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根本不把他當正常男人看待的,即使同住一屋,她也不會覺得尷尬。
可那天之后……
“干嘛,又要證明自己啊!”井田不服輸?shù)匮鲱^對望著夏商周。
這可是在自己的地旁,這家里沒人能欺負她!
她像一只準備戰(zhàn)斗的小公雞,高高地豎起雞冠,隨時準備戰(zhàn)斗。
剛做好準備要打擊報復他,忽然瞥見門口身影一閃——是童媽!
糟糕!
井田暗呼一聲,一時間有點收不回劍拔弩張的架勢。
算了,算了,緊急關頭管不了那么多!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先親上再說!
于是,她忽然仰起臉,雙手緊緊拽著夏商周的襯衣,強行親了上去。
直到,屋外的身影消失……
夏商周有一瞬的錯愣,可這個吻清清甜甜,向雨后向日葵花瓣上的露珠,有著明媚而清爽的滋味,真的不錯。
“噓~”井田吐出一口氣,差點漏了餡。
夏商周卻意猶未盡。
只是,她為何這樣?
他戲虐地盯著井田:“長夜漫漫,你就這么迫不及待?”
說完,驕傲地撩了撩額前的碎發(fā):“我就知道,沒有能對我耀眼的魅力無動于衷!”
切!自戀狂!
“哦,那個,他們不相信你真是我男朋友?!?p> 井田不滿地撅撅嘴,童媽剛在外面偷看呢。
“是不相信你有這么帥氣的男朋友吧?這臉,這腰,這腿!嘖嘖嘖·~”
夏商周又驕傲地捋了一下頭發(fā),擺了個自以為帥氣的姿勢,無不得意地問。
“才不是,還不是因為上次帶回來那個合作伙伴搞砸了,他們不信任我了唄?!?p> 原來,協(xié)議戀愛這件事,井田在大學的時候就用過。
那時,爸爸交往了新的女朋友,井田心里十分不爽,就找了學弟來客串自己的男朋友。
她想以此刺激爸爸,刺激爺爺奶奶,誰知最漏了餡,被爺爺奶奶好一頓批評教育。
“哦?原來你是輕車熟路?”
夏商周笑著望著井田。
“看來找我談戀愛真的很隨意,并不是因為我這么帥氣以及這么受歡迎?”
他眼中帶著笑,心底卻帶著刀——原來自己只是那個后來者,是跟別人一樣隨隨便便就能拿來充當角色的多少分之一?
呵,這可笑的戀愛協(xié)議!
“不然呢,還不是因為你無家可歸,可憐你。我告訴你哦,不許胡思亂想!今晚你睡沙發(fā)!”
井田一點都不捧他的場,且狠狠地澆著涼水。
她根本不知道夏商周傲嬌的小心靈已經(jīng)被傷害了呢。
“拜托小姐,我交往過的女生比BJ到上海的高鐵班次還多。哼!”
說完,上下打量著井田。
“你嘛,身材是最差的,嗯~胸部是最小的,臉是最大的,技術是最生澀的,脾氣卻是最臭的,我怎么會對你感情趣!”
他恨恨地說完,帶著一股沉積的怒氣抱起枕頭,重重甩在沙發(fā)上。
“什么嘛,脾氣這么大,又沒扣你的工資,哼!”
井田亦毫不相讓,出言諷刺他。
不知道為何,夏商周郁悶極了,他躺下去,扭過頭,根本不去看井田。
一晚上,夏商周都沒轉過身,也沒再與井田說一句話……
美好的清晨。
第二天一大早,童嫂早已做了井田愛吃的菜,在外敲門叫她倆起床。
“田田,起床了嗎田田?”
童嫂一邊敲門,一邊將頭貼在門上,悄悄聽里面的“動靜”。
井田一個激靈,連忙向夏商周擠眼睛,慌張地示意沙發(fā)上的他趕緊到床上來。
一邊裝模作樣地對門外喊:“起來了,祥嫂,我們馬上出去。”
可夏商周卻一副不樂意的樣子,翻了翻白眼,帶著不知道哪來的怒氣,繼續(xù)背對著井田。
“喂,你怎么這么笨啊,快過來啊?!本锖芙辜保峦┮幌玛J進來,那樣可就漏了餡了。
“田田起來了啊,那我進來了?!闭f完,便是轉動門鎖的聲音。
童嫂在家里呆了十幾年,看著井田長大,早已成為家里的一份子了。
“快過來啊”,井田急地向夏商周擠眼睛。
“哼,本少爺最討厭被別人利用!”夏商周小聲嘀咕,裝作沒聽到的樣子,翻了個身,繼續(xù)賴在沙發(fā)上。
不管了,危急存亡之秋,顧不了那么多,你不過來我就過去好了。
說時遲那時快,井田從床上跳起來,三步并作兩步擠進沙發(fā),擠進夏商周的懷抱。
更過分的是,她還把夏商周的胳膊攬在自己身上,將二人緊緊貼在一起。
夏商周急壞了。
“你干嘛,你不懂矜持的嗎”,邊說邊把井田的胳膊往外推。
可井田牟足了勁兒,像條八抓魚一樣貼著他,根本就推不動!
一個要貼,一個要推,輩子、衣服被搞亂一地,滿室都是凌亂的場場景。
祥嫂進來,看到二人身體疊著身體的親密姿勢,又看了看凌亂的衣物,忙退了出去。
“田田,多睡會兒,我一會兒再來叫你。”
心里卻暗暗嘀咕:“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不過,看田田對他那么親密,這下田田可不孤單了。”
井田貼在門口,聽到童嫂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終于深深地舒了一口氣。
可一轉身,對上的卻是夏商周黑到不能再黑的臉。
“干嘛,有什么什么不樂意的!”
“哼!”他輕哼,高傲地別過臉去。
看他不爽的樣子,井田特別不滿意。這不就是他的本職工作嗎,不配合就算了,還擺臉色給誰看啊。
“喂喂,夏商周,別忘了你的身份,你有義務陪我演戲。”
他的身份?呵,她說他的身份!
夏商周憤憤開口:“我最討厭被人利用!”
利用?利用你什么?利用你的美色嗎?我沒有付報酬嗎?
井田的一連串咄咄逼人的發(fā)問,令夏商周的臉色愈加深沉。
“是,合同上說了要陪你演戲,可沒說要陪你演床戲!”
他盯著她的眼睛,與她針鋒相對。
“什…什么床戲……,你別亂說!”井田臉色微紅,嘴里卻不服氣。
“你想想上次在房間,以及昨晚……”
夏商周還未說完,便被井田打斷:“喂,這是對你的福利懂不懂,多少男人做夢都想演床戲呢,哼!”
“切,以后再這樣臨時加戲我可不干了?!毕纳讨芾浜撸瑵M臉嫌棄。
“田田,你們忙完了沒,趕緊出來吃飯了……”童嫂的聲音又在門外響起。
啥,啥叫忙完了沒?
井田開門。
“就來了,童嫂?!?p> 井田與夏商周一起走下樓,爺爺奶奶早已神清氣爽地坐在餐廳里等候。
讓長輩等候自己,夏商周連忙上前致歉。
“不好意思爺爺奶奶,我起晚了?!?p> 井田在一旁撇嘴:“真能裝乖巧,比我還會演。”
爺爺招手讓他們坐下:“沒關系小夏,新環(huán)境,晚上睡不習慣很正常,我們老年人啊,覺少,起得早,不礙事不礙事?!?p> “田田,去,給小夏盛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