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一菲特別害怕,在這種曖昧的氣氛中與傅思齊單獨相處。
火藥味十足她不怕,冷若冰山她也不怕,唇槍舌劍她也不怕,她就怕空氣忽然變親密,怕直面自己真實的內(nèi)心。
這令她無所適從。
傅思齊抱拳而站,不覺十分好笑。
費盡心思把他叫過來,自己卻倉皇逃竄。這個高傲的白孔雀也有心虛的時候?他,真有那么嚇人?
直到看到寧一菲坐進車子,小陳穩(wěn)穩(wěn)地再者她絕塵而去,傅思齊方才駕駛著自己的車子離開。
另一邊,井田從酒吧出來后并沒有回家,她鬼使神差般打了一把方向,把車子開到了曾經(jīng)與夏商周“同居”的公寓。
大廳保安專業(yè)地警了個禮,井田輕車熟路地按下指紋上到20層。
她按過密碼,打開入戶門,懷著憤憤的心情想:
“哼,夏商周,真是白白浪費了這么好的房子了?!?p> 井田邊想邊往里走去,卻赫然發(fā)現(xiàn),巨大的落地窗下,正直直地站著一個人,屋外的燈光映襯進來,將此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誰?”
井田驚呼,心臟咚咚直跳,緊張到忘記開燈,更忘記跑向門口,呆立在原地。
此棟明星高檔公寓的安保系統(tǒng)極好,誰又能越過重重關(guān)卡進到屋里呢?
“我!”
熟悉的聲音響起來,不是夏商周還會是誰!只有他還有這里的密碼。
井田大口喘著氣,直至心跳恢復(fù)正常,她才氣憤地打開燈。
夏商周悠閑地站立窗下,仿佛他還是這間房子的主人。而比起來,井田倒顯得像是貿(mào)然闖進來的那個不速之客。
井田皺了皺眉頭。
“扮鬼啊你。”井田白了他一眼。
“你見過這么帥氣迷人的鬼?”夏商周仍是平時玩世不恭的樣子。
井田氣結(jié)。
他還來干什么!
“夏商周,你這叫私闖民宅!”
夏商周聳聳肩。
“不會啊,我一直住在這里,密碼是我設(shè)置的,我大搖大擺進來,保安看到還得敬禮,哪一點像是私闖民宅?”
他根本毫不在意她的“指控”。
“密碼都沒有換,不就是等著我哪天高興了就會回來嗎!”
井田白眼差點沒翻到天上。他總是那么自自戀,覺得全天下女孩子都得為他而活,都得被他迷得死去活來。
她沒心情跟他理論,不客氣地直接問他:“你來干嘛?“”
“不干什么。溫故而知新,來感受感受老房子有什么新動靜。不過,看起來也不像有第三個人住進來過的樣子”。
夏商周面帶微笑,說出的話卻意有所指。
他是說羅楷聰?他認為自己會讓羅楷聰留宿這里?
井田忽然心有怨氣,不禁加了一絲譏諷的語氣:“又不是人人都無家可歸要被收留!”
呵。
夏商周并未生氣,而是挑了挑眉毛,俊美的容顏呈現(xiàn)一副不打算理論下去的樣子。
“你又來干嘛?總不會是在新人那得不到感情滿足,回來回味我這個舊人吧“”
被他猜中心思,井田有那么一點點心虛。她自己也說不出原因,就是想回來看看,看什么呢?她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他說回來回味他?
可笑,怎么可能!
“我來看看我家有沒有被不明物體侵占,畢竟某些人可憐兮兮,說不定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呢。“”
“我要把房子買回來,你出個價吧?!?p> 夏商周開口,“只要別太離譜,保證讓你做個黃金炒房客,穩(wěn)穩(wěn)地賺上一筆?!?p> 井田忽然很好奇,落魄到“賣身生存”的夏商周突然哪來那么多錢?難道是,攀附上了盛開這個千金大小姐,哄著她給自己花錢吧。
切,這男人!
這么一想,井田內(nèi)心濃濃的嘲諷便溢于言表:
“攀上富姐果然不一樣,一出手就這么大手筆?!?p> 夏商周故意露出自得之色:“嗯哼,富姐十分大方,從不跟我簽所謂的協(xié)議,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從來不要求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p> 他順著她的話說下去,完全把自己說成一個傍富婆的小奶狗,看她的臉色愈加難看,自己卻悠然自得。
“哦,我明白了?!本锏恼Z氣意味深長。
說罷,她突然沖夏商周曖昧眨眨眼,換上一種極為輕佻的語氣:
“可見,富姐被你哄得服服帖帖吧”。
哄得服服帖帖?她是指……床上?
縱然久經(jīng)情場,可聽到井田這樣一語雙關(guān)的話語,夏商周卻也微微一怔。
可很快地,他便恢復(fù)玩世不恭的模樣,突然俯身在井田的耳側(cè),輕輕吐氣:
“我有沒有這樣的本事,你又不是沒見過?!?p> 井田不是什么傻白甜純情少女,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那日海島上,她以為他對女人不感興趣,于是便使勁兒調(diào)戲他,那滾燙的溫度、堅,硬的觸感以及他在自己手中顫動不止的情景,重新出現(xiàn)在她的腦海。
那是他們的第一次“擦槍走火”,她沒想到他會提起那天,倒是自己挖了個坑把自己繞進來了。
饒是再強裝鎮(zhèn)定,井田仍掩飾不住內(nèi)心的慌張與臉上的羞赧之色。
她的臉忽然紅得像熟透的蝦仁,帶著狠狠的羞憤之氣脫口而出:“夏!商!周!”
他怎么能說出那樣的無恥的話。
“其實,面對我這樣臉長得漂亮,身材無可挑剔,又很強壯的年輕的男性,你也很想動心吧?”
無視她的憤怒,他繼續(xù)在她耳邊吹著氣,激起她全身的戰(zhàn)栗,全然不似平時那個浪蕩二世祖。
他將她逼近沙發(fā),將她鉗制在自己可控制的范圍中。
“哼!”井田冷哼一聲。
“夏商周,我真是沒見過比你更自憐的人,你就沒有別的值得炫耀的嗎!”
井田氣憤,他果然是那樣的人,除了女人,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資本。
“這個就足夠了!”夏商周輕佻地眨眨眼,繼而說出讓她更加難堪的話。
“你不也挺喜歡的嗎?”邊說邊逼近她。
“我才沒有!”井田背倚著沙發(fā),矢口否認。
“有沒有,再試一次不就知道了。”
他將他推倒在沙發(fā)上,自己則欺身上前,雙臂用力撐起自己的身子。