣分,我為你做幅畫如何?”
“我不想要”
對待自己不喜歡的人和物,竹之敬從來都是果斷拒絕,有時候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個多情之人還是無情之人。
她一個連自拍都不喜歡的人還畫什么畫,有這時間還不如多看看桃花。
“你是不相信我的畫技?還是怕和我單獨待在一起?”
溫酒聽到如此干脆的拒絕還是有點錯愕,不管不顧的拉著人來到自己作畫的地方:“這是我剛才做的畫,你看看如何?”
溫酒畫的是剛才出現(xiàn)在半空的桃花美人,美人明眸皓齒,目光澄澈透明,眉眼微垂,嘴角掛著若有似無得笑容,飄逸的長發(fā)在空中飛舞。
桃花美人只匆匆一現(xiàn),溫酒就能將人絲毫不差的畫下來,可見畫技之出神入化。竹之敬由衷的贊嘆:“很美?!?p> 美人很美,溫酒把她畫的也很美。
溫酒笑道:“那你坐到那邊的桃樹下面去,我給你畫一幅?!?p> “不要,我要回家?!?p> 她長得又沒美人好看,畫出來也不過是個土里土氣的村姑。
溫酒朝四周望了望,沒有看到墨非宿的身影:“今天你家公子不在,你認為你走得了嗎?給你兩個選擇,要么坐下來乖乖讓我畫,要么我跟著你回家?!?p> 竹之敬就知道這個臭流氓不是好人,只知道威脅人,讓他知道自己住哪還不得經(jīng)常跑來騷擾她?憤恨又泄氣的說:“畫吧,畫吧,快點畫,畫完就讓我回家?!?p> 溫酒笑著說:“去那邊乖乖坐著就行。”
這丫頭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被人欺負又無可奈何,不敢吵不敢鬧只能自己生悶氣的模樣只會讓人有更想欺負的欲望。
他就好奇讓她生氣的底線在哪?亦或是根本就沒有底線?
竹之敬頹喪著腦袋坐到桃樹下無精打采的喊道:“是坐這里嗎?”
溫酒朝她點頭,一邊揮舞著手中的筆一邊說道:“嗯,坐下就不要亂動?!?p> 收到溫酒的話后她還真的就靜靜地坐在那里,一動也不敢動,只希望他快點畫完好讓她回家。
溫酒見竹之敬像木頭人一樣僵硬的身體笑著說:“小敬,你可以動,只是動作不要太大”
竹之敬這才敢正常呼吸,抬頭望著緩緩落下的花瓣,想接又不敢接,偷偷瞄了眼在認真畫畫的溫酒,最后還是沒忍住在花瓣從眼前飄過的那一瞬間伸手接住。
像是發(fā)現(xiàn)什么樂趣,竹之敬繼續(xù)伸手接住接連不斷掉下來的花瓣,一瓣,兩瓣,三瓣、、、、、一時間竟忘記剛才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